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深。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殿外传来,高风的内心不知为何竟忽而慌乱起来。
花仰鹤转过身来,就看到白龙使者、费语书二人人进入殿来。
花仰鹤面色阴冷,道:“雷武呢?”
白龙使者恭恭敬敬回道:“回主公,他跳海了。”
花仰鹤感觉意外:“什么?跳海了?”
一旁的杨宝天也觉意外,问道:“他怎么会跳海的呢?”
白龙使者道:“当时属下们共同捉拿高风和雷武,但是追到和圆岔道,高风、雷武忽而分开来跑,属下等便也分开来追,费堂主与邱堂主去追高风,属下与韩堂主、徐堂主去追雷武。雷武一路直往北跑,可能是属下等逼得急了,他跑到海边,居然连头都没回,就直接跳到海里了。”
花仰鹤面色惊疑,怒道:“我就不信他还能变成了鱼不成?后来呢?”
白龙使者道:“属下等当然不会转身就走,属下当时想,他就算水性再好,也最多在海里待上半个时辰,于是属下在他落水处岛边三里之距布满人手,每十五步间隔一人,可是属下等在海边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见他上岸。”
听到此处,高风满腹凄苦,心下暗道:“雷武呀雷武,你不会也那么倒霉,居然啊比我先一步就见了阎王。”
花仰鹤忽而啪的一声一拍桌子,厉声道:“岂有此理?”
白龙使者、费语书见他如此发火,皆是心下一颤,立马双双跪下地来,同时说道:“属下无能,请主公责罚。”
花仰鹤满面怒色,哼了一声。
一旁的杨宝天见气氛不妙,赶紧劝道:“老门主,想来那雷武对您是害怕之极,怕落入您手,会受太多苦楚,因此在使者几位紧逼之下才会跳入海中自寻短见,如此结果,也未必不是什么坏事情呀?”
花仰鹤听他如此说,心中气愤便缓了许多,面上怒色也退了不少,沉吟片刻,对白龙使者、费语书说道:“你们先起来吧。”
白龙使者、费语书二人这才起身。
花仰鹤也不再多说废话,转身看向高风,道:“高风,该知道的事情如今你也都知道了,也不需要我给你多说些什么,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是生是死,你自己选吧。”
高风满腹怨恨,冷笑道:“你说的生路就是让我跟你造反,跟你祸国殃民,跟你去做更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的话未及说完,花仰鹤又是啪的一声一拍桌子,骂道:“我看你是活腻了!使者,把他拖出去给我宰了!”
白龙使者应道:“是!主公。”转身便欲动手。
便在此时,费语书面色激动,道:“主公,且慢!属下这里有个不情之请。”
花仰鹤道:“什么不情之请?”
费语书道:“属下请求主公暂且留他性命。”
花仰鹤面色不悦,道:“为什么?”
费语书道:“情由有二。第一,在湖北属下被仇家追杀,以寡敌众,本来凶多吉少,得亏高风拔剑相助,属下才得以活命;第二,高风乃主公大小姐之至爱,且有骨肉之恩,他对主公不敬,想来是不知主公所行大义所在,属下斗胆请求主公宽限三日时光,属下一定对他晓以大义,规劝他投入本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