“我是谁!呵,一个小人物罢了。”楚夜轻笑,而他手里的逆海刀不住的震动,锋锐的刀芒一直朝着第三魔的位置。
“能继承魔刀的人,岂是小人物。既然你不说出来历,那就由我来撕开你的记忆,撕开你的灵魂,亲自查看!”第三魔·怜眯着阴冷的眼,狠厉的说道。
“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楚夜无谓的与她对视。
古代邪法·尊魔无量并没有完整的施展出来,因为大量的佛修从十方佛国、禅山和青都赶来,灭掉了不计其数的魔兵,阻止了血祭之力的蔓延。
“无量法相尽归我身,三千血祭,魔者无敌。”
第三魔低声沉吟,环绕在她四周的魔兵、魔将瞬间意识混乱的嘶嚎了起来,整支黑祟魔军犹如浓雾被将起的风暴卷入其中,全部注入到了她的身体后的八臂女魔像中。
“三魔冻世!”
庞大如海啸般的冷气从魔像里喷涌而出,空气、山林瞬间凝结。
原本占据上风的佛修众人,心中刚松了一口气,此刻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上。
“卧槽,古时的九大灾术之一!”
“古籍记载,当年天魔皇便以此术冰冻三州,成功要挟道庭那一代道皇退步。”
“这这,这孽障竟敢在人海中施展如此邪恶之法,其罪当诛,当诛啊!”
……
所有的修士都在这一刻怒目圆睁,似乎都想直接瞪死那第三魔,没有离开的,同样也没有人想靠前接触那白色冷气。
黑金袈裟的老僧和金袍胖僧相望一眼,同时运转了佛力,高喝:“我佛慈悲,降妖除魔,光正普世,明禅净心,南无大光明拳!”
纯粹的光芒,从拳头上发出,照亮了天地,掩过了太阳,也照彻了白色冷气。
“是光明拳,佛门的至高神通,可破除一切邪祟。”
“再由广净佛老和明愿禅师共同施展,定能破了那灾术,灭了那魔孽。”
“是啊,区区一具魔胎也敢扰乱佛修重地,死不足惜。”
“尤其是她,居然还敢亵渎逝去的宝月佛王,真是罪大恶极!”
四周的修士们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第三魔则屹立在白气中,妖娆的身姿在佛光的映照下,更增添了几分魅惑。
“光明拳,光明佛,每次想起他都让我出奇的愤怒,若有机会前往无量佛界,我必斩下他的头颅!”
由佛光凝聚而成的浩正拳印,穿透了层层冷气,刚要触及第三魔的胸部时,轰然间如玻璃般碎裂了。
“怎么会?”
老僧和胖僧骇然失色。
“无坚不摧,无法不破的大光明拳,怎能连敌人都未碰到就溃散了?”
周围的修士们也全是张大了嘴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楚夜则目光平静的瞄了眼第三魔的左手,摄魂瞳清楚的发现,在上面弥漫着一层奇异的魂能,也是驱散光明拳的根源。
“劫灵魔魂,确实可以化解低于她修为的神通法门。”钟灵解释道。
第三魔眼眸冷冽的站在天空之上,漠视着四周愈聚愈多的青都佛修士,脸色阴沉。
“一群废物在这个时期居然能修行到如此境界,果然不愧是母星啊,万灵的起源地,是地魔界远远无法比拟的,好运的废物啊!”
她压低声音,呢喃自语,嘴角微微触动,有道道黑气魔纹密布。
“劫运灵威·天魔荡世!”
她抬起芊芊玉手,从血管和皮肤的纹路上激荡起一圈一圈的黑气,与遮盖四野的尊魔血域交织在了一起,汹涌冲上围绕她周围的修士。
老僧和胖僧脸色同时大变,高呼道:“快退,快退!退出血域黑气的范围!”
“我佛慈悲,光明十方!”
“山祖明禅,普世大愿,众生离苦得乐,魔者退避!”
两人卯足了劲再度施展了两式底蕴神通,与黑气血域碰撞在了一起,惊起数十里的气浪。
四周微末修为和凑热闹的,满面慌张被白色佛光包裹,拉扯出了危险地带,连忙朝向老僧和胖僧恭声道谢。
但老僧和胖僧脸色苍白,丝毫不敢动。
在他们身后,数十位僧众佛修也见事不对,纷纷飞来,运转元力传入他俩的体内共抗黑气血域。
黑气血域的恐怖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即使他们齐齐运功,也阻止不了它的扩张。
第三魔寒声冷笑:“哼,凭你们弱不经风的根基,也敢抗衡我的无上魔道神通,真是可笑!只是一群学了天世慧禅和六藏祖佛皮毛的你们,是根本阻挡不了驰骋过古代战场的本魔主!即使我只是一道残念!”
“魔魂通神,加持我身,劫灵魔躯,凝!”
一道黑色至极的魂灵在她的上空浮现,吞噬着一切光明,逐步增大,慢慢演化一位魅惑天下的魔女形态,最后融入了第三魔的身躯中。
她的整个人精气神再次攀上了一个极巅。
“天魔荡世!”
比之前更强烈的一击魔气风暴扑上众修。
“不好!不好!不好!”
胖僧的大眼珠瞪的滚圆,额头布满了汗水,一道道青筋都蹦了出来。
“今日贫僧怕是要应杀劫了!”
“可惜几位师兄和前辈都去了佛乡闭关,青都的门派宗老也大多被龙庭陈老召集到了龙都,此刻偌大的青都真的是没几个前辈高手了!”
老僧也苦涩一笑:“十方佛主也不在佛国中,本以为处置个宝月佛王,留下贫僧已是十足把握,却还是低估了她身躯中的魔魂啊!”
“苣老,你的时空遁法领悟最深,即刻前往元都灵山,向至高佛庭求援!而我们尽量以命拖住她,不能让这邪魔肆虐人间!”
老僧看向他身后的另一位老僧,认真叮嘱道。
被称为苣老的老僧望了望不断扩大的血域,重重的点点头,随即身化莲花,消失在空气中。
连修为最强的两僧都露出这种死灰的表情,其他的修士更是不堪,全部都神情崩溃。
“那魔孽竟如此强大,广净佛老和明愿禅师都无计可施?”
“那我们呢,岂不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