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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夜审《二》

第三位到场的,则是原来的守门大将马壁。

一想到马壁犯下的这些罪行,张拯心里的满腔怒火就一直往上冒。于是在马壁带到之后,立马给他“奖励”了数十鞭子。一直把马壁抽打的得昏死过去才作罢。

待到马壁被冷水泼醒之后,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见识过此人。于是仔细一想之后,这才记起自己被抓正是此人的“功劳”。

看到张拯向自己投射出充满杀机的目光,马壁就忍不住全身颤抖。

其他事情张拯并不想问,他只想知道那些无辜死去的少女尸体此时身在何处。

在问出自己的问题之后,原本胆小怕事的马壁竟死活不肯招供,于是张拯直接给他上了碎骨之刑。

也许马壁根本不知道碎骨之刑为何物,以至张拯搬出此刑之时,马壁依旧没有招供出来。

直到狱卒在他手指之上戴上刑具,然后一锤子敲下之后,马壁这才见识到了碎骨之刑的真正厉害。

第二次晕死过去的马壁再次被冷水泼醒,于是马壁再次看到张拯之时,立马说出了少女实体的藏身之所。

原来,在马府后院的灌木丛里有一早年废弃的枯井,那些死去的少女全部都扔在了那里。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张拯连看马壁一眼的兴趣都来没有,于是马壁立即被满腔怒火的狱卒像拖狗一样给拖了出去。

最后一位要审的,就是原左羽林卫大将军潘岳。

张拯再次看到潘岳之时,发现潘岳原本乌黑的头发此时已经全变白,以前那双乌黑明亮的双眼此时也变得灰暗无比。

或许,潘岳已经听到了早上潘府搜出皇冠龙袍之事,这才使得他一下子变得这般苍老。

“抬起头来,本侯有话要问!”张拯对着潘岳吩咐道。

听到张拯之言,潘岳一脸平静的说道:“别在我这个将死之人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是吗?你就不怕本侯立马斩了你?”

见到潘岳这副镇定自若,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神态,张拯气得立马就想宰了他。

“老夫本就是将死之人,死,又有何惧!”

此时的潘岳,说话依然带着桀骜不驯的表情。

见到潘岳这副软硬不吃的样子,张拯决定不跟他废话,先给他上一上刑再说。

于是对着狱卒喝道:“来人啦,给这软硬不吃的家伙上碎骨之刑!”

也许知道碎骨之刑的厉害,也许他自己都用过此种刑罚,所以在张拯说出碎骨之刑的名字之时,潘岳的嘴角明显微微抖动了一下,但并未像其他人一样求饶起来。

狱卒听到侯爷吩咐,立马取来了刑具,然后为潘岳戴了上去。在戴上刑具的一霎那,潘岳脸上露出一股绝决的神态。

刑罚,开始了!

第一根手指被敲碎,潘岳硬咬着牙齿支撑了过去。

第二根手指被敲碎,潘岳晕了过去,被冷水泼醒之后,并未求饶。

于是三根,第四根........一直到第十根,潘岳都忍受了下来,只是那种非人所能忍受的痛苦,让潘岳在行刑当中晕过去八次之多。

此时潘岳的十只手指,已经全部被碾成了肉饼。

经过这些痛苦之后,潘岳早已大小便失禁,使得整个大狱之中都散发出一股恶臭。

但是张拯并不打算这样轻易放过潘岳,而是继续吩咐狱卒对他的十根脚指头也使用碎骨之刑。

听到张拯的话语,潘岳用那极度嘶哑的喉咙骂道:“姓张的,你简直就是恶魔,你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老夫死了以后,一定会变成厉鬼吞你魂,噬你魄.....!”骂完之后,潘岳再次晕了过去。

看着被泼醒的潘岳,张拯以为打死他也不会招的。就在狱卒继续上刑之时,内心早已崩溃的潘岳顿时哭诉道:“别再折磨老夫了,老夫招还不成吗!”

就这样,在张拯恶魔般的手段下,最难啃的一块骨头也被张拯攻破了。

从潘岳的口中得知,潘家乃是前朝皇族的直系后裔,那些留在密室里的金银珠宝以及皇冠皇袍,也都是前朝灭亡之时遗留下来的。

原本潘家也确有造反之意,他们为此整整准备了数十年,就等老天降下一次大灾难。

据潘岳的供词中说,有一神秘人曾经跟他说过,只要能够坚持到开元四年五月,就有问鼎天下的良机出现。

于是这些年来,潘岳一直在为复朝的事情奔波着。

通过贿赂,赠送美女,安置亲信到重要岗位等手段,渐渐拉拢了一大批的朝廷要员。他们向潘岳保证,只要出现特大动乱,他们就会趁机扶助潘岳上位。

原本计划得天衣无缝,谁知在关键时刻有几个要员因利益分配不均而相互攻击,使得大量证据落入到有心人手里,结果让潘岳这个幕后黑手慢慢浮出了水面。

李隆基原本不相信那些上奏的诉状。只是后面有越来越多的幕后推手把潘岳推向深渊,这才让李隆基下定了彻查潘岳的决心。

在一番查证之下,发现潘岳果然犯下许多大罪,但最重大的谋反篡位罪却没找到丝毫证据。于是愤怒之下的李隆基立马下令查操潘府。

谁曾想,正是这次查操,才把潘家所有的老底都清理了出来。

审到这里,张拯想要知道的东西已经基本得到了,但是他对冯坤的来历一直很好奇,于是在把潘岳拉下去之前,随口问了一问。谁曾想,正是这一问,又问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据潘岳交代,当年自己在蜀中为官之时,偶然救下了一位身负重伤的男子。男子在潘岳府中养伤之时,潘岳刻意打探过他的来历。

开始男子并不肯说,但随着两人的交往加深,潘岳也就慢慢知道了此人的一些情况。

原来,此人名叫冯坤,乃是蜀中唐门的一位堂主级高手。以轻功暗器见长。

此人不仅头脑异常灵活。而且做事也十分谨慎,所以江湖上的人都称他为“暗器圣手”。上次在侯府窃取机密之人就是冯坤,冯坤本已全身而退,但在关键时刻却被一位轻功暗器更为了得的高手重伤,这才被巧遇的官兵捉拿。

听到这些,张拯心里的所有疑团终于全部解开了。于是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这么随口一问,想不到居然有如此大的收获。

为了“感谢”这位有功之臣,张拯特地开恩,让狱卒把潘太师,潘劲风都“请”了过来,好让他们团聚团聚。

三人一见之后,开始是惊讶,然后是抱头痛哭。

尤其是潘岳,见到自己辛辛苦苦隐藏起来的“火种”,竟也被张拯给挖了出来。加上看到白发苍苍的老父,此时居然说话都成问题,于是气得立马急火攻心,在狂咳几声之后,立马吐出几口老血,然后昏倒在地不醒人事。

看着潘家核心人物居然在此“团聚”,想到张家之仇终于得报的张拯不由一身轻松。然后慢慢走出天牢,在亲兵护卫的陪同之下向着皇城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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