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东知道米诺的父母出国旅游,当晚毫无疑问把小丫头提回家里,不是邢家,是他自己独居的地方。
认识这么久,邢东发现这个小混蛋是典型的吃硬不吃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那种人。
在他的威逼利诱下,他们两人现在算是确定一大半的关系了,邢东打算今晚将其一举攻破,从此便能抱得佳人入梦。
“大哥、大大大大大大哥别杀我!”米诺躲在沙发的角落瑟瑟发抖,不就是刚才闹着玩,自己一不小心踹了他二弟一脚嘛,至于拿出威杀四方的模样吓唬她!
难道身体素质不行,一脚就断其筋骨了?
妈呀,邢家有几个儿子?不会从此绝后了吧!
男人眼看着身下小家伙的表情从不忿到不屑,然后又从不屑到恐惧,最后是一脸是视死如归,悉听尊便的模样。
“怎么着?认怂了?”邢东的大手缓缓扣住米诺的脖子,像是生擒小鸡仔一样,搞得米诺缩着肩膀直往后靠,恨不能和沙发融为一体。
“我认什么怂啊!”又不是她要绝后了。
“是吗?”邢东将支撑身体的手臂一弯,突然整个人全身压在米诺身上,两人鼻尖碰上鼻尖,睫毛的弧度也分外清晰,无意之中交换着呼吸,柔唇也渐渐靠近……
米诺的脸快熟透了,心脏跳的欢腾,嘴角的一抹笑意就要压不下去,嘴巴也不受控制的嘟起,尽管她的神经还正常,心里也十分想推开他——
可是!
可是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长得还真好看,而且他身上好暖,好像红枣那个大狗子,想撸他的头发,还想抱一抱。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像红枣那样撒娇……
“喂!”
啪的一下,邢东一掌拍在米诺的脸上,接着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傻蛋!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眼看着傻蛋的眼神逐渐涣散,从脸到脖子都发热发红,嘴呼吸不畅一般撅起来。
妈的!
该不是小龙虾过敏了吧!
米诺疼的回神,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提醒她,此刻挨打不是做梦!
就是邢东这个大混蛋结结实实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个大变态!
就因为自己不答应他的追求,就使用暴力泄恨吗!?
士可杀!
不可辱!
“人渣!老娘跟你拼了!呀——”
然而,米诺毫无章法的王八拳对邢东连零点五的伤害都没构成,男人在她叫喊的那一刻,直接出手将她按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神志不清了?傻蛋!你看着我啊!”邢东用一手控制着米诺,另一个手在她眼前比了个“耶”,问,“你能不能看清,这是几?”
米诺被按着本就是火上浇油,现在男人又突然伸两手指头往她眼睛上戳!
呵,她就知道!
邢东将来肯定有家庭暴力倾向,谁嫁谁倒霉!
“邢东,你混蛋!你有意思吗!松开我!”动弹不得的女孩儿被男人如钢筋混凝土一样的桎梏弄得生疼,最一开始心底对他颜值的欣慰灰飞烟灭!
还和红枣比?他不配!
“我混蛋?”邢东要被气笑了,他想问天底下还能找出比眼前这个傻蛋更不识好歹的人吗!亏得他担心这个饭桶是不是小龙虾过敏。
刚才,那脸都红成那样了……
诶?
她的脸咋不红了?
邢东惊奇地看着米诺,然后又伸出手照着肥嘟嘟的小嫩肉就是一阵蹂躏,直到女孩儿疼的不得不还手狠狠掐他的脸,邢东才想起来放手。
所以她不是过敏……
那刚刚她是……
邢东忽然咧着嘴笑了,一口白森森的牙晃的米诺心里发毛。
男人忽的又把身子压下来,一脸的甜蜜幸福又得意,“傻蛋,你刚才是不是对我犯花痴啊……”
“你放屁!我怎么可能对你犯花痴!”她米诺这辈子,就算是对着红枣犯花痴,也不会对着他这个大变态犯花痴!
“你是不是喜欢我?”邢东现在已经不在意米诺的语言攻击了,只要他自己心里确定这小丫头的心意,今后无论她说什么拒绝的话,在他听来,全部都是口是心非!
米诺想也不想,“不喜欢”三个字脱口而出!
男人的脸瞬间阴沉,“哦,没关系,那老子就教你喜欢!”
“你干嘛!”身体突然腾空,再回过神时,她已经不敢随便挣扎了。米诺相信,邢东绝对做得出那种半路把人扔地上的无情举动!
“到点了,睡觉。”
房门一关,两秒钟后传出米诺气沉丹田一声吼——
“我靠!你想死吗!”
——
姜后缘一早醒来便看见将她圈在怀里的男人,仿佛她已经习惯了醒后睁眼便是孟琛的早晨,更不会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蠢问题。
人在屋檐下,房子的主人想在哪里,需要向她汇报吗?
“缘缘,新闻稿我已经写好了。是我自己给沈卫然,还是我让沈卫然去你班里取?”
看不到姜后缘对他真心的依赖与原谅,孟琛夜不能寐,以至于他的缘缘醒来的第一时间,便是向她汇报自己的工作进程。
“不用,我自己给他。”姜后缘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
利用孟琛的愧疚感趁机压榨,是不是有点太胆大妄为了?要是再让沈卫然出现在她班级门口,指不定又有什么闲言碎语。
“缘缘,你,还生气吗?”孟琛试探的问,仿佛平日里霸道专制的不是他。可面对姜后缘的冷漠,他没法不怂。
事实上,孟琛大可以将他想给予的东西硬塞在姜后缘怀里,由不得她想不想要。可是一想起这个小丫头一受到惊吓就几欲泪下的模样,最后难受心疼的不还是自己。
“我不生气了,昨天晚上就不怎么生气了。我帮你拖延时间,你帮我写新闻稿,咱们扯平了。”
“不够,”孟琛笑着把姜后缘抱起来送入卫生间,陪她洗漱,“我再赔给缘缘一样!”
姜后缘正在刷牙,突然感觉到脖子一凉,一条净润的珍珠项链缠绕在脖颈。
一颗颗釉白的珍珠穿成一线,珠子不大不小,俏皮可爱,与女孩儿圆圆的眼睛互为呼应,更衬得她天真无暇。
对着镜子,孟琛看的入迷。
前几天沈卫然还说,现在没有女孩儿戴珍珠项链,又笨又土的,早就过时了。
可他的缘缘与平常女子不同,她不是那样熠熠生光的钻石,也不是人人哄抢的金子,她就是一颗干净水润的珍珠。
他会倾尽他的所有将其供养,让他的珍珠日渐光泽,又大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