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日上中干时,吴总管急忙奔赴王宫求见,同时孤子成也是没心情午睡,在想着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将会出现的问题,能不能剿灭那几个人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
“吾王,请务必将国库中的财宝收拾转移,迟了恐怕会有变数!”吴总管慌慌张张跑进来直接禀报。
而在孤子成身旁一位带刀将领也在同时禀报道:“国库财物已经悉数转移,吾王大可放心!”
听到这位将领的话,吴总管有些愣神,看着两人吴总管表情愣然不知二人心中所想。
带刀的将军姓殷,等他看到吴总管的表情失措后对着孤子成弯腰一抱拳,便手扶着刀柄下了台阶。
“吴总管只要将计策之事研究明白就好,至于刀斧手和转移工作就交给我了!”
殷将军说完哈哈大笑的离开。
吴总管直接跪下,一副被藐视而引起的愤怒表情扭身看着殷将军得意离开。
“吾王,刀斧手也是整个计划的重要部分啊!怎么能让这包藏祸心的家伙执行?”吴总管语气坚决,令人看来是希望孤子成再慎重考虑。
“孤,也是不得已,如果全都压在你身上我怕你顾全不及,你有何良策呈上来我看看吧!”
吴总管心中有些悲切,起身上前将整个策略计划抬手呈上,却满眼幽怨道:“吾王是不相信微臣吗?”
孤子成接过手写折子,打开后眼神一亮再亮,最后轻轻合上道:“各司其职就好,何来什么信与不信?”
吴总管依旧表情低沉,看着孤子成的眼神中聚是哀怨,而这表情悉数被孤子成看在眼底。
吴总管暗叹一声不求任何人理解,对着孤子成拱了下身,退后几步不令而去。
看着吴总管萧条的背影,孤子成竟有些得意道:“一切都按照你折中所述进行,至于殷将军我也只是以防万一。”
听到话的吴总管不敢不回话,立地转身再次弯腰躬礼,并试探的问道:“怕是老臣到时候也要在刀斧手中丧命了?!”
听到这样的话,孤子成不喜,虽是起身但却将头扭到了一侧,负手而立带着一种睥睨的意味。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只请吾王照顾好遗孀和未出世的遗孤!”吴总管像是不顾一切,发完火后转身就走。
孤子成听到话后本是一愣,随后想到问题根本,暗自心中确认道:怪不得感到杀意还如此忠心!
“放心吧,刀斧手后更有刀斧手,你老来得子我又岂会不知你想得个安稳,我保你性命无忧!”
这一刻的孤子成甚至感觉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早知道吴总管四十多岁的老妻怀孕,也不至于这么麻烦了。
不过也好,借此铲除一个包乱祸心的贼将也是好事。
吴总管简直是感激流涕,跪在那里不停的叩拜,额头都已经发青了,但是回到之前,他和他夫人的谋划,又是另一种场面。
“他既然有心杀你,必然不会对你信任,所以,此事中还会有人出现,以制衡你,你在朝上的对头...敌人?必然是你的敌人!会是哪一个?”
总管夫人脑中猜测并细心询问。
“这个人会是谁只有到时候才知道的,或许是我友好的人也不一定,只是怎么样让孤子成依旧觉得我忠心耿耿呢?”
吴总管想到这里放下搭在夫人肩膀和小腹上的手,此刻的他看不出一丝醉意凝视着窗外已经开始在脑中构想整个过程的画面和细节。
“孤子成志向颇远大,但有少许妇仁,我们完全可以用你身怀六甲之事来打消他所有对我的顾忌,只是那样在重新得到他的信任后,我们还如此设计坑害他会不会有点不道义?”
吴总管扭头扶着夫人脸庞边的发丝将这些话说出。
而他的夫人则是抓住脸庞磨砂的手掌嗔怪的说道:“你这才是妇人之仁吧,君王之心三番五意难以揣摩,说着什么君无戏言却总是出尔反尔,谁又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因为什么要对你斩草除根?这些年我想你比谁都应该清楚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吧!”
夫人的嗔言不长,却句句戳心,吴总管轻叹一口目光坚定的对着夫人轻轻点头。
时间临近傍晚,天色已然暗幕,国库的秘密之地为了不让人警觉并没有重兵把守,确切说也用不着把守了,因为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渐渐深夜来临,守卫们因为被吩咐了任务并且得知了任务的意义,所以十分的懒散,经常故意的擅离职守比平常更甚。
而此刻的另一地也就是国库财宝被转移到的地方,一位姓殷的将军正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熟不知他的身边正有好几个隐身人在那里流口水。
“将军高见啊,亮他们就是神偷,我们就在这金山银海当中,他们还能在我们眼皮底下把这里搬空不成!”
