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文的这一席话,听得易尔路羞愧难当。
他之前忍不住挥剑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么多事。
他误把荷蜜雅的帮助当做“亲热”,竟然对她拔刀相向。
易尔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请求荷蜜雅宽恕自己。
“你还愣着干嘛?快去追他们,德米特误以为荷蜜雅怀了他的孩子,才会变得这么惊慌;你的同伴都在楼下守着,他不可能从大门出去。”
卡里文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对着易尔路摇头叹息。
他递给对方一把银色的钥匙,示意他通过阁楼离开。
易尔路遵照卡里文的提示,走进布满灰尘的阁楼。
那里面放着许多他儿时的玩物,装饰是他父亲喜欢的外观,如果不看场地所在,易尔路差点以为这是他家。
兴许德米特之前路过这里,地板上有一条红色的血痕,从楼梯口一直蔓延到窗台外。
他推开天窗爬上屋顶,看到德米特站在五十米开外,抱着荷蜜雅小心前行。
易尔路害怕将他惊着,导致他不小心伤到荷蜜雅。
他默不作声地跟着对方,心里祈祷荷蜜雅平安无事。
诺大的庄园人员繁杂,自然有专属的医务室。
每个区域的职能各有不同,彼此没有联通的道路。
德米特无法从大门进入,唯有从屋顶进入别的区域。
易尔路经过刚才的险境,不再贸然进入房间。
他刻意丢下一块瓦砖,触发机关后再跳进屋内。
突然,两头丧尸犬破门而入,朝着易尔路扑了过来。
他吓得赶紧掀翻木桌,以此为屏障进行阻挡。
片刻,杜安娜破开天窗进来,一剑刺死身前的丧尸犬。
另外一条正要出击,被杜安娜使用圣光干掉。
“姨母,您……您怎么会来这里?您的伤势那么严重,没有必要跟我过来;我会把荷蜜雅救出来的,请您赶快下楼休息。”
话落,易尔路扶着杜安娜坐在沙发上,看到她的脸色异常惨白。
按理说,杜安娜刚才释放的魔法,对她而言无足轻重。
可由于她现在身负重伤,施法过后便会加剧疼痛。
她的脸上布满湿润的汗珠,皱着眉头摇头晃脑。
“易……易尔路,你……你别再追德米特了;我知道你误伤荷蜜雅难过,但是德米特会治好她的。”
“姨母,您在胡说什么?德米特那禽兽不做人事,荷蜜雅在他手上凶多吉少;我必须尽快救她出来,恳请您能原谅我。”
易尔路“扑通”一声跪在杜安娜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毅然转身离开。
他之前为了寻找荷蜜雅,将大家带入险境之中。
易尔路对此非常内疚,却因在乎荷蜜雅而不惜一切。
也许是三年的毫无作为,令易尔路感到特别疲乏。
他厌倦了唯唯诺诺的生活,想要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
只可惜他忘了自己是谁,过于将他看得太重。
“德米特先生,夫人这是怎么呢?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
医务室内,值班药剂师正在准备药方,忽然看到德米特进来。
他看着地上的血液惊呼,对眼前的一幕充满惊讶。
“你马上全力抢救她,必须给我保住她肚里的孩子;我半小时后会来检查,你可千万不能偷懒。”
德米特将荷蜜雅放在病床上,关上房门回到走廊。
也许对自己很有信心,德米特赤手空拳伫立,看易尔路的眼神充满不屑。
易尔路手持短剑小心前行,看到德米特身后的医务室,心知荷蜜雅正在里面抢救。
他怕自己和德米特对决,会影响药剂师的发挥。
于是乎,易尔路破天荒地提出要求,要和德米特到别处对决。
“哈哈,易尔路,你让我说你一点什么好?你又不是一名战士,为何对自己那么有信心?
“你以为你能和我过招?说句有些狂妄的话,我要杀你易如反掌,没必要选个风水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