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转回阳山,看看那刚逃脱”险境“的余溪木。
这孩子一步三回头,就怕那个男人跟上来。走了有一段路,身后没有任何身影,余溪木停下来缓了缓。
“老天,这大早上的,这么吓人的么。”
话音刚落,田依涵的电话就打了进来。(Ps:田依涵是余溪木工作室的小助理)
“喂,田田啊,怎么了?”
“溪姐,凉姐在和厂家商议制作方案,她让我问问你设计稿改好了没,说是准备着几天就投入生产。”
“哦,还有一点点,就快完了。”
“那行,那你快改完,咱好跟厂家交接。”
“嗯,行,我尽快。”
挂完电话,余溪木环顾了一下四周,搓搓手,总觉得阴森森的,就是因为那个男人让着周围都不美好了。
余溪木撇撇嘴,向山下走去。不经意之间看见一朵小黄花,它的颜色很淡,个头相比于周边的花来说也不大,但就是能让余溪木一眼看见。可能就是因为它的那种无论周边如何,我都独自快活的感觉吧。
突然之间,灵感闪过。余溪木加快脚步向山下走去。
到家已经临近中午,也顾不上咕咕叫的肚子,放下画板就直奔工作台,将最上边的设计图中裙摆上原本的一片小雏菊擦去,只留下一朵细细描绘,从花瓣到叶片,再在其旁边画上许多不同的花式,它们都比中间的那一朵小雏菊明艳,张扬。但当你一眼望去时,最先看到的却是最朴素的那朵小雏菊,这就是余溪木想借此表达的:盛放。不论周边环境如何,都要展现最好的自己。
看看最终的画稿,一抹笑容展现在余溪木脸上。心满意足地拍拍手,拿起电话,给黄亦帆拨了过去。
“走吧,出去搓一顿。”
“你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第一批服装设计稿全部完工,我觉得应该祝贺一下我自己。”
“真的,那是得好好庆祝,走,西乡楼,我请。”
二十分钟后,西乡楼一包厢内,一女子望着餐桌张了张嘴,确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吃啊,嘻嘻,等会菜都凉了。”
余溪木看着这满满当当的一桌,无奈地扶了扶额。
“姐姐,就算咱再有钱,也不能花的这么嚣张吧。这么大一桌,你是想在这儿住一晚上。”
“吃不完打包就好了,开心吗,赶紧吃,来来来。”
黄亦帆一边笑着一边往余溪木的盘子里夹菜。
“这是庆祝你梦想的起航,不能马虎。”
余溪木脸上虽然嫌弃,但是心里还是很暖。虽然这大帆子是真的憨,不过对自己也是真的好。
“不过,嘻嘻啊,你真的打算自己创业?要是叔叔帮忙你可能路会走的顺畅一点。”
“我想试试,看看没我爸我能走多远。就算最后失败了,回过头来,不后悔就行。”
黄亦帆看了看余溪木,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选择和她做朋友,因为家境差不多,这种人一抓一大把,肯定不是这个原因;那就是她长得好看,也不是,比她长的惊艳的也多了去了。现在看到这小妮子的坚定的表情,她明白了,自己就是喜欢她身上那种要做就要拼劲全力的去做,不靠任何人,就靠自己的拼劲,这正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网上说的真对,能跟一个人做长久的朋友要不是因为她身上有和自己相同的东西就是因为她具有自己没有的东西。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做一些自己不敢做的事儿了。
余溪木看着黄亦帆一脸的“我正在思考,别打扰我”,笑了。要说黄亦帆不明白为什么会和余溪木做朋友,但余溪木确很清楚自己为什么选择和她待在一起。自己属于那种慢热型,不善交际,所以身边真正的朋友根本就没有,有的都是塑料姐妹,都是面子功夫。而这个小妮子却不同,她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和自己耍心机,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跟她在一起可以做回真实的自己,虽然她有一点点憨,但是当她认定这个人对她好时,她就会千倍百倍的对你好,是那种一认定便一生的那种,这好也不好。认定对了便是幸福,认定错了便是痛苦。说了这小妮子也不改,只能自己多帮帮她了。
思毕,余溪木敲了敲黄亦帆的头。
“小妮子,你吃完饭再思考,再不吃就真的凉了。”
黄亦帆摸了摸自己的头。
“我跟你说,嘻嘻,我有时候傻就是因为你,成天打我的头,我以后要嫁不出去你就等着吧。”
“纠正一下哈,你不是有时候傻,你是一直都傻。”
“我......吃饭,不跟你说。”
黄亦帆气哼哼地向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饭,鼓着腮帮子使劲嚼啊嚼,就把它想成余溪木。说不过你,我用意念还不成。
看看黄亦帆那一脸幽怨,余溪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慢慢吃,我去个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