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喊我——筝筝!”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听到声音走出来,声音大的震得别人耳朵嗡嗡响。他一眼看到来人,高兴的跑过来,把童芸筝紧紧的抱在怀里。
“你要勒死我啊!”童芸筝不满的推开男人,也不招呼后面跟进来,满脸不快的男人,拉着小柱子就往里面走,边走边问:“老瑞在你这里吧?”
“你要小心,他最近几天非常火大。”名为小柱子,实则“大柱子”的男人瞥了一眼楚郁风,也不招呼,好心的提醒走在前面的女人。
童芸筝的脚顿了一下,无论如何,都是要面对的,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还不如早死早痛快。
寻思着,脚下动作继续,刚走进室内,一眼看到坐在沙发正中间的老瑞,她的眼眶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窝在沙发里的男人,头发白了一片,明明还不满五十岁,蜡黄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瘦得骨肉嶙峋,想想也知道坐牢的日子有多苦。
“老瑞……”她低低的呼唤,艰难的挪动着步伐朝他靠去。
老瑞抬眼看来她一下,哼了一声,赌气的转过头不再看她。
“老瑞——”她终于来到他面前,放下手里的东西,伸出欲抚摸他脸的手,被他一下打开。
“不用你来可怜我!”老瑞不快的道,出狱的大好日子,他最想看到的人,居然不出现。不仅如此,他在这里等了好几天,每天都在想,她是不是忘了他,忘了接他出狱,甚至忘了他这个人。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结果得到什么?越想越消极越伤心,有几次都老泪纵横的哭了出来。
“对不起,老瑞,我不是故意不去接你出狱的。”她声音恳切的道歉,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眼里泪水打转:“如果可以,我多希望你出狱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
老瑞白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男人,一向爱好名牌的他,一眼瞧出那男人的衣服有多高档,声音故意加高:“哦——原来只顾着钓有钱人了!”
“老瑞!”她不满的打断他的话,满腹委屈,却不敢告诉他,只怕他知道自己不仅因为那个混蛋而坐牢,还被囚禁,会扑上前杀人。
“我如果方便能不去接你吗?我是那么无情无意的人吗?”说着说着,她的眼睛都红了。“从小到大,就老瑞你对我最好了。忘记了谁也不会忘记你啊!”
老瑞刚才是生气,不过他一向无法对她长时间生气,看到她不开心了,只好深呼了一口气,罢了罢了,筝筝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看到她难过自己也跟着难过,这不是找罪受吗?
“行了,我不怪你没来接我出狱,只问你,多长时间没去看羽老大了。”
童芸筝听到他的问话,脸色一白,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下。她这个习惯性小动作一出,老瑞立即板下脸,厉声问道:“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