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内,戒严的局面逐渐松缓,守卫的数量减少一半。
弗莉雅做梦也没有想到,毁坏订婚宴席,给帝国惹来麻烦的刺客,居然躲在贝卡莉的屋中。
难怪行刺发生的当天,贝卡莉借口心绪不定,想缓几天回宫。
弗莉雅起初不知晓实情,也就答应她的要求。
按理说,艾文曾经救过贝卡莉,她不想看到恩人被抓,实属人之常情。
可是贝卡莉包庇的时机不对。
波尔国王的态度决然,逼迫己方查获凶手。
他没有说过凶手是黑影。
也就是说,不管图蒙德抓谁过去,只要符合刺杀条件便成。
艾文的实力勉强够看,最少能干掉波拉特。
可是这一切对他们有利的条件,皆因贝卡莉而失之交臂。
图蒙德气得一夜没睡,好几次想要“审问”贝卡莉,却因往日的疼爱下不了狠心。
“陛下,这天都快亮了,您躺床上眯会吧;我知道贝卡莉做得不对,可她还那么懵懂无知,您没必要生她的气。”
寝宫内,弗莉雅端来一碗参汤,笑着服侍图蒙德喝下。
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嘴巴没有张开,眼睛也没有转动。
弗莉雅知道他心里难受,于是将碗放在桌上,眺望远方的星光。
与此同时,贝卡莉坐在卧室中,翻看一本发黄的帐薄。
这是她在荷纹城港口,担任仓库管理员时记录的物资。
这上面写的每个数字,都承载着那段愉悦的时光。
“王妹,你起来了吗?”
不一会,安卡尔轻敲卧室房门,吓得贝卡莉赶紧收拾东西。
“王兄,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贝卡莉轻笑着打开房门,恭敬行礼道。
“王妹,我听说艾文过来了。”
“哪……哪有的事,您别听外人瞎说。”
贝卡莉下意识地否决,说到最后越来越没有底气。
他曾经见过艾文,也知道自己对艾文的心思。
她可以撒谎骗过别人,绝对不可能瞒过安卡尔。
“王妹,放心吧,我这次过来并非兴师问罪;你知道艾文住哪吧?也许我俩得好好谈谈,看看能不能达成共识。”
……
……
“索蒙德,你说这阿尔托亚跑了这么远,到底想去哪里?”
逃离卡曼达的陷阱以后,杜安娜和索蒙德追踪恶魔的气息,一天走了二十里,逐渐偏离德文帝国。
两人靠着大树休息,明确一下探查的方向。
“阿尔托亚这么绕路,是为了寻找一个好的时机;他上次借助亡灵之灾,才侥幸救出巴尔德龙的同伴,这种事情很难碰到,所以需要耐心等待。”
杜安娜缓缓点了点头,仔细探寻周围的环境。
她无意间看到三百米外,有一座比较隐秘的营地。
外围的守卫打扮很怪,脸上抹有一条条红色的竖线,头戴一顶红色高帽,身着红色皮甲皮靴。
“这座营地没有恶魔的气息,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
索蒙德站在杜安娜身旁,对她的多虑有些无奈。
事已至此,除了追踪阿尔托亚,任何事情都不重要。
“轰!”
突然,那座营地发生剧烈爆炸,吓得守卫纷纷入内。
伴随一阵惨烈的尖叫,一个浑身是火的女人,光着身子飞奔而出。
“那女人是谁?怎么可能没被烧死?”
杜安娜看到眼前的一幕,没有察觉到任何魔法元素。
如果此人没有元素护体,怎么可能会不烧死?
“杜安娜,你听过纵火者吗?”
“那是什么玩意?”
“近些年来,血色之光一直在秘密搜寻,不会魔法便拥有异能的方法;这听上去有些痴心妄想,但他们的确做到了。”
“那为什么非选女人做实验?”杜安娜愠色道。
“这应该只是一个巧合,那座营地肯定还有别人;只不过他们没有成功,所以被火烧死罢了。”
杜安娜闻言冲入营地,一招干掉外围的守卫。
她看到里面有好几个火人,并非全部都是女性。
她一掌打在众人额上,吸附几人身上的火焰。
那些火人身上有许多蓝色的粉末,熄灭的火苗附着其上,隐隐还在跳跃。
杜安娜赶紧掏出匕首,割下那女人一丁点外皮查看。
“蓝磷粉?”
杜安娜皱眉道:“血色之光在炼制材料,准备用于装备打造;这些人就是试验品,根本不是什么纵火者。”
索蒙德听到她的推断,没有因此放弃他的观点。
纵火者最早出现于三百年前。
他们是恶血盟的特殊“武器”,拥有人类的情感,却不具备人性。
两人在营地搜寻一番,发现一条阴暗的地道。
通道有许多坚固的牢笼,样式还是新的,应该还没有放置多久。
地道中部放有一个桌案,上面放着一个火盆。
墙上画着密集的红符,很像某种古老的文字。
他俩凑近火盆一看,找到了一封烧焦的信纸。
索蒙德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立刻惊得目瞪口呆。
“糟糕,阿尔托亚的真实意图,居然不是复活他的同伴;他即将前往奥尔托利亚,我们必须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