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次事情闹得挺大,但父母被迎霜的一双儿女吸引,几乎不出府门,迎风和迎雪又勒令下人们不许多嘴,所以并没有传到父母耳朵里,只是林婉仪、李桐和南宫浩在第二天都来到了白府。
南宫浩惊异于迎雪居然是牟神医的徒弟,于是来游说迎雪不要救完颜宏文,而婉仪和李桐则是担心迎雪。南宫浩义正言辞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无非是宋、金已然开战,迎雪救一个金国王爷多有不便,迎雪听了一会儿只轻轻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我不要管那些百姓和白府几十人的性命?”南宫浩愣了一下,这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而自己的侃侃而谈显然根本没有考虑所有人的安全问题,只是在重复那人是金国王爷,而金人是我们的敌人。
南宫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尴尬,李桐这时问道:“迎雪,你确定你帮那王爷解了毒,他不会找你麻烦?”迎雪笑笑说:“他不会,因为他还有事求我。”几人不解地看着她,迎雪不想再说,她有她的计划,让他们知道了只能更担心自己,只推辞说那王爷还有其它病症,便结束了话题。而南宫浩从几人的闲聊中,才知道李桐他们早已知道迎雪是牟神医的徒弟,只有自己是刚刚听说,心中越发烦闷,有一口气堵在心口处,难受的要命。
三天后,迎雪出现在了驿站,这次依然是迎风陪她来的。她替完颜宏文的把了脉,而后便用银针分别刺入完颜宏文的十指,引了好多黑色的血液出来,接着又开了几副药,这次是普通的调理药,便只让护卫去买了来,叮嘱了用法用量,最后依然说道:“王爷找个信得过的人煎药,每日一副,分早晚两次服下,十日后便可痊愈了。”
完颜宏文这两日已感觉轻松多了,自然相信她的话,只是不解地问:“姑娘,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认为我身边有人会害我吗?”迎雪笑了:“王爷千金之躯,谨慎为好,不是吗?”说完再不多言,便要告辞。碰巧钱福林自外边走进来,先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说道:“王爷,王上来信了。”完颜宏文淡淡地答应了一声,让钱福林送客,钱福林着急地说:“王爷,上回我说的事您可还记得?”完颜宏文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便问迎雪:“姑娘,听说你师父给你留了一些古药方?”
迎雪淡淡说道:“没有,师父只教了我医术。”“胡说,如果没有古药方,你如何能解了王爷的毒。”迎雪看了钱福林一眼:“你爱信不信。”钱福林气极败坏地喊道:“臭丫头,那是我师父的东西,你马上交给我。”迎雪被他气笑了:“你师父?据我所知师祖去世前已将你这杀师灭祖之人逐出了师门,你怎么好意思厚颜无耻地说起你的师父?”
钱福林涨红着脸向迎雪逼来,迎风闪身挡在迎雪面前,钱福林还待动手,却不料迎雪突然对着完颜宏文说道:“王爷,你可知道,你的身上还被人下了毒,是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必须长期服用,看您中毒时日不短,下毒之人必是能长期接近您的人,而且他应该还懂药理。”说着不经意地瞟了钱福林一眼。而完颜宏文却吓住了,他忙问道:“是什么毒?可会要命?你可能解?”“到不会立时要了命,只是会缩短您的寿命,我到是能解,但需要的药很难寻,怕是得费点时间,有解药会更好一点。”
迎雪轻轻松松地说着话,一旁的钱福林却已大汗淋漓,他终于明白迎雪那日当着众护卫的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也终于知道完颜宏文这次为何不让他煎药了,只是明白的好像有点迟,完颜宏文的眼睛已经死死地盯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