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雪强忍悲痛服侍母亲用了药,和迎霜姐妹俩陪着母亲坐了一会儿,因为迎雪在药中加了一些止痛镇定的药物,不久白母便有点发困,姐妹俩给母亲擦拭了一下看着她安然入睡,迎雪又吩咐小玉留下来帮着环香她们照顾母亲,才和迎霜二人轻轻走出母亲的卧房。白启松和白迎风还在外间坐着等她们,见她们出来,默契地起身一起向外走。
到了走廊,白启松看着迎雪,眼中充满急切,迎雪刚忍住的泪水再次流了出来:“爹,对不起,女儿无能,救不了娘。”白启松一听身体晃了晃,迎风忙扶住他,白启松站稳身体轻声问道:“还有多少时日?”迎雪不敢看父亲的表情,低下头流着泪说道:”估计一个多月。爹,娘的所有脏器都出了问题,对不起,爹,我…“白启松摇摇头”不怪你,你们都回房去休息吧,我得去陪陪你娘。“说完轻轻挣脱迎风的手,蹒跚着向卧房走去。
兄妹三人看着父亲的背影,泪水止不住往下流,迎风哽咽着问:”雪儿,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迎雪流着泪摇摇头,脸上写满愧疚,她迈着沉重的步伐向自己房中走去,身后传来迎霜压抑的哭声。
拿出师父留下来的药方,迎雪一张张翻着,报着一丝丝希望看有没有可能有自己遗漏的与母亲的病对症的药方,但最终她失望了。这些药方虽说都是治疑难杂症的,但却没有可以治疗现代人所说的癌症的,更何况母亲现在的所有脏器都已经被癌细胞侵蚀了。颓然地放下药方,她静静地坐在桌前,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来到这里,虽说和父母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他们对自己的疼爱也是以为自己是真正的白迎雪,但他们的疼爱却让自己感受到了温暖,如今母亲突然生这么一场大病,自己学了医,对她的病却无能为力,这种挫败感让迎雪心中难受极了。片刻后,她擦了擦泪水,从书架上取下师父给自己留下的所有没来得及看的医书,一页一页地翻起来,她希望尽自己的能力,哪怕能让母亲多活一两个月也好。
迎雪看了一夜的医书,天麻麻亮才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天色大亮后,她急匆匆地来到父母卧房里。母亲的情况看着比昨夜能好点,看她进来勉强笑了笑:”雪儿,怎么这么早?“迎雪硬生生把眼泪逼回去,也笑着上前拉过母亲的手:”娘,您好点了吗?我帮您把把脉。”母亲的脉搏比昨夜稍有力些,但迎雪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看着父亲一旁期待的眼神,迎雪难过极了,她掏出银针准备再为母亲炙一下,却见迎霜和奶娘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进来。
两个一岁多的孩子看到叶如心躺在床上,上前便拉着她的手让她起来陪自己玩,迎霜看着虚弱的母亲被两个孩子拉扯过来拉扯过去,一急便吼了两声,两个孩子从来没被母亲这样吼过,吓的大哭起来,迎霜看孩子哭她也跟着哭,一时间房里乱成一团。叶如心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急的剧烈咳嗽起来,迎雪忙一边为母亲顺气,一边示意奶娘先把两个孩子带下去,看迎霜还再哭,又急又气地冲她喊了一声:“够了,不要哭了。”迎霜被她一喊吓得住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