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愣了一瞬。
忙暗中传言给“风扬沙”:“怎么回事?”
“风扬沙”淡然道:“他对外曝光了自己的身份,并跟那些人说师父我在暗阁。他倒是猜对了。”
“……”挽歌,“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那边是幸灾乐祸的语气:“这样才有意思,不是么?”
“挽歌”决定不理会这个猪队友。
之言盯着他,缓缓道:“师兄,别装了,把师父交出来。”
“挽歌”索性也不用其他皮相了,现了原形,笑道:“师弟,我何曾把师父藏起来了?!”
之言笑了起来。
“是啊,不会是你藏了师父的。”一瞬,一根银针已刺入“挽歌”的脖子,“因为你连他都不是。”
针是淬有毒的,遍体发黑。灵识里“风扬沙”的声音仍是晚了。
“我刚刚'忘记’了,我跟师兄有约,不透露彼此的身份。我在师兄身上下阵,师兄也在我身上下阵,师兄竟没有察觉我已经透露了你的身份吗?难不成师兄也忘了?”
“挽歌”不知为什么心里很着急,讪笑道:“我……确实忘了。”
之言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师兄他……”他抿嘴笑了一下,有意思嘲讽的意味,“我在他身上下的法阵没有攻击性,但他在我身上下的有。现在法阵也并未失效,所以……”
“挽歌”额上冒出了细汗。
“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
“我根本不在现实环境。因为我向这里的人说出了挽歌的身份,而我并没有被他下的法阵攻击。”
“挽歌”大笑起来。
“不错,这里确实是幻境。你很聪明。可是那又怎样?你出得去吗?”
之言轻声叹了口气。
“这样吧,我给你个提示。这个幻境由你而生,但它形成之后便与真实的无二,若我出手伤你,你的真身也会受到同等程度的创伤。”
“还有,这个幻境是依照你心中最想要的样子形成的。啧,没想到,你师父与你师兄与你何仇何怨,你要这样想他们。”
之言闻言失神了一瞬。随即,他垂下眼帘,对着前面的人说了一声“谢谢”。
“挽歌”被“谢”懵了,他极度怀疑此人脑子不正常,忍不住问:“离开这里的方法是杀了你自己哦?”
之言睁开眼时似换了个人,眼眸是可以透彻灵魂的凉:“哦?”
他一甩袖,召出了千机。
“挽歌”看笑了:“你召它有什么用,它不过就是一算命的——”
话音未落,千机被之言拨弄两下后变成了一把弓箭!
“它不是千机,”之言淡淡地说,“它是流光。”
霎时,灯灭了。
之言无声无息地拿出根银针擦开了“挽歌”脖颈上的白皮,稳、准、狠地没入动脉。
血流喷出,灯火复明。“挽歌”倒在了血泊里,之言身上没有沾到一点血。他看着“挽歌”的遗体,满心疑惑:
这么蠢?
还这么弱?
自己想出来的?
“……”之言无语了下,觉得这个幻境简直在侮辱他的智商。
不过可以确定这个冒充他师兄的什么东西所言非虚。
因为师父不会将流光交给他,这把“流光”……
就是他凭空捏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