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个浑身是血的丫头被两个家丁带了上来,小玉惊叫着扑了上去“春香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春香挣扎着抬起头看到上边坐着的迎风和迎雪便俯下身子哽咽出声“大公子,二小姐……”迎霜却已哭出了声,李莫一时也愣了“春香,你这是怎么了?”春香勉强支着身子“老爷,只因那翠喜辱骂夫人,奴婢一时生气回了两句,二夫人便命人将奴婢打成这样,还要发卖出去”说着已是泣不成声“求老爷开恩,不要发卖奴婢,奴婢自幼便跟着夫人,实在舍不得夫人”那红梦却喝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迎雪笑笑“二夫人,杀人犯也有申辩的机会,更何况春香并没犯下死罪,不是吗?”说完不再看那红梦,转头看向春香“春香,你且说说怎么惹了二夫人,让二夫人要发卖了你”春香道“翠喜说夫人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奴婢气不过回了几句,二夫人便命人将奴婢捆了打。”李莫眼神一凛看向翠喜,“翠喜,可有此事?”不等翠喜回答,那红梦却说“那里有,是春香听错了无故打了翠喜,妾身才着人打了她”春香却看着迎霜说“夫人,春香今日不想再忍了,您一直忍让,结果换来什么?春香今日拼了被发卖也要把事情说给老爷听”红梦喝道“你这贱婢,休要胡言乱语”“闭嘴,春香你说”李莫吼道。
“二夫人初来时,对夫人到还恭恭敬敬,夫人性子好,即便有时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从不指责,时间一长她便不再把夫人放在眼里,怀孕之后更是变本加利,捎言带语暗讽夫人不会生养,老爷拿回来什么好东西也都据为已有,夫人总是忍气吞声,还不让奴婢告诉老爷,说老爷太累,偶尔回来别让老爷操心家里的事”春香缓了口气,迎雪示意小玉给春香到了杯茶,春香一口气喝完“谢谢二小姐,那一日,老爷让人送回一块玉佩,夫人知道那是老爷给她的,因为那上面刻了个霜字,偏巧二夫人看见了,便夺了去,夫人与她索要,她不但不给,还说老爷曾捎过信说那玉佩是给她的,还说夫人连孩子都不会生还争什么,老爷迟早休了她,而那翠喜在旁边说夫人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春香一时生气便骂了翠喜,二夫人不止让翠喜打奴婢,连阻拦的夫人也挨了二夫人一巴掌”迎霜这时已是哭得不能自己,迎雪冷冷地说“二夫人,我姐姐能不能生养岂是你一个小妾可以议论的?我姐夫尚且没有嫌弃你有什么资格说她,还打她,你真当我们临汾白家没有人了吗?”李莫铁青着脸回头看着红梦“好,很好,我的夫人我都没打过,竟然被你这贱人打了,你当我这李府是什么地方?何时一个小妾竟能爬到主母头上去了?”红梦吓得跪了下去“老爷,休听春香胡说,妾身怎么会是那种人”李莫站起身走到红梦面前“红梦,当初买你进府,只因看你失父丧母可怜,再则本将军常年在外,迎霜一人在家也孤独,为让你给她做个伴,你竟然如此对她?你可真对得起我”红梦哭着抱住李莫的腿说“老爷,妾身没有,都是春香胡说的,她陷害妾身,是翠喜,那些话都是翠喜说的,不关妾身的事啊”迎雪发现这红梦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受宠,而且还很怕李莫,听红梦如此一说,便缓缓起身走到翠喜面前蹲下来,用手扶起翠喜的下巴“翠喜,你知道辱骂当家主母是什么下场吗?”翠喜慌慌地摇着头“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只是按二夫人教的做,真得不关奴婢的事”“你这贱婢,明明是你辱骂夫人,如何说是我教的?”
迎雪直起身子冷冷地看着红梦不言语,红梦被看的心里直发慌,只能对着李莫不停的狡辩,李莫越听越生气居然对着红梦喊“红梦,念在你跟了我一场,收拾你的东西滚出府去”“老爷,不要啊,妾身冤枉,妾身还怀着你的孩子呢”迎霜也止住哭“老爷,红梦有了身孕,孩子是无辜的,算了吧”李莫沉思片刻说道:“也罢,暂且留下你,待你将孩子生下,便自行出府吧,来人,把翠喜这贱婢给我打出府去。”一时便有两名家丁进来,拉了翠喜便要走,那翠喜却哭喊着说“老爷,不要打发奴婢,奴婢有话要说”跪着的红梦却突然疯了一样冲向翠喜,那翠喜一边挣扎一边喊道“老爷,老爷,二夫人她根本没有怀孕”一句话惊住一屋子人,连拉翠喜的家丁也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