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听着韩志毅的话，脸上的表情一直很平静，在祭魂之力的操控之下，那些上千年的古尸都能起来杀人，更何况是刚刚死去的人，更是不在话下了。
潇湘看了看风雪，风雪自然也是这个想法，但是也不能说清楚这个事情，所以，几个人猜测，应该是祭魂捣的鬼，但是事情也显得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几个人看着韩志毅的样子，也都觉得不一定能够得到更多的信息，不过这些视频信息应该还能找得到，所以，潇湘也不想一直再追问下去，直接给魅影发出了信息，让他找到这些信息，然后发送过来。
韩志毅早就给几个人预留了一间办公室，潇湘等五个人坐了下来，想要好好梳理接下来的情况。
潇湘说道：“大家有什么想法，先说下看看吧！”
苍狼说道：“你们就不要问我了，我只能出力，出脑子怕是不行了！”
风雪说道：“这个案子，还是情仇的概率比较大，凶手应该是和这些网络直播的女孩子有仇恨，因此才下了杀手，还有这个凶手我觉得应该是祭魂！”
秦梦萱点点头，说道：“我觉得也是这样，这些女孩子平时看她们直播的人很多，给钱送礼物的人也很多。说不定也是因为约出去之后，感觉到失望才杀掉的，或者觉得自己的感情被欺骗了一样，才因怒杀人呢！”
潇湘觉得有些道理，说道：“关于这几个死者的交集，还有日常出现的地方，电脑的位置，这些资料我已经通知魅影和寒梅协助调查了。第一个死者叫穆云芊，第二个死者叫李曼，第三个死者叫陈小瑞，我们现在还是要去询问一下她们身边的人，看看他们的人际关系，有没有男朋友、家人之类的，我、苍狼和精灵，一起去调查暮云芊和李曼，风雪和凌霄，你们去查一下这个陈小瑞的关系，若是有其他线索，大家及时联系！”
安排完了事情，几个人就分头行动，秦梦萱本来想要和凌霄一组的，但是现在只能分开了。
凌霄一直没有说话，风雪开着车子，凌霄跟在后面，根据之前警局提供的陈小瑞的信息，赶往了其住处所在。
“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这可不像是平常的你啊！”风雪看着凌霄的样子，觉得凌霄半天都没有说话，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想法，毕竟之前的案子，都是凌霄得出了最后的结论。
凌霄托着下巴，慢慢说道：“这个嘛，的确是有些想法，这个案子的疑点太多了！”
“有多少疑点？”风雪问道。
凌霄说道：“听我慢慢梳理一下啊！首先，死者的网络直播平台账号和密码都被凶手知晓了，是因为凶手是网络高手，还是因为知道这几个女孩子的账号和密码？然后，网络直播人员那么多，选择杀害的对象，她们的共同点又是什么？然后，凶手选择直播分尸，而且是用死者肢解死者这样的变态想法，又是为了什么？还有，最后一个死者被发现了，那么凶手干脆放弃就好了，又为什么要将尸体弄走，原因应该就是为了接下里进行下一场表演，那么这样冒着危险的处心积虑，到底是因为自己的变态心情，还是另有其他？这个案件真的是奇怪至极啊……”
凌霄倚在副驾驶的靠背上，认真地思考着这些问题，而每一个问题，都显得扑朔迷离。
风雪看着凌霄的样子有些静默，这次倒是觉得凌霄有点不太对劲，平时的时候，凌霄可是总关心钱多钱少，嬉皮笑脸的样子，就算是碰到了什么事情，也似乎没有这么低沉的时候。
“你怎么这个低沉了啊？”风雪还是试探性地问道了一句。
凌霄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在想，这个事件会不会影响网络直播啊，万一以后看不到美女直播了，这不就太亏了嘛！”
风雪听着凌霄的回答，忽然觉得自己的问题真的问得太多余了，也觉得这个凌霄真的是死性不改，总是一副毫不正经的样子。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陈小瑞的住地，这是一个管理比较好的小区，环境清幽，时不时有小孩子路过，倒是平静美好。
一边打听着，一边找到陈小瑞的住处，陈小瑞有一个男朋友，叫程立昱，在一家企业上班。陈小瑞也是这家企业的工人，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就做直播。
见到程立昱的时候，这个男人的样子显得很是疲累，胡子头发都很散乱，应该是好久没有梳洗过了。
程立昱将两个人请进了屋子里面，给两个人各自倒了一杯水，说道：“我们从家乡过来打工，这几年我们俩从普通员工，终于熬到了小班长的职务，生活也算是渐渐好转了许多，小瑞白天上班，晚上还经常演奏乐器来做点直播，我虽然不支持她，不过也不反对，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说道这些的时候，程立昱的心情很是伤心，一直低着头，抓着自己的头发，似乎不太相信这些事情。
