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周末,川奈一天都窝在公寓里,洗了个澡,然后瘫在沙发上看杂志,顺便等着爱尔兰的指令。
门铃突然响起。
川奈放下杂志,起身走到门前。平日里爱尔兰都是在楼下叫她下去,从不屈尊上楼。川奈挑眉,知道她的住处的人不多,是谁?
川奈透过门镜向外看去,门前站着一个保安打扮的男人,小圆脸,脸颊上长着几个可爱的小雀斑,憨憨地笑着,好像个大头娃娃。川奈回想了一下,这个人好像是她家小区的物业,难道她拖欠水电费了?
川奈戴上口罩,打开门,那个男人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女士,你好,我是小区物业的,我们接到楼下的通知,您家的卫生间好像漏水了,已经渗到楼下了,我可以进去看一下吗?”
漏水了?
川奈瞥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请稍等,我先去看一下。”
川奈转过身,突然感到身后有冷冰冰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后背上,逼着她前进了一步。身后那人关上门,传来的却是一道带着戏谑意味的女声:“身为组织成员,这么不警惕,可真让人担心。”
东京街头,几个小鬼和一个老人站在一起,兴奋地聊着最近的一场足球比赛。
身穿蓝色小西装的小男孩走到老人身边,低声说道:“博士,我突然想到,你查过那个网站没有?就是那个美国女明星,克莉丝·温亚德的情报。”
“啊。”阿笠博士将柯南拉到另一边,低声道,“我按照你说的,溜进了那个聊天室,从她的影迷打听到不少事情。可是关于她的消息并不多,她那个有名的母亲,莎朗·温亚德名气虽然不小,不过有关于这个克莉丝的私生活,却完全像是一团谜。听说她除了拍片之外,从来不在媒体面前出现,一直到一年前她母亲莎朗·温亚德的葬礼那一天,她才突然出现。所有的狗仔队都在询问她的私生活,她只说了一句‘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你是真的认为那个叫克莉丝·温亚德的人也是黑暗组织当中的一份子吗?”
柯南一顿,正色道:“关于这一点,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柯南的额头渗出一层冷汗,“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对了,虽然克莉丝的私生活情报完全没有搜集到,但是却另有一个有关于她的,有点令人在意的事情。”阿笠博士面色有些沉重。
“是什么?”柯南抬头。
“听说她的母亲莎朗·温亚德有一个养女叫做詹妮弗·温亚德,同时也是莎朗的助手,大概从七岁就开始跟着莎朗。”
“养女?”柯南低头用手机搜了一下网络消息,发现对于这个养女的消息也是只言片语,含糊不清。
“对,我也是听那几个影迷说的。”阿笠博士偏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小鬼们,继续低声道,“据外界传言,莎朗和克莉丝母女之间似乎一直不和,而莎朗每次外出都会将詹妮弗带在身侧,更加坐实了不和的传闻,很多粉丝都在暗中猜测莎朗的巨额财产将会由关系不和的亲生女儿克莉丝还是一直陪伴在身侧的养女詹妮弗继承,不过据说詹妮弗似乎是个哑女。”
“哑女……”柯南低头思索了一番,似乎一年前他和小兰去过一次美国,在莎朗口中听说过这个哑女。
“不过詹妮弗却在三年前被一位富商揭发,常年混迹在地下赌场,行为恶劣,碍于当时莎朗的地位身份,莎朗只好与詹妮弗断绝了母女关系,而自那之后,詹妮弗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所以据说,当时下注克莉丝会继承莎朗遗产的人都赚到了一大笔钱。”
“……”柯南嘴角一抽,博士,其实最后一句你不用补充的。
公寓。
两个人僵持了半分钟,身后那人逼着川奈走到了窗前。川奈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片巨大的恐怖阴影之中,身后那人虽一言不发,但她却冷汗直流,那种莫名熟悉的恐惧从脚底窜到她的脑中,令她整个人都变的僵硬起来。
那人却突然收回枪。
川奈立刻转身,想要和她拉开距离,却发现身后就是六楼的窗户,退无可退。
那人轻笑一声,将手枪放在手中把玩了一圈,随后撕下了脸上的易容脸。那是一张妖媚美丽的脸,目光清冷,红唇微勾,典型的欧洲女人模样。
女人戏谑道:“开玩笑的。”随后当着川奈的面将手枪放在了茶几上。
川奈将目光移到女人的腰间,依旧保持警惕,一动不动。
女人耸了耸肩,仿佛颇为无奈地从腰间又掏出了一把枪,放在了茶几上,看向川奈道:“这样可以了?”
川奈一个箭步冲到了茶几前,拿起了其中的一把枪,又将另一把一脚踢到了远处,然后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女人,依旧一言不发。
女人却丝毫不在意,径自坐在了沙发上,自己用空杯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之后摇了摇头,“水的温度不够,要注意过程中的每一个环节,最后才能泡出最好的茶。”
川奈放下枪,冷冷地看向她:“是皮斯科告诉的你我的地址?”
女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为了爱尔兰的任务?”
“你是来下达指令的,不对,我收到的指令一般都是爱尔兰直接下达的,你是来协助的?”
女人轻轻吹开从杯口升起的渺渺雾气,全部默认。
于是,川奈继续说道:“你是贝尔摩德?”
女人一顿,看向川奈,面中带笑,“你认识我?”
“不认识。不过皮斯科说过,组织中有一个叫做贝尔摩德的成员,很是擅长易容。”川奈看向女人,声音低沉,“是你吧。”
贝尔摩德看向川奈,拄着下巴,脸上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你猜得没错,而且,你的所有事情,皮斯科全部都告诉我了。”
贝尔摩德换了个姿势,仿佛是嫌这个沙发的舒适度实在是不好,不过依旧面色不改:“我这次确实是来协助爱尔兰的,同时,我也是来帮你一个忙。”
“以你的身份,除了知根知底的我和爱尔兰,你根本无法接触组织的其他成员。”
“我可以帮你易容。”
“不会变声也没关系,你可以装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