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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往事如烟心头绕

厚实些的衣衫?

冷卿言打量着自己轻薄的纱衣。正值夏季,府内女眷早已换上凉爽的夏装。他自不是担心她会因衣衫单薄而着凉。那他……不及多想,丫鬟环翠已然出声唤她。

“少夫人,环翠以为您备好衣物,您是现在更衣吗?”

冷卿言欲言又止。转头对着环翠道:“一会再说吧。我与少爷有话要说,你先回避一下。”

“是。”

“你有什么话要说?”待环翠回避,赵慕寒开门见山的问道。

冷卿言眼光闪了闪,顿了顿,对上他平静无波的面庞,开口道:“玉烟有一事相求,不知夫君能否应允。”

赵慕寒纳罕,不知何事会让冷卿言如此为难,清高如她,怎会轻易开口求人。

“夫君为何不语?”卿言见他无动于衷,心中略有焦躁。

“我是在想。何事会让娘子放下尊严开口求人。”他语气淡淡,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我想知道,待我说出心中所求,夫君到底是允还是不允。”她语气中有淡淡期盼。

何事如此重要,竟让她这般上心……瞧见她盈盈水眸中的淡淡期盼。他不由得生出一抹不舍,不舍得她被自己心中的渴盼给折磨得寝食难安,哪怕她祈求的的是天上的星月,只要能换的她的一夕欢颜,他都摘得。思及此,他垂首对上她乞求的眸,难得的温柔宠溺。

“允。”

一个小小的允字,瞬间开了她的笑容,面庞似因这开颜一笑而亮了起来,炫了她的眼睛,亦迷了他的心。

“到底所为何事?”

“……不知夫君可否动用关系,将卿若及欧阳熙的通缉令撤销下来……”

瞬间气氛冷了下来。

赵慕寒抿紧了唇,不发一语,气氛顿时僵凝下来。卿言见状趋上前去道:“夫君难道有所为难?还是因为事关卿若,夫君有心回避?”

幽幽的叹了口气,赵慕寒背过身去不忍见着她面上的伤心脆弱,语气也略带生硬。“娘子难道不知通缉公文乃官府所颁?我赵慕寒就算有通天本领,亦不能拿皇上亲笔御批的官文奈何。娘子,真是高看赵某了。”

闻他此言,卿言禁不住心中一惊。终究,他心中还是放不下,放不下对卿若的嗔恨。爱之深,责之切。他心中可还是有怨恨?怨恨卿若辜负了他的一片情深,背叛他,离弃他与旁的男子一走了之?时至今日,他难道还放不下与卿若的一切?即使,往事已如云烟?卿言痛苦的闭上双目,不知该如何逃开这纷乱的世事。年少时与卿若一起呢喃的稚语忽的飘至耳边……姐姐,这世间我原是没有什么是不可以与姐姐分享的。姐姐,你呢……

姐姐,你呢……你呢……你呢?

卿若的话语不停地在她耳边旋转,叫她纷乱不堪,捂住隐隐做痛的心口,泪水大滴大滴的滑落下来。不能,不能。她原来不能。她心痛的发现。如果与妹妹一同分享的若是赵慕寒,她恐怕无法做到不介怀。如果是她先嫁予赵慕寒,恐怕不能允许卿若再介入她和赵慕寒中间。

她,不能。

“你、可是还放不开。”她幽怨泣诉的句子飘至他耳内,惹得他回头看向她,她在他疑问的目光中一字一句的问道:“放不开对玉瓶的爱、恨、情、仇?

”他别有深意的,哑声道:“我与你之间,始终放不下往事的,怕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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