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亚门用一种不屑的语气,通过举例的方式告知答案。
他会抓捕囚犯用于实验,主要是为了寻找超凡者。
这类人可以融合魔法,根据自身特性演变成其它生物。
像文梦丽那种能转变形态,不受质量守恒定律影响的人群,便是常规情况下的改造者。
他们介于常人和超凡者之间,需要改变基因才能获得异能。
迄今为止,恶血盟改造过的人群,整体数量不下十万。
至于那令人垂涎、被恶血盟视为“珍宝”的超凡者,从奥尔帝国延续至今,已知人数仅有百人。
其中,被德亚门外派出去的德坎娜,还有他想除掉的杜韦克,均是这群超凡者的一员。
“我说,你和我谈了十多钟,仍然没有进入主题?我的时间非常有限,你能不能长话短说?”
片刻,艾文和德亚门闲聊一阵,总觉得讨论的话题太过普通。
他不相信德亚门带他过来,就是为了聊点家常。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切入主题?”
“愿闻其详。”艾文耸肩道。
“你因先入为主的观点,对我一直都持有偏见;如果我直接找你谈事,你必定会下意识地拒绝。
“不过话说回来,你对我的初始印象,全是听那杜韦克说的,你凭什么保证他说得实话?”
“你……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德亚门的言下之意,便是杜韦克撒谎诋毁他的名誉。
可是艾文不清楚德亚门的人品,无法肯定杜韦克一定在撒谎。
“你应该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是的,那又如何?”
“奥尔大帝乃联盟死敌,如果我真像杜韦克所言,是那么刚愎自用、还不近人情的家伙,你凭什么活到现在?甚至得到我的召见?”
德亚门见他迟疑不定,于是用行动证明自己。
他俩之前从未有过照面,犯不着因为流言而相互敌对。
“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但不排除欲擒故纵的可能性;你为什么在乎我的看法?要知道我俩曾是敌人。”
“我并非心胸狭窄之人,不会在意曾经的事情;杜韦克的品行如何,作为他曾经最好的朋友,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我不打算做出评价,因为这就是我和他的区别。”
德亚门起身围着书桌转悠,看着桌上的画像叹息。
艾文好奇地探头张望,看到那是两个青年勾肩搭背的肖像。
左边的青年正是德亚门,他当时的样子和现在一样,并没有因为岁月的蹉跎,降低他的颜值。
“在你眼里,杜韦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他应该……是一团迷雾。”德亚门左思右想了一会,迟疑道。
“为什么?”
“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何时会变得不像自己。”
“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才会让昔日的好友反目成仇?”
此话刚落,德亚门原本凝重的神情,骤然变得有些绝望。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血橙,几下剥壳吞入腹中。
“你听说过纵火者吗?”
“当然,听说这是血色之光的秘密武器,对德文王室的打击很大。”
“不错,它曾一度让德文人生活在恐惧中,并让血色之光遭到毁灭;虽说这个机构已经覆灭,可是这类武器仍在市面上流通。”
“市面上,你指得黑市?”
“不,正规的贸易渠道。”
艾文听过德亚门的回复,对这种武器感到不可思议。
三年前,杜安娜和索里文追踪阿尔托亚时,无意间碰到过这种“武器”。
那些浑身布满火焰,却能自由活动的人群,对魔法师的伤害不算太大。
可如果将他们送往各地城镇,普通百姓定会死伤惨重。
“这种武器的买主通常是哪类人?到底是谁那么丧心病狂,居然想到用人做武器?”
德亚门蓦然狡黠一笑,说出令艾文震惊的话语。
“这就是杜韦克的杰作,在他变成怪物以前,他一直在从事这类工作;你以为他保住那些海怪的目的,真是出于以往的情谊?不,他是想要储备更多资源,以此换取足够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