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谢宁柔连忙伸手阻止:“你别和千乔一般见识,你现在有伤在身,大夫说你必须休养半个月才能下床的。”
“知道我刚刚在笑什么吗?”
沈千乔突然开口:“谢宁柔,我当你是好姐妹,你生病我比你还着急,每日我都会去看你,有什么好东西也都紧着你,可你从来不会主动找我,更别提照顾我了,我之前感染了风寒,你甚至都没有去看我一眼。”
她嘴角勾起嘲弄:“我以为是你性子使然,对谁都这般,心里还是关心我的,只是嘴上不说,可现在看来,你待他倒是特别。”
沈千乔的尾音拉长,若有所指。
谢宁柔刚刚伸出去的手倏地一下收回,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站起身:“千乔,你误会了,我之前不去看你是因为姨娘她身子也不好,我得照顾她。”
“是吗?”沈千乔看着她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多么的无辜委屈啊,这样的一张脸怎么也不能让人生出不好的想法,若不是经历了前世那一遭,若不是谢宁柔亲手一刀刀割在她脸上,若不是她和单宏文两人将她送到那个魔鬼的床上,她怎么都不能想象这样一张脸下是那般的狠毒。
若说自己亏待过她,或者欺辱过她,她那般恨自己也不过是自己心计比不上人,活该,可自己对她是那般好,这两个人根本就是狼心狗肺!
沈千乔的心冷硬下来:“你可别忘记了,如果他考取了功名,以后是要娶我的,你作为我的好朋友,好姐妹,难道不应该避嫌吗?”
“大小姐,我们家小姐只是好心,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一旁的丫鬟柳翠看不下去,抢声道:“我们家小姐是心地善良,刚才奴婢在这里守着,奴婢能作证我家小姐和表少爷是清白的。”
“你是个什么东西?”沈千乔脸色冷凝,呵斥道:“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冬杏,掌嘴!”
冬杏愣了下,有些为难。
“千乔,”谢宁柔脸色有些难看,隐忍的开口:“我和表哥是清白的,你何苦为难我?”
她拧紧眉头,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身板挺得笔直,垂在身侧的手指攥成拳,
沈千乔偏首看了冬杏一眼。
冬杏犹豫一会,将手中的托盘搁在附近的桌上,然后上前,扬起手挥了下去。
“你今天没用早饭?”
冬杏脸色一苦,咬了咬牙,闭着眼,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你敢打我!”柳翠捂着脸不敢置信,抬头看向主子:“小姐,她们欺人太甚!”
谢宁柔脸上蒙上了一层难堪,气得身子颤抖,指尖仿如要掐进肉里:“千乔……”
“沈千乔,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宁柔是个好姑娘,你若是再敢欺负她,我就去找老爷评理,就算你是沈家大小姐,也不能这般欺辱人,你就不怕传出去给沈家蒙羞吗?”
单宏文愤怒低吼,几次挣扎想从床上起来,他恨恨的盯着沈千乔,那眼里是满满的痛恨和不耻。
沈千乔不以为然,“我处罚沈府的丫头就叫欺辱人了?这丫鬟以下犯上,若真纵着她们爬到主子头上,那传出去才是笑话!单宏文,我看你真是读书读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