“那陈小瑞有没有私下和一些粉丝之类的来往过？”风雪问道。
程立昱摇摇头，说道：“我们俩平时在一个企业上班，一起下班，偶尔加班的时候，我都来接她，但是就是有一次下雨的时候，我在路上来晚了，小瑞就失踪了，再后来，我就去公安局认人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早点走就好了，早点去接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风雪问道：“陈小瑞的直播账号和密码，你知道吗？”
程立昱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她告诉我了，一般她直播的时候，都是开着门的，我虽然不出现，也就在隔壁，有时候虽然觉得那些男人不太正经，不过小瑞一般都直言拒绝了，这也让小瑞的人气增加了许多，很多人都说她比较坦率，比较直接。”
风雪问了几个问题，和凌霄就走了出来，凌霄一直都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也似乎真的是心情不太好。
来到了陈小瑞上班的地方，两个人又四下打听了点情况，但是同事们也是众口一词，都觉得陈小瑞和程立昱两个人比较和善，平时也没有什么杂人来往，生活简单，并不像是网络上传言的那样，网红总是四处和自己的粉丝约会聊天之类的，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陈小瑞有网络直播这个爱好。
凌霄走出门口，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这些总是为了金钱而努力的人，别人看来真的是毫无追求，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没有钱，我们就没有住处，没有东西吃，就要落魄街头，忍冻挨饿……”
风雪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凌霄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人和你有点同病相怜？”风雪看着天空问道。
凌霄慢慢说道：“有点吧！以前我除了上班，也想要多找点方法，多赚点钱，但是自己没有什么天赋，晚上只能去餐厅帮着端端盘子，洗洗碗，多挣一点是一点吧！我虽然不了解网红们背后都在做什么，但是我觉得，要是真的生活安逸，又有谁愿意抛头露脸……”
“这个不对吧！万一人家想着是要成为明星呢，想要享受这种万人追捧的感觉呢！”风雪说道。
“或许吧！”凌霄叹了一口气，“但是，那些女孩子真的嫁给了一个条件很好的人，又怎么会愿意继续出卖自己的色相呢，再说了，花无百日红，早晚有一天，都是会腻的。人和人彼此相处，最重要的是要靠感情，一旦没有了感情，那些男男女女不过就是互相凑合着而已，就像上一个案子中遇到的那些人一样，早晚会在外面随便找点刺激和激情！最后也不过就是沦为内心孤独的奴隶而已……”
凌霄看了看风雪，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案子还没有解决呢，赶紧去查别的线索吧，最好能查到陈小瑞的尸身究竟被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凌霄打开了电脑手环，对魅影说道：“帮我盯一下陈小瑞的直播账号，我们已经从她男朋友那里得到了账号和密码，我先传输给你，估计这几天应该会有动静！”
魅影笑了笑，说道：“收到，潇湘已经安排我了，放心吧！”
“寒梅，有什么新的线索吗？”风雪问道。
寒梅听见风雪的声音，显得好像很开心，说道：“哦，我正在查找，不过，这几个死者的信息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彼此之间应该不认识，甚至使用的网络直播平台都不相同！”
“那就再继续查查吧，看看还会不会有什么线索！”风雪慢慢说道。
寒梅开心的“嗯”了一声。凌霄看着风雪，嘴角一挑，说道：“看来你的美男计真的很好用啊……”
风雪回头看着凌霄，说道：“我们是同事，这是工作，别什么都往‘色’这个字上面联想，好么？”
凌霄笑而不语，透露着猥琐的眼神，而且慢慢地点点头，但是这个表情让风雪觉得更加不怀好意。
这个时候，潇湘传来了信息，看来是调查那两个死者的信息也共享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