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也见徐甠一直不说话，更慌了：“老大，你不会生气吧？”
徐甠解决完最后一口面包，灌下一口水，“没，是被你蠢到了。”
马也默默啃了一口面包。
徐甠道：“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八成是有人想借马也的手教训谢朝阳，或者给他添添堵。
马也反应过来，道：“老大，我给你惹麻烦了？”
徐甠没回答他的问题，“你有打伤他们吗？”
据了解，马也带了七个小弟，而对方只有三人，其中一个还是女孩。
马也捂脸，弱弱地说：“没，他们把我们打了。”
徐甠：“……”
蠢货！
徐甠把马也送到家，马也的奶奶还没睡。
一听到动静马上出来，“小也回来了？”
马也赶紧道：“我回来了。奶奶。”
马奶奶拿起拐杖，往马也腿上一敲，“都多大了，这么晚了，不知道回家吗？这么晚了去哪了？”
马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敢告诉奶奶他去警局蹲了。
徐甠适时地站出来，“奶奶好，我叫徐甠，我去做兼职了，马也跟着我去试试，所以才这么晚回来。”
马奶奶收起拐杖，“兼职好，兼职好。小也还不跟人家好好学习。”
马也连忙说：“奶奶，我会的。不早了，奶奶，我们去休息吧。”
马奶奶又敲了他一下，“你也知道不早了？”
“奶奶来，我扶你回去睡觉。”
马奶奶拉开他的手，“不用你扶！”
转头笑着对徐甠说：“小徐啊，这么晚了，你要不要在我们家凑合凑合？”
·
是夜，徐甠躺在床上，马也躺在沙发上。
马也问：“老大，你这做的是什么兼职？你这一身还挺酷的。”
徐甠闭着眼睛，道：“外卖员，送蛋糕的。”
马也道：“我也想去，高考考完还挺无聊的。”
徐甠道：“你可能不够格。”
马也问：“哪不够了？”
徐甠道：“长得不够。”
马也：“……”
外卖员还颜值歧视？
马也又问：“那还有什么兼职？”
徐甠的睡意渐浓，缓缓道：“辅导中小学生功课的，但你智商不够。”
“扎心了，老大。”
————
翌日。
早晨六点多。
天有点暗，外面下起了小雨。
由于生物钟，于声睁开了眼。
又在床上躺了五分钟，看着身上有些皱的衬衫，她想起昨晚回家直接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于是，拿着浴巾进浴室洗澡，套了身休闲服就下楼。
于奶奶坐在摇椅上，看《本草纲目》。
听到脚步声，她问：“昨晚几点回来？我在厨房给你热的牛奶都没喝。”
于声进厨房，把早餐端出来，然后道：“快12点了吧。”
没敢说实话……
于奶奶合上书，语气平平道：“那你是怎么见义勇为到又在局子里蹲了？”
于声默默剥鸡蛋，因为刚醒，说话还有些鼻音，显得有点委屈。
她道：“就把庄汐送回家后，有几个人拦住我们，说要找阳阳麻烦。”
“对方几个人，你们几个人？”
“对方八个，我们就我跟林易言还有阳阳。”
“就八个人？那易言和那八个人有没有受伤？我说了好几次了，你下手不要太重，万一他们受伤了怎么办？”
于奶奶睁大眼睛，斥教着于声。
于声：“……”
然后慢吞吞地开口道：“林易言一手少林棍法。那八个人就只是被我们打趴下了，没受伤。”
因为经常打架，于声和谢朝阳下手都挺有分寸的，专门往打得疼，又不会受伤的地方下手。
于奶奶一听，惊讶道：“易言会少林棍法？真厉害啊！”
于声把剥完的鸡蛋丢到粥里，眼神幽幽地看着于奶奶。
于奶奶嘴角向下一弯，腮帮子微鼓起，敷衍道：“你也厉害，你也厉害。”
于声：“……”
啧。
埋头喝粥，只有粥和鸡蛋，没有菜了……
一旁的于奶奶开始跟于爷爷视频通话。
老夫老妻的腻歪得不行！
于声：啧！
于奶奶笑得鱼尾纹特别明显，道：“老头子，早上吃什么？”
于爷爷：“包子，豆浆还有鸡蛋。玉米馅的包子！你跟声声吃早饭了吗？”
于奶奶把镜头转向于声，道：“你问声声。”
于声道：“稀饭和鸡蛋。”
于爷爷心疼道：“我们家声声都瘦了，爷爷得赶紧把问题解决掉，回家给我们家声声煮顿大餐！”
于声眼睛一亮，道：“爷爷，你们会议进行到哪一步了？”
于爷爷无奈道：“现在还在拟定初级方案，估计还得一段时间。”
于奶奶疑惑道：“不是你去之前是卡在方案后面的一个点吗？怎么又到初级方案了？”
说到这，于爷爷有点气，道：“方案前面本身就有了问题，然后竟然没人发现，一直等到我跟老陆到了，我们推算后面的漏洞，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又重新把方案演练了一遍。
整个一星期的时间，我们都在实验室待着，储氢方案得重新来做了。会议估计要延迟，现在得先把方案拟定好。”
于爷爷一说起技术上的问题就停不下来。
于声目前对对技术储氢的认知仅限于高中化学奥赛中讲的。
众所周知，氢气是十分清洁环保的能源，能量利用率又十分高。
氢能工业对储氢的要求总的来说是储氢系统要安全、容量大、成本低、使用方便。
目前主要储氢材料与技术来看，有液体储氢、高压储氢、金属氢化物储氢、有机氢化物储氢及管道运输氢等。
现阶段液氢储运是研发重点，而关键性难题便是储运罐。
于爷爷目前的技术储氢项目就是在这出现了问题。
这一问题如果能有效解决，华夏就不必担忧未来能源问题，环境压力也将减轻。
于声吃完早餐，回到楼上，把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清洗、甩干、烘干，一气呵成。
窝在软椅上，于声拿起手机，刷了刷微博，刚巧，手机震动了几下，然后连着又震动了一下。
她点开微信一看，全是『米奇妙妙屋』群里的消息。
最新一条消息是谢朝阳发了好几个微笑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