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受伤了,这两天都得呆在家里疗伤。
可闷死了。彦晋只给她安排了一个女佣来照顾她。
接着自己每天都早出晚归。
那冷少爷这几天总是特别忙,每天一大清早就出门去,到了傍晚七点多才回来。彼此只闲聊几句,他就躲到房里去“啃”书了。接着,隔天一早,打开房门一看,就发现他的房空了,已经出门去了。
有那么忙吗?还是生气自己那一天说的,这几天都没能给他交换了。因此,他就索性不留在家里,也不给她多聊几句。
难道彼此要好好相处下来,唯有靠那“方式”了吗?
晴天不禁感到心灰了。他根本就没曾喜欢自己,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还以为他会为自己而改变。
自己只不过是他发泄的工具。发泄完毕,他通常都离开了,也不会多留在她身边,安抚她。
连续几天了,和他的说过的话加起来都不到五句。
晴天开始难过…
彼此的热情这么快就冷却了…
他还是一样,每天回来都躲到房里“啃”书…
***
在家疗伤了几天,这一天晴天感觉自己的脚好多了。她决定到学校去上课。
已经差不多一个星期没去上课。不晓得这几天有什么事吗?
该没事,都没人给她拨电。
啊!该说,没人敢给她拨电,家规的某一条:不准有人拨家里电话找她。
就这样,这疗伤的星期,她和世界脱节了。
今天,才仿佛回来了世界。
同样地,彦晋一大早就自己开车出门去。只是交待了司机载送晴天去上课。
大约下午三时,彦晋感到疲惫,姑且提早回家了。
这几天,他都忙着应付法律系举办的实习公堂。他将出庭代表当事人的辩护律师。听说与他打对台的实习律师是英国伦敦帝国学院的赵亦,是个英国华裔,是伦敦帝国学院的高才生,与他一样,从来没曾在公堂里输过。这一次的实习公堂还包括了三个重要的裁判。其中一人是英国著名律师史密夫先生,另外两个裁判也有着显赫的背景。
因此,这一次的实习公堂格外挑战。是彦晋面对多次考试以来,最具挑战的一次。他不曾输,也不愿体会。因此,这一次他得多付出努力,做好准备功夫才能与那赵亦打对台。
由于明早就是实习公堂的第一回合。无疑,有点紧张,这赵亦听说很犀利,可自己也不赖。赵亦是帝国学院的特优生,他何尝不是剑桥学院的特优生了?就正因为各大教授都对他信心十足,才力荐他当代表,因此才会背负多重压力。
要是输了,就真的丢尽剑桥的声威。
就正因此,这几天他都没时间去看晴天,每天不是泡在图书馆里找资料,就是躲在房里准备公堂资料。法律绝对是不好修的科系。
忙了几天,自己也不是铁打,因此终于累了。由于明天就是第一回合。他觉定要好好休息,以便有足够的精神和那赵亦来一个生死公堂赛。
因此,下午三时,他就开车回家。
却在家门前,碰见一个陌生男人。
彦晋把车子驶进车库。那个陌生男人朝彦晋望了一眼。
彦晋只觉得他很陌生,印象中不曾见过他。
无论如何,彦晋还是走向他,问道,
“你是哪位?”
那个男人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他清了清喉道,
“你好,你一定是彦晋。”
“你是谁?”
他道,
“我是你妈的…朋友。”
他就是彦晋妈妈---杨歆蕾加拿大的男人。说得好听,就是朋友。
彦晋听见那是他妈妈的朋友,不禁感到难过,毕竟他妈妈已经离世了。但对方说的“朋友”二字,似乎有点暧昧了。
彦晋道,
“我妈已经去世了。”
“我知道,她离世前,我一直在她床边陪着她。”
一直在床边陪着她?哪怕是非一般朋友了。
“你究竟是谁?”彦晋好奇问道。
那个男人听了,深呼一口气道,
“我姓符。你妈妈已经离世了,但她有两件事情要我亲口对你说。因此,我才远从加拿大来到这里找你。”
两件事?彦晋不禁对这两件事感到奇怪。他细心聆听。
那个姓符的男人再道,
“其实我是你妈妈的初恋情人,在你妈妈还未和你爸爸离婚以前,我们已经复合,还暗地里交往。你妈坚持不给你说,是怕你会生气她对你爸爸的不忠。但如今她已经离世了,她不想你继续误会你爸爸。也希望以后你们父子俩好好相处。”
啊!这都是真的吗?怎可能了?他已经坚信多年,是她们这对野母女破坏他的家庭幸福,因此他才那么讨厌她,甚至还酒后强暴了她,一直把她当成了工具那样发泄。原来,一切不是那样的。是爸爸和妈妈不再相爱,和平离婚了!为什么这消息来得这么迟?他顿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恶魔。他竟这样对待她。
“你说的是真的吗?”彦晋还是会问道。
符先生点头道,
“我和你妈妈在四年前,既是和你爸爸离婚后,就在加拿大注册。这是我们的结婚证书。”
彦晋取过一看。没错!真的就是她妈妈---杨歆蕾和符信禹的结婚证书。
彦晋听了,也只有接受。妈妈已经死了,也不能怪她。
彦晋努力使自己接受。他再道,
“那第二件事呢?”
符先生再道,
“你妈妈当年和你爸爸结婚时,持有了十巴仙的彦氏股份。当她知道自己患上末期癌症时,已经托律师写了一份遗书。就是她这十巴仙的彦氏股份会留给以后你的孩子。也就是她的孙子。”
啊!妈妈无疑是那么的伟大。虽然不忠于爸爸,但对自己还是那么体贴。她知道彦晋这孩子不爱交际,只怕他交不到女朋友,娶不到老婆。因此,才决定把自己的十巴仙股份留给彦晋日后的孩子。无疑,就是以另一个方式逼他早日成婚。
他才那么二十一岁,成家立室距离自己还远。
此刻,他不想到这么远。
符先生把那份遗书交到他手上道,
“你好好保管。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目的。”
彦晋取过他手中的遗属,眼泪顿时禁不住流了一滴。
多年了,他已经坚强多年了。最终还是敌不过这里离离散散的悲痛。他强忍着泪水,不让它继续流。
彦晋道,
“谢谢你了。我妈现在葬在哪里?”
“在加拿大,我家传的墓地。”符先生道。
他家传的墓地?表示她妈妈生是符家的人,死是符家的魂。看来和彦家早已没有任何瓜葛。
彦晋再道,
“请替我给我妈一个鞠躬。他日,我会到加拿大去拜祭她。”
符先生点头道,
“好的。”
说完,他也转身乘搭他司机的车离开了。
这一天,彦晋终于知道了多年的秘密。
此刻的心情是那么的复杂。
是内疚,因为多年里,这样对待她们。
是开心,至少证明了晴天不是他想象中的野妖女。
他家的幸福不是被她们破坏的,只不过是爸妈不再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