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感觉她的春天似乎就要来了,夹杂着一丝无奈与悲伤,她是一个具有双重性格的女子,注定要陷入善良与功利的纠结之中,在内心,她也渴望有一份正常的感情,正常的婚姻。她一直在等与翔的再次相遇,那样她将义无反顾。现在似乎离他近了,那晚他们促膝长谈,说尽了七年的相思与无奈,那个青涩的年代,大家都无法把握自己的未来,无法给对方一个明确的承诺。只有逃避与遗忘自己的感情,让记忆冻结起来。可是现在呢,他能否给她一个将来,他有没有这份勇气与魄力?蝶儿无所知,现实的考虑是不可能的,可是她还是在内心期望着一丝希望,害怕他逃跑,她太了解他了,他是如此的善良同时又是如此的优柔寡断。她给他讲了她目前的状况,他选择无言的沉默了,她希望他在心里谅解她选择的过错,可是,她明显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抗拒与纠结。让时间去淡忘一切,蝶儿只能这样默默的希望。
回到A城,日子照旧,朵儿爸现在对她越来越好了,她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只是她越来越迷恋于登Q聊天了,哪里离翔的距离很近,她可以每天在哪里去关心他,他们在介于亲情爱情之间游离着,或许还有友情,他会告诉她,他新交了女友,对他很好,可是他不怎么喜欢她。蝶儿总是会忍住内心的小小不满,故作大方的告诉他,对人家好一点哦,他没有固定的恋情,或者说他的心并没有为那个女子稳定下来。蝶儿会因为他的犹豫而犹豫,悲伤而悲伤。当她纠结于自己的情绪无法释放的时候,她选择了喝酒,有段时间,她很热衷于聚会,聚餐,唱歌,来打发无聊的时间。翔说下次休假,他带那个女孩子回来,介绍给她认识,她说你觉得行就行吧,她无所谓。她很讨厌自己的口是心非,可是每次她都会这么选择去做。她很讨厌自己的性格,高兴的时候一切都是那样的阳光灿烂,喜欢打扮,妖娆的走过人群,心情低落的时候喜欢把自己藏起来,在暗淡的房间里了蒙头大睡,忘记时间的存在。这段时间她过的很郁闷,因为翔说他要开始忙了,会有段时间不上网,可是用手机也可以挂着啊,她宁愿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她对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他在哪里,她的生活就已经很充实了。
胖庄拉刚子去唱歌,给蝶儿打了个电话让她带孩子过来玩。这么多年胖庄的最好兄弟就是刚子,他喜欢和他一起做些事情,偶尔喝点小酒,唱唱歌,刚子也是在做生意,生意做得很杂,统称工程。蝶儿接了孩子很快就赶过来了,朵儿第一时间抢话筒,要唱凤凰传奇的歌—自由飞翔,刚子和胖庄的年龄看起来相仿,对熟悉的人话比较多,喜欢开些小小的玩笑,有点冷幽默,也许是性格的原因,给人感觉很神秘。但是做事情很雷厉风行,蝶儿很认可胖庄的这个朋友,如果唱歌有他,蝶儿会给胖庄面子去的。一般如果人太多,蝶儿总是会推辞掉的。刚子看到蝶儿就说:“美女今天很漂亮啊!”朵儿钻过来拿着话筒“有我漂亮吗?”刚子和胖庄大笑起来“当然没你漂亮了,你是白雪公主!”五岁的朵儿懂事了,还不好意思起来,跑开了。刚子问蝶儿“你那个朋友如烟怎么没来啊?”蝶儿异样的眼神盯着他“怎么了,她回B城了,要不要我帮你联系,她离婚了。”刚子哦了声,“那你把她号给我”。蝶儿打电话征求了如烟的同意,把她的电话号和Q号给他了。今晚蝶儿异常的活跃,不怎么唱歌,老找胖庄和刚子喝酒,胖庄劝说,这么猛喝会醉的,蝶儿说:“醉就醉吧!我还真想醉一场!”刚子也是,喝起来没底,要了三打啤酒,看来今天得由胖庄护送他们了。蝶儿今天彻底的放开喝了,喝到最后,感觉麻木了,蝶儿边唱边喝,边跳,朵儿跑大厅去玩了。胖庄出去找她了,地上一片狼藉,蝶儿把酒洒了。脚底下一打滑,向玻璃茶几扑去,刚子没注意到,她就倒了,脖子下锁骨部位有大量的血涌了出来,刚子忙喊庄,蝶儿已经不省人事了,可能是酒精的麻醉,她没感觉到疼,只是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耳朵边一片嘈杂声,她累了,需要休息了,她只想昏昏的睡去。医生说太不小心了,锁骨断了,得接上去,也不算什么大手术,可是要休息一段时间了,锁骨要加钢板固定,以后哪里可能会留一点点小伤疤,慢慢会褪去的。蝶儿醒来没说什么,庄说:“好好休息段时间,以后不能这么喝酒了。”
蝶儿是自己心里不痛快,和翔联系的这两年,她对他的感觉没变,可是她没有想到翔可能早已经把曾今的感情放下了,不管是主动或者被动的放下,总之,已经是回不去的从前了,她的心一直固守在哪里,迟迟不肯离去,似乎她就从心里不曾放手,让这个留在自己的记忆里。时间是无情的杀手,环境也可以改变一个人,翔这么多年来受的是正统的思想影响,他不会理解她的生活,不会理解她的人生,在翔的眼里,他已经不是从前蝶儿了,他的心也痛苦过,可是他们有不同的人生轨道,他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他要的爱人也不是这样的,何况他们两家离得那么近,他的父母是不可能包容她的过去,这一切的一切,与爱情有关可是与婚姻无关。蝶儿最不能容忍自己的爱人看低自己,可是她的坦诚,成了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他们的遇见也只能是一份美好的消失,现实永远都是骨感的,没有完美的人生,只有完美的心灵。
翔说他要结婚了,他妈催他快点,他妈给他在家里介绍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有稳定收入稳定的工作,他也打算快回来稳定下来了,从十几岁出去,现在也二十五六了,特想稳定下来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了。蝶儿在网上留言:我不去参加你的婚礼了,祝福你永远幸福!”庄在小心翼翼的维系着这段没有未来的爱情,也许有一天,该离去的也就离去了,生命中,只有自己有权力让自己留下,成为永恒,或者,离去,成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