一个副将和姓殷的碰碗哈哈大笑的说完后一饮而尽。
而这位殷将军此刻已经有点高了,开始不顾形象将脚踩在凳子上支着膝盖摇手道:“我们不是来这里保护财宝的,而是这里适合不被打扰把酒言欢而已,身后的这些财富几天后可就是我们的了,哈哈哈,到时候你们几个全是五虎上将我愿意给你们半壁江山!”
桌边坐着的几个副将虽然也是酒意正兴,但是听到殷将军的话后还是吓得一身冷汗,莫不是这狂傲的家伙喝醉了?
“呵呵”
殷将军看着几个副将吃惊不小,或者是借着酒劲和盘托出,低头猫在桌面上眯眼并用手指指点他们道。
“知道吗,孤子成要鸿门宴杀了这几个盗匪,而我被安排了安保之任,同时孤子成告诉我要在那几个盗匪的饭菜中放点佐料,我这么说你们懂吗?”
殷将军说完,直起身子又给自己灌了一碗,满脸洋溢着得意和张狂。
而他的副将们则是用充满了酒精的大脑依旧汗流不止的琢磨着他们老大的话,却不敢将想到的说出来。
“全都毒死,孤烟国就是我们的了,看你们那熊样没一点出息!”
殷将军看着一个个心惊胆战的样子咆哮骂道,他知道这真是天载难逢的机会,一旦成功孤烟国就是他的了,并且同时他很喜欢几个副将懦弱无谋的样子。
“可是,那几个盗匪实力超凡,这里面的问题我真是想不明白的,这鸿门宴怎么设的?”
一个有点智欠的副将拨不开云雾,想不通其中的动作。
“傻子,原国库中可是留了一封邀请函,孤子成是以想和他们做朋友的名义进行的邀请,强者惜强者吗,谁还不要个面子给个面子,这么说你们能懂得吗?”
“能懂能懂,经大哥这么一说我真是豁然开朗啊!”
听到殷将军的解释,一个副将轻拍了几下额头,口中大赞殷将军有勇有谋,随后也借势起身要出去方便一下。
看着副将踉跄的身影,姓殷的和其他几人在背后嘲笑起来,道:“昨天累着了吧,这点酒就脚步浮夸了?”
要去小解的副将真的像是喝多了半扭着头伸手指点着后方道:“等我放完水了回来全给你们全撂倒,等着我啊!”
副将踉踉跄跄的出了洞门,门外的把守十分恭敬上来搀扶,却被他一把掀开。
“茅房在哪?”
“在左边,陈将军我扶你过去!”
“滚,谁敢把我吐得事情传出去,我就让他立地就法!”
副将这么一说,本来感觉有机会献媚的兵卒立马蔫在原地,借他一个胆也不敢再跟去了。
等到副将出了石门后,有些醉眼惺忪的殷将军有些怀疑的道:“陈友谅的酒量可是最好的,怎么今天还没有喝多少就这样了?”
“大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现在脑子还嗡嗡的他也肯定一样,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又一个副将瞪着眼珠子抻着脖子询问姓殷的,表情之中多少有些不相信,毕竟这个狂妄的家伙平时狂言诳语太多了,谁知道是不是又是一时酒话。
“他妈的,你敢质疑我!”
殷将军怒拍桌面并起身,踉跄后退几步撞倒了身后的长凳指着怀疑的那位副将一副酒疯之态。
“大哥,我哪敢,我就是想确认一下半壁江山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
这位副将平时要是被姓殷的这么怒骂,早就吓得不敢吱声,但是现在借着酒劲嬉皮笑脸的屈卑的抓着姓殷的手臂,净说着好话,单手笨拙的将长凳扶起又拉着姓殷的坐下。
就在这节骨眼,出门放水的陈友谅副将却精神硕硕的进门,看到了刚才一幕,有些酒后没大没小的笑侃道:“怎么我就去撒泡尿你们就有节目了,是不是没喝好啊,我不管我要半壁江山!”
陈友谅的这句话调动起了气氛,引起群情激动,姓殷的更是忘了生气,等他入座后几人再次碰碗,喝的不亦乐乎,甚至到最后,这一碗酒能喝进去两口就算不错了,大多都是顺着嘴角淌溢。
被耶罗娃隐身的霸阳等人聚在一起看着他们拼酒最后拼到失去意识胡乱仰躺鼾声连天之后,霸阳打着哈欠搓着眼睛有些不耐烦道:“这事当初不该听耶罗娃的,直接给他们敲过去就好了,省的我们遭罪了。”
“乌鲁鲁,娜姐还没回来吗,赶紧给我醒醒酒不然我真的睡了!”
之前的陈友谅猛地从桌子上抬起头,大喘一口气吹着快没什么直觉的嘴唇然后周身变化扭曲,变回了五官精致的耶罗娃,只是那迷离的双眼加上此刻酒醉后身姿的慵懒婀娜,只让人心中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