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突然跑到周天乐的脚边转来转去,周天乐轻轻一脚将其踢开,该死的猫都不让老子走路是吧。
正说时,有一位女同学站立在周天乐对面不远处,碰上周天乐的眼神后,便将眼神聚焦在猫身上,之后与周天乐擦身而过。
长得漂亮有什么了不起的,话是如此,可她居然看猫也不愿看我。周天乐心中冷哼一声,挺胸抬头昂首阔步的走着。
周天乐向前走了几步,发现猫正望着女同学的背影低声鸣叫着。“看什么看,还不跟过来。”猫像狗一样跑到周天乐的脚边。
舒心下课后便向自己在外面的宿舍走去,出教室门的时候已经听到教室内的同学在窃窃私语,她知道自己在这个班级已经没有什么名节可言,大家都认为自己被别人包养所以才有钱在外住宿。针对这一点,舒心本想狠狠骂她们,但又转念一想,自己就算能堵住她们的嘴也堵不住她们的思想,算了吧,只要自己好就好,何必理会这群庸人呢。但,话是如此,舒心又哪能真不在乎自己的名节呢。
对于女人来说名节如同生命一样重要!这句话是舒心的奶奶告诉她的。舒心认为这也许是奶奶传统观念太强的原因,现在人的思想已经不像以前那么传统了。她最开始并不在乎名节这个东西,后来关于自己的谣言越来越多,她越来越痛苦,感觉所有人都在暗地里议论自己,甚至曾经一度想到过自杀。只是想到这个世上还有奶奶这么一个亲人在,如果自己死了,奶奶又该怎么过啊!也就放弃了死的念头。
舒心开始宽慰自己,我这不是庸人自扰,徒添烦劳吗,凭什么让别人的眼光来左右自己的生活,只要自己好就好,何须在乎其他。让她们说去吧,让她们议论去吧,我要过的比你们所有人都要好,都要开心,你们这群无药可救的庸人。
在回宿舍的路上,舒心还在想等会午饭做什么吃,下午打算做什么,上课就算了吧,心情已坏,上课免谈。还是听听歌看看书或者去哪个商场买衣服,要不就直接睡过去。
走到离图书馆不远的道路上,被一只小猫吸引而停下脚步。这只猫她一眼就认出是那天晚上的流浪猫,至于猫旁边的校友,她自然也知道是那个失恋的男孩。
猫似乎也认出了舒心,低鸣几声后望着她,舒心下意识露出笑容。待男孩望向自己的时候便收起笑脸,脸色冷峻擦身而过。
回到宿舍后,舒心在网上查了一下猫吃煎鸡蛋的问题:煎鸡蛋由于油分比较重,同时添加了调味剂等,过多喂食可能会对猫身体造成负担,容易引起猫咪出现腹泻、消化不良等症状。看来还是不能给猫吃鸡蛋了。
舒心做了一套“鸡蛋花饼”,这是她奶奶教她做的,她也是认真的学认真的做,吃起来倒也不差,只是少了家的味道。想着奶奶一个人在家还好吗?马上就要冬至了,想着:放假了就回家一直陪着奶奶,过年的时候给奶奶买几件新衣服,再让奶奶多教自己做几道菜,对了,给奶奶买点好酒。
舒心的奶奶每天午餐和晚餐都喜欢喝两杯白酒,也许五六十年代的人在田里出力的多,家庭聚餐的时候长辈会嬉笑打闹着让她喝上一点,当姑娘的时候还有父母监督着喝的比较小心翼翼,结婚后便与自己的老伴每顿喝上一杯。虽然爷爷已经先走了,但奶奶还仍然保持着这个让她唯一怀恋的场景。
吃完“鸡蛋花饼”后,舒心坐到沙发上,拿起《挪威的森林》看了起来。大约一点钟的样子,关上窗户躺在床上打算午睡一会。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一睡直接睡到下午五点,中途虽然醒了一二次,但懒也是女孩的天性之一,想想没事可做还是继续睡吧,毕竟美女都是睡出来的。
五点起来,打开窗户,天气阴沉,微风。
舒心继续坐在沙发上,她喜欢自己齐肩的黑发,每当微风拂过而来,她就解开头绳让头发在风中凌乱飞舞。
争吵声从楼下传来,舒心知道楼下女孩正和某个男人在争吵着什么?这样的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一个星期总能吵上几次。每次遇到这样的事,舒心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听着楼下的争吵,她想知道她们在吵什么?但楼下的窗户这个点是不会打开,也就听不清准确的内容。
舒心早已经对楼下女孩充满好奇,总是暗自观察着她。楼下女孩是大三开学时住进来的,从住进来开始她的窗户每天中午十二点和晚上十二点分别打开一个小时,白天的时候会在窗台上放一盆向日葵,晚上的时候放一盆昙花。这让舒心对她更加好奇,她为什么会这么做?说是西湖学院的学生,可自己竟从未见她去过学校,不管自己晚上几时回到宿舍,她房间的灯永远开着。
舒心很想找这个女孩好好的聊一聊,关于她的一切她都想知道。甚至好几次路过她的门前都停留了下来,但她始终抬不起手去按门铃。
争吵声不会持续多长时间,平均一分钟之内结束,极少数会出现三分钟左右,虽然时间不同但有一样是相同的,都是摔门而出。
这群恶心的男人就喜欢欺负善良的女孩。每次出现这样的情况,舒心恨不得用女孩窗台上的花盆对着楼下路过的男人狠狠砸下去。同时,舒心也会在心中责备楼下的女孩,凭什么任由男人们欺负,就算自己是做“兼职”的,难道就该被欺负吗。
六点钟的时候,舒心换上运动服,夜跑也是她的一项爱好,跑步的场地就是西湖学院的操场,标准的一圈四百米场地,每次跑五公里,偶尔会跑十公里,出一身汗,仰天长啸,将体内的烦恼,郁闷,压抑所有不开心的东西都咆哮出去。但每次这么做的时候,总会有其他人对着舒心指指点点。曾经舒心幻想着自己有一把冲锋枪,冲进学校对着那些对自己冷嘲热讽,指指点点的人一顿横扫。
虽然自己并不想在学校夜跑,但前段时间看到一则新闻,某所大学的一个女孩在城市夜跑的时候突然失踪,几天后发现了女孩的尸体,下半身赤裸,被凶手先奸后杀藏在一处灌木丛中。这样的新闻并不只单单出现在哪个城市,为了安全起见,舒心放弃在城市夜跑的习惯而转为学校的操场,这里最起码安全。为什么受伤害的永远是女孩,为什么?难道我们就那么好欺负吗?
下楼的时候来到女孩的门前,舒心停住了脚步,思虑片刻将耳朵慢慢靠近门,想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很显然什么都听不到。她转身向楼下跑去。不出两分钟就来到学校操场,舒心决定今天要跑十公里,不管是快跑还是慢跑都必须要跑够十公里。
操场上跑步的不止舒心一个,有学体育的同学也在跑道上跑步,在速度上跟他们比自然不在一个级别,但舒心跑步不是为了输赢,而是为了发泄情绪和锻炼身体。有些男同学跑到她身边对她抛媚眼或者吹口哨或者礼貌性的问好,舒心都是报之以简单的微笑,并不多说一句她认为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