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温温一热,子凝的身子不自然的一怔,自从那晚在木山一夜之后,子凝对诸葛均有种莫名的感觉,似乎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两人之间,这让子凝更加不感凝眸他的双眼。
他的话语是赤裸裸的调侃,自己的用意他一向是一览无余……
“给谁看?你不是一览无余吗?”眯起细长的丹凤眼,下颚微微向右别过,饶有意味的看了一眼黄月英,她的脸色还是苍白无力,一旁的桑涟一直扶着黄月英,对子凝的注视似乎有着防范的意味。
子凝冷笑,桑涟现在一定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后,开始替自己的小姐担心。
“我们走。”黄月英愤愤的看了一眼子凝,对桑涟说道。
子凝看着这主仆二人的背影,心中只有恨意,缓缓开口:“黄月英,媚药一事,不会就此罢休。”话语尖锐,清楚地看到黄月英的脊背一震。
诸葛均对于子凝对黄月英的挑衅丝毫不以为然,正准备离开。
“诸葛均!”子凝在背后喊住诸葛均,如今想要知道恪儿和诸葛瑾的事情,只能问诸葛均了。不是没有想过要去问孔明,可是不知为何,自己在孔明面前不愿意提起世俗之事,孔明是如此素净的男子,素净的让人不愿意用世俗之事去叨扰他。
诸葛均回头,一笑,笑得竟然称得上是爽朗:“怎么,有事?”
子凝上前几步,愣愣的看了一眼诸葛均,心中又是一惊,说道:“你有病?”
看到诸葛均无缘无故的笑意,子凝感到十分惊奇,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有病。
“哼!有病?”诸葛均又是一笑,“那就不要问我恪儿的事。”说罢方欲转身,子凝一把抓住诸葛均的手:“哎,没病,没病!”子凝赔笑,忍了一口气。
“想知道什么?”诸葛均回过身来,看着子凝,又是一笑。笑意中说不出是讥诮还是其他。
“恪儿,真的是你大哥的孩子?”子凝走到诸葛均面前,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诸葛均看到子凝小声的样子,笑道:“你不是自认为很聪明吗?这都看不出来?”话语中又是含有淡淡的嘲弄。
子凝一瞪眼,随即把诸葛均拉到一边的石凳上,自己坐在对面的石凳上,倒了一盏茶,递给诸葛均,慢慢得道:“可是,诸葛瑾在我很小之时便已跟随我父亲,我记得,他似乎没有家室。”子凝心生疑惑,诸葛瑾也算是江东老臣了,从未有过听闻他是已经成家之人,况且,自己住进草庐也已经有些时日,除却安妈之外之外,也没有见过什么女子。
“大哥没有家室。”诸葛均喝了一口茶,抬头对上子凝的眸子。
“没有家室?那恪儿……”子凝心中猛地一惊,这样说来,恪儿应该没有娘亲。心中忽然对恪儿起了怜悯之心,恪儿还那么小……
“恪儿没有娘。”诸葛均的话中似乎有一些掩饰,这,应该是诸葛家一段不愿意透露的往事。
“为什么?他娘亲……”心中想到了最坏的答案,恪儿的娘亲如果还在世,就不会抛下恪儿。
“死了。”诸葛均淡淡的两个字,没有多余的言语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