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儿姑娘?找她干嘛?”苏婶笑道。
“苏婶。”苏久瞳冷声道,“花公子,请回吧。楚儿休息了。”
花以澈垂头,随即又抬起头,伸出手上包装精致的小方袋,对苏久瞳说到,“那,把这个给她吃。”
“苏婶,接过来。”苏久瞳转身即走。
“我明天还会来的。”花以澈搁下话,从门缝中看了眼里面的景象,便转身离开。
“这什么?小姐,楚儿姑娘怎么样了?”苏婶将手上的东西递给苏久瞳。
“也就那样。”苏久瞳接过,进了药房,“别打扰她,她睡了。”
“诺。”
今天已时,正在浇花草的苏婶突然听见门被人撞开的声音,还以为进了盗贼,但却听见苏久瞳慌张的叫唤她的名字。
苏婶立刻丢下手上的瓢赶了过去,却看见一身是血的连楚儿,当时的连楚儿早已经是昏迷不醒了。
“楚儿姑娘!小姐?”苏婶慌忙的搭把手,慌张的问道。
“先送她回房间。”
经过一个时辰的折腾,苏久瞳才从连楚儿的房间里出来。
“她小产了。”苏久瞳还未等苏婶开口就抛下一个重重的雷击。
苏婶错愕的在房间和走向药房的苏久瞳之间进行视线徘徊。
“楚儿姑娘的孩子是花公子的吧。”苏婶按苏久瞳的吩咐去药园里采了些药过来,洗干净放在篮子里。
“嗯。”苏久瞳看着医书微微点头。
“花公子知道了?”不然为什么会来看连楚儿。
“可能不知。”苏久瞳放下医书,揉了揉太阳穴,她真的不知道连楚儿真的把自己当成解药给了花以澈。
她一直以为连楚儿没让他做到最后一步,可是没想到她居然……
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那,这样怎么行?楚儿姑娘的贞洁都……”苏婶紧张的说道。
在他们这,如果一个姑娘待字闺中却已经失了贞洁,可是要被浸猪笼的啊!
“楚儿自己也不想让花以澈知道吧。”那日之后,她发现自己做的遗忘药莫名的丢了一枚时,她就开始害怕了。
果然连楚儿将药给花以澈吃了,让他忘记那事。
“为什么啊?楚儿姑娘不是喜欢花公子吗?”苏婶还真不明白,这些年轻人了。
一个爱着却次次喂毒药,一个爱着却没有任何表达。
“她的心思从小就猜不透。”苏久瞳起身,“苏婶陪我去后山采点药。”
“这些药不行吗?”苏婶指着刚采的药。
“不够,得尽快让楚儿康复起来,至少有点血色才可以瞒过去。”苏久瞳背上竹筐,往外走。
“是不能让人知道楚儿姑娘那个了吗?”苏婶赶紧跟上,关好门。
“嗯。”
虽说是困了,但连楚儿却实际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小手静静地附在自己的小腹上,下唇被贝齿紧紧的咬着,眼角噙着的泪水落在枕上,散开一朵蔓延的花。
“对不起,对不起。”早知道,就不去了,明明已经觉得身体怪怪的了,却完全不以为意,知道失去还后悔,早就已经来不及了啊!
连楚儿下床,穿上鞋,苏久瞳已经帮她换了件衣裳。
退开檀木门,末时的太阳是最耀眼的,连楚儿伸出手挡住刺眼的阳光,转身关上了门。
她现在,她现在只想找到苏久瞳,她的小瞳儿。
连楚儿扶着门喘着粗气,她怎么没发现她的房间和苏久瞳的药房原来那么远呢?就好像,就好像一条走不完的路一样。
“‘佟安’?”连楚儿在拐弯口软下身子,靠着檀木门滑落,眼角瞥见药房前满身血的厉天煜。
厉天煜耳朵一灵,歪过身子看见坐在地上的连楚儿,上前扶起她。
“怎么?脸色这么白?”厉天煜扶她坐到一边的矮面扶手上。
“没事,女孩子总有那么几天的。”连楚儿面不改色的摆摆手。
厉天煜护着连楚儿的手突然一愣,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额,那个,小瞳瞳不在吗?”
“你找过了吗?”连楚儿抬头看着厉天煜。
“嗯。”
“那就是不在了。”
“你干嘛一直看我?”厉天煜尴尬的僵住笑容。
“没别的意思。能抱我回房间了,我没力气了。”连楚儿轻笑。
厉天煜看着连楚儿好一会儿才俯下身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起连楚儿。
“你房间在哪?”厉天煜向连楚儿来的方向走去,问道,见连楚儿没有回答自己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
“哦,在前面右拐的第三个门。”连楚儿回过神答道。
她刚刚看见了花以澈,是错觉吧!一定是太虚弱,产生幻觉了。
厉天煜看着自己怀中拍着自己的连楚儿,淡淡的眼抽,脸都白如纸了还打呢?
而且刚刚后面好像有人来着,谁啊?
花以澈靠在墙上,握紧双拳,强力隐忍着自己想冲出去的欲望。
为什么,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现在很生气?他不是只是想看看连楚儿怎么样吗?现在看见了为什么这么生气?
不就是被一个男人抱着吗?为什么,为什么?
花以澈咬牙,转身离开,一定是连楚儿这个妖女对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才让他这么奇怪的,一定是!!
“我天,阿澈你疯了?”花以颜一把夺过花以澈手中的酒瓶,放到远处。
这家伙带着一身阴气的,而且一回来就往内屋走,刚好生意忙,没时间看他怎么回事。
要不是鼻子灵敏的她闻见酒味,好奇的走进来,不然也不知道花以澈还要喝多久。
“给我。”花以澈醉趴在桌上,语气近几乎吼道。
“喊什么喊。”花以颜拉起花以澈,却被他一把推开。
见花以澈伸手去拿酒,花以颜狠心的将酒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干什么?”花以澈踉跄的走向花以颜,脸色极度不好。
“我才要问你干什么!发什么酒疯?”花以颜被花以澈逼到墙壁上,双手推着花以澈。
“嗝!”花以颜翻了个白眼,打酒嗝你怎么不离远点,要在她耳边打?全是酒味,臭豆臭死了。
“花以……”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花以澈抚摸着花以颜的脸,一双美眸扑朔迷离,神情的问道。
“阿澈?你怎么了?”花以颜推囊着花以澈,但是整整比她高了一个头还多的花以澈岂是让她轻易推开的。
“回答我!”花以澈嘶吼道,声音大的让花以颜产生了耳鸣。
“花以澈!你也知道你令人讨厌?”花以颜气急,推开花以澈,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以为什么?凭什么全部人都要喜欢你?你以为你长得俊就很多人喜欢吗?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怪不得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花以澈退后两步,自嘲般的笑着。
“阿澈?”花以颜有些害怕的叫唤着花以澈。
“阿姊?阿姊!”花以澈蹲下身子,抬头看着花以颜,像个孩子一样的无助叫唤着花以颜。
“没事了,乖,阿姊在呢!”花以颜坐下身子抱着花以澈的头,花以澈紧紧的抱着花以颜的腰,白齿死死的咬着下唇。
“阿姊,我好痛。”花以颜摸着花以澈的头,“不怕,告诉阿姊,告诉阿姊就好了。阿澈?傻孩子,睡了?咯咯。”
花以颜看着花以澈如儿童般的睡颜轻笑道,但是眉头却微微蹙起,到底是什么事让花以澈如此失态,喝这么多酒?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