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绵显然没有一点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
上次她就很想揍纪芳了，碍于慕阿姨在那里不动手。
现在正好。
长辈？
别跟她提这个因为纪芳根本不配当她长辈。
慕斯阮也一下子冷了眸色。
纪芳更是差点一口血喷出来，眼底像是淬了毒一般恨不得把顾染绵撕碎！
然后只听少女盈盈的笑意，听得让人火冒三丈，她捂着脸说：“纪芳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打我。”
13个字，只让周围的人感受到了深深的猖狂。
对，就是猖狂。
那么嚣张的语气，就好像她什么都不怕一样，今天就算阎王来了她也要把纪芳弄下去！
“你们不就是把慕阿姨出事的责任推到我身上来了吗？行啊，我接受是了。至于你，你似乎是想好好管教一下我，难不成你想当我妈？万一被我克死了怎么办？”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纪芳，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比她大了20多岁的在外面名声赫赫的少妇此刻如阶下囚一般跪在地上，偏偏双膝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站都站不起来，心里的怨气已经涨到了顶峰。
估计如果可以，她都会把顾染绵生吞活剥了。
心高气傲的纪芳现在因为一个小丫头颜面尽失，无尽的屈辱如同潮水一样向纪芳涌来，她差点咬碎一口银牙，眸光阴毒，连嘴巴都被她咬出了鲜血。
本来还有几个人想上来拉起纪芳，看到顾染绵的眼神又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退下了。
安柠枝同样感受到了无尽的屈辱。
这全都是因为顾染绵！
少女的笑声像银铃一样动听，一脸的无所谓，就仿佛在告诉众人，下一次，谁敢动她，谁就是跟纪芳一个下场。
这几天她压抑的火气全部撒了出来。
可是那眉宇之间的阴郁并消散几分，反而聚集地更加厉害。
不就是污蔑吗，她还怕这一个污蔑吗。
大不了，同归于尽。
顾染绵想。
她当年可是被污蔑差点搞死了呢。
正想着要不要再向纪芳踹一脚，手腕就被慕斯阮突地握住了。
男生也用了力道，可能都要把她的手腕掐成青色的了。
“顾染绵，你够了。”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蕴藏着压抑的暴怒。
顾染绵低垂着眼帘，卷翘的睫毛因为这句话也轻颤了颤。
够了？
怎么能够了？
她的嘴角牵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另一只捂住自己脸的手也不禁加重了力道。
她不出声的倒吸一口冷气，转而语气妖媚：“难道，我还要受着她的巴掌不成？我被她打就是我活该？”
男生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告诉她了答案。
没有了暖意，没有了宠溺，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愠怒。
慕斯阮也没有接着顾染绵的话，反而是问：“那你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大手一点点的握紧住她的手腕，磁性的声音染上了被压制住的怒火，却有莫名的蛊惑。
好像听着他的声音，就会不由自主的说出答案。
顾染绵舔了舔唇，轻轻一笑：“你们觉得我干什么了，我就是干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