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去三百里,对于池纪而言只是几个呼吸之间,气血催动背后的该隐真翼闪烁在空中,宛若一只巨蝠,辗转于万里高空之上,池纪往下望去,一座崇山峻岭之险峰独立于此间,山体之上万树摇曳,百兽喧鸣,一条崎岖小径弯弯曲曲直达顶峰,一根高达百丈的青色长四方体似金非金,似铜非铜的碑柱矗立在险峰之颠,下面有许多密密麻麻的人来来往往。
“应该就是这里了。”池纪一个纵身,落在一处隐秘的角落里,随后偷偷走了出来。
山之巅,除了那根碑柱之外再无他物,方圆几里的山头早就被铲得干净,三三两两穿着各式各样的人群,高声阔谈。
靠近那碑柱之后,便会消失不见,但不过四五秒之后,便有人被弹出。
“哈哈哈!我终于悟出第二种丹方了,十年足足十年!终于成功了!”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出来之后,便喜极而泣,在地上手舞足蹈,放声大笑。
“恭喜刘师兄,此后便是药宗真传弟子了,以后一定要多多提携小弟。”
“恭喜恭喜,刘师兄如今才四十有余,七品丹王便悟出第二种,说不定九品丹帝之后便能悟出第三种,到时候便是长老弟子了,恭喜恭喜啊。”
“哈哈哈!好说话,好说。”
一群人听到此番话语之后便瞬间围了上来婀娜奉承道。
“切!一群攀炎附势之徒。败坏我等丹师名声。”此时一个站在远处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面露不屑,神情愤懑。
“这位小兄弟,此地可是万丹药山。”池纪乘机走了上去,故作无知的打探道。
“你也是来尝试药祖丹医碑的吧?”那位少年上下打量了池纪一番,随后笑到,看起来对池纪还算有些好感。
“是啊,我听一个老人家说,这里有一个药祖当年留下来的碑柱,听说蕴含着九张丹方。”池纪坦言道,反正他也只是来试一试,炼药什么的,他真的什么都不懂,人力有穷尽,力所不能及。
自己三途齐修,已经够累了。还有血脉之中蕴含的天机算卦,阵法,剑法,血法,琴道……
感觉自己要成全能型人才了,自己只是想借此入宗求那几位药尊出手医治,实在不行拿出天机阁天机老人师弟的身份,血脉神殿血祖传人的身份,想必也不是不行(o﹃o?)。
“是啊,一共九张丹方,但无穷岁月下来也就只有一位药宗前辈悟出第八道丹方,其余就连五位药祖的弟子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只能悟出第七道,数万千载累计下来也就只有九位悟出第七道丹方的丹道,谁要是能悟出第九道丹道,想必几位老祖就会出世,老祖他们闭关许久,药宗被这群鸡鸣狗盗之徒弄得乌烟瘴气,早晚有一天我要叫老祖他们收拾他们。”那个少年也颇为健谈,说起关于药祖的事迹,眼中闪烁其芒,但渐渐的说起了现在的药宗,眼中充满了愤怒。
“哦,抱歉,光顾着生气了,忘了介绍自己了,我叫张涛。”少年拍了一下自己,不好意思道,在池纪面前显态了。
“哦,你好,我叫纪如尘。”池纪笑到,看了看面前名为张涛的少年,如今这年纪正是疾恶如仇的时候,看他胸前挂着五星徽章,小小年纪便有五星丹帅修为【魂帅】确实不错。
“张涛,我看你我颇为有缘,我又虚长你几岁,不然叫你一声涛弟吧。”
“好。”
“涛弟啊,我还有一个问题,难道九张丹方,已有八种现世,就不怕有人弄虚作假,故意说自己自己掌握了八种,或者提前掌握吗?”池纪提出了自身的疑问,他可不信领悟碑柱越高,待遇越好的情况,没人敢造假。
“哈哈哈,大哥放心吧,这一点自然被药祖老人家他们算计的住,这九丹柱碑里面内置一感悟榜,只有自身感悟而出,才能计入此榜之中;而且这些丹方只能意会不可言语,比如大名鼎鼎的第七道丹方:九窍玲珑丹,只有老祖他们才能炼制,而且感悟不代表一定会炼制,想象和实际造作还是两样的。
外加这些奖励也不是没有限制,比如第一道丹方感悟的时间为:二十五岁以前,且丹道修为不得高于五品;
第二道则为五十岁,丹道不得高于七品丹王;
第三道则为百岁,九品丹帝;
第四道则为半纪元,丹仙……以此类推。超出一个条件,则奖励作废,也无法感应出下一则丹方。”张涛摇了摇头,点名了原因,难怪如此,要不然这九张丹方也不会被称为绝世九丹。
“这种东西,靠的是悟性,只要丹道的悟性足够高,哪怕你是一个凡人也能悟出好几种丹方,像五个纪元前的钱大罗前辈,一介药民上山采药,无意间触碰到九丹碑柱。
居然连悟出三道丹方,后被当时的宗主出手收为弟子,后来果然是炼丹一脉的好苗子,一个纪元前已然悟出第六道丹方,有望第七道丹方。”张涛摇了摇头,道出缘由,要是这一点措施都没有,药宗怕是早就败光了。
“纪兄何不前去一试?说不定就是下一个钱大罗前辈呢?”张涛打趣道。
“莫来打趣我,若是能悟出一套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池纪摇了摇头,自己拥有极高的炼丹天赋的可能性大小,他还是清楚的,炼丹一脉需要的天赋的硬性要求,远超其他修炼道途,若说最无修行资质要求的魂宠师是千人出一,万人出一,
那么炼丹,炼器,刻印,法阵这四大职业可以说是有修行资质里出一个也是十万分之一的概率,
要不然,老天爷不赏饭吃,没有天赋的,穷尽一生也可能卡在四五星,无法提升一步。
“哼,还算有自知之明,一个连一品丹徒都不是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药祖九丹碑柱里的丹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镜子照照自己,几斤几两。
张涛啊张涛,不是师兄说你,堂堂药宗内门弟子,居然跟一个连炼丹都不会的修士称兄道弟,丢不丢王长老的脸啊。”此时那个刘师兄走了过来,冷嘲热讽道。引得周围一群哄堂大笑。
“你!”
“算了算了,涛弟何必动怒,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言海,凡夫不可言道。”池纪劝道,他早就脱离苦海了那种与人置气的阶段,没这必要,在他眼里他们都只是蝼蚁,可以随时捏死,地位不同,则眼界不同,但万事需多加小心,不可操之过急嘛,常言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小心驶得万年船,以免道沟里翻了船,池纪拉住想为他出头的张涛,言明利害这才劝住了冲动的张涛。
“好了,祝为兄好运。”池纪笑到,拍了拍还在气头上的张涛,毕竟刚刚的真情实意,想为池纪出头,这番好意他心领了。随后便去前去接触九丹碑柱。
“纪兄,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