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米歇尔走来,何骁止蹲麻了有些踉踉跄跄的被穆时诺拉起来。
一年多未见的少年,长高了些许多,个子已比米歇尔高了,只是面容有些憔悴,像是颠簸了好些时日。一旁的何骁止也是满脸的倦意,但神情当中却透露着难受。
见两个少年带着倦容疲惫点了点头,米歇尔想起要事嘱咐一声,先进门给千似锦送饭了。
两个少年缓过神来,直盯着病房内的米歇尔正扶起床上的小小人儿面色苍白,被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饭,她似是被呛到了,有气无力的轻咳了几下。
穆时诺没想到才几月不见,那个活泼调皮的人儿已成了这般样子,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那么无措,心里五味六杂的难受。
房内的米歇尔喂完了饭,给她擦拭了嘴角,轻轻走了出去。
看见两个少年站在那里像是有千言万语要问,米歇尔点点头手指往另一方向走去,他俩随即跟上。
“因为一直未找到合适的骨髓转移,所以导致似锦的身体一天拖一天病情逐渐恶化。”米歇尔走到休息室坐下,看向两个少年。
“也因为一天一天的过去加重半夜高热不退,引起暂时性的失明...失聪...”米歇尔说着说着,语气开始变得哽咽。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穆时诺冷静的询问道。
“我们只能等待。”
医院后花园。
“穆时诺,现在还没办法解决。”何骁止示意他回穆宅,穆时诺摇了摇头。
“我回去便不好出来了。”
何骁止的思绪飘回到前几天,穆氏管家以吃早饭为前提将他俩关在穆氏住宅里,不得出入。虽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是他和穆时诺心焦不已千似锦的病情,翻窗而行就计划逃了出去。
没想到一路上被几辆车紧追不舍,还有枪支追杀,他们历经好几天爬各种小胡同方才甩掉那伙人。
“来者怕是不善。”何骁止若有所思道。
“嗯。”
“那现在怎么办?”
“照顾似锦。”
“似锦,她...一定很难过吧。”
病房内的千似锦还是呆坐在床上,半个月了,她很久都没有见到过阳光了。
她看着窗外,却周围一片漆黑,但她也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在自己的世界里徘徊不停,没有方向。
头上又传来小心翼翼的抚摸,似是安抚似是怜爱。
穆时诺一进病房就看见千似锦向往着窗外,尽管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她小小的脑袋看着窗外,显得那么无助那么孤独,他走过去习惯性的摸摸她的小脑袋,敛下眼里的悲伤,轻轻半俯下身子抱了抱千似锦。
千似锦刚想启声问是谁,却被一个暖暖的怀抱弄得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几秒后,温暖的怀抱离开,留下熟悉的衣服清香。
“时诺...哥哥?”千似锦有些没准的开口,想到穆时诺不太可能出现在这里。
穆时诺刚起身就见面前的人儿小脑袋转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他,被拆穿的某人耳朵根开始泛红,逃也似的出了门。
片刻没有人回应,导致千似锦以为是幻觉,可刚刚实打实的温度却又让她不禁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