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仇人就这样变师父,太离谱了还!况且这两位以前是屠龙出了名的,现在不会是想拿龙当宠物养着吧!
“我不要!”敖少当机立断。没听一“李”姓大妈说的,剪不断理还乱啊。
“太受打击了,我老人家幼小的心灵啊!”癜道人突然掖起袖管就抽泣起来。“三清祖师在上,我这不肖徒儿竟然要背叛师门啊!”
“佛祖保佑啊,老僧玄黄究竟做了什么坏事,连徒弟都不要师父啦!”这一僧一道竟这样哭闹了起来!
切,您做的坏事还少啊!敖少哭笑不得,望着两位为老不尊的“师父”,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乖啦乖啦,两位不哭咯,我刚才开玩笑而已!”
“你要叫师父!”癞头和尚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天真无邪。
所以说,眼泪是世界上最为坚硬的东西,它有着一种柔软而无坚不摧的力量。古往今来,女人的三大绝世法宝,一哭二闹三上吊,眼泪总是排第一位。而现在被僧道有样学样,虽然有东施效颦之嫌,倒同样有些作用。
“好啦好啦。师父!”敖少一咬牙,摆出个迷人的微笑,“师父,好了吧!”当然背后早吐翻了,靠,那么大把年纪还玩什么正太啊!
“乖,”癞头和尚笑笑,朝癜道人道,“癜道人,你徒弟想吐了,说你玩正太!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怎么会呢!”癜道人一脸纯真的望着敖少,看的敖少心里发虚。
就在敖少想投降时,他吃了一记左勾拳加“拂尘拌面”。不是吧,这么狠!都怪那臭和尚,阿弥托你的福!
正想着,便右听癜道人阴阳怪气道:“癞头,癞头,你徒儿说你是个臭和尚,托了你的大福了!也是啊,你都几千年没洗澡啦,浑身臭烘烘的!”
话还没说完,敖少那边又吃了个大爆栗。亏大了,忘记这两个老家伙会读心术了!敖少强忍着一腔恨意,拼命去想“今天天气真好啊”一类的屁话。
忽然两个老家伙又笑了起来,刺激着敖少的每根神经,却听他们笑道:“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在这样的强势下能过做到人在曹营心在曹营,但精神在汉的,天下能有几个!这小家伙不愧是“他”的儿子,有趣,有趣的很!僧道心中念道着,虽然“他”与他们的债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道得明,可是如今他们二人收了“他”的儿子为徒,也算收回点利息!以后如何,且要看小娃娃自己的造化啦。
敖少听这两位在夸自己,乐巅巅道:“切,少拍本少爷马屁。对了,两位师父,想当年你们也是叱咤风云的任务,怎么会搞成现在这样?”
“都怪我们当时太闪亮了!”
“阿弥陀佛,我们生前杀孽太重,早在一千六百年前,被黄帝毁去了肉身,关在这里。”
“黄帝,是不是打战蚩尤的那个黄帝!”敖少心道,也只有那样的大人物才能制住你们俩屠龙老变态。
“不是他还能是谁!天下还有几个黄帝啊!再者,你不是应该更清楚的么?!你不是……”癞头和尚本来想说下去,却被癜道人的一个眼神制止了,便又开始述说他们的故事,“可是六百年前有个大恶人将我们放了出去!我们僧道破塔而出后,却发现时间在变了大样!一千年啊,一千年对我们来说是沧海桑田啊!于是我们心中充满了怨恨。恨苍天无眼,恨时不待我,于是就干起了老本行,重抄屠龙刀!”
“怎么就苍天无眼,恨时不待我啦?你们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人?!那个大恶人又是谁?!”
“那个大恶人其实是蚩尤的一丝意念!蚩尤虽然早被黄帝给喀嚓了,但他的邪念仍存在与世间!我和癞头和尚从塔中出来,那时修为大退,却发现这灵风寺的惠天小和尚功力较我们已经不相上下,这时那种执念就指引我们重新走向万劫不复!”
“修行界功力高低是常有的事,有什么可执着的!”敖少不解。
“小娃娃,你有所不知啊,我们二人功力全盛时期那惠天不过是寺里的一个毫无根基的烧伙童!”
“说了半天不过是眼红别人功力高,最后堕入魔道,是吧!”
“怎么说话呐你!”敖少又吃了一记爆栗,癞头和尚才又缓缓道:“我们僧道为了寻找修真捷径,自创了一套僧道同修的法门。可这样一来佛门不干了,道门也不愿意,同时把我们列为危险人物!而你外公苕溪龙王就来做和事老了,哎,多好一条老龙啊!”
“后来呢?”
“后来?后来你外公就被我们作掉了!”
“什么,你,你们两老东西,恩将仇报!”
“哎,”癜道人叹了一口气,“我们,我们控制不住那法门!我们,我们对不起苕溪老龙王啊……”
癞头和尚道:“阿弥陀佛。我们斩了苕溪龙王,本来这也是修行高低的问题,轮不到天庭过问呐。可谁知道那龙王的女儿与黄帝有染,十万天兵漫天地来捉我们啊。最后还是西王母相救,又将我们关回这里。如今算来,又是六百年!”
呓,外公的女儿不就是我龙妈么。龙妈要是与黄帝认识,那我,那我……啧啧啧啧,我老爹可真是好运,家世财力文采武功都及不上那个黄帝却能最后赢得龙妈的芳心!虽然龙妈一直不告诉我龙爸是谁,但他一定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少龙!……恩,恩,六百年!?六百年前龙妈不正好带我上过昆仑山找人,难道是找那个黄帝说外公的事!?还是,嘿嘿,听说黄帝那老婆西王母管他很紧呦。真是一段令人怀念的往事啊!……
“老道,你那徒弟又开是乱想了。”敖少又吃了个爆栗。
“不要总打我头好不好!脑子都被你们敲坏了!”
“玉不啄不成器!”啵啵几声,敖少又挨了几记,我们可怜的主人公哎!
“不干了,我,不干了!!”敖少终于爆发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做了你们的徒弟也要被你们俩老怪物活活打死,我不干了!”
老头子们这才急起来,“别啊,乖徒儿!师父错了,要怪就怪那臭癞头!”
“什么怪我!癜道人你说清楚!你这是挑拨我们师徒关系!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你个死癞头和尚,你血口喷人!来,乖徒儿,师父教你――神功!保证以后没人感欺负你!”
“不学!别人不欺负我,我也得被你们两位折磨个半死!不学!”
“怎么会呢,”癜道人在一边笑哈哈的,一副向***保证的样儿,认真道:“癞头和尚他要是敢打你,我替你打死他!”
“那你们得保证从今天起不能再打我的头了!”
“没问题(我们以后打你屁股)!”
“不准对我用读心术!”
“一定一定(定时定量的读!)”
敖少听他们说的那么诚恳才舒了一口气,事实上他是一阵窃喜,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便道:“好了好了,你们有什么法术,本少爷统统学!”
“乖徒儿,你不是早拿了去么!学习要靠自己!”
“什么!我已经……”敖少这才想起那本怪经书来。一面《易经》一面《易筋经》,《易经》中有《易筋经》,《易筋经》中又夹杂几句《易经》,“以为写梵文,送个周易的签名就很了么?我怎么看都是盗版货!”
“你这小子少侮辱我们的辛勤劳动成果!”
“什么,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僧道同修的法门!哈哈哈哈,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原来不过东拼西凑来的!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臭小子!”熬少觉得屁股上一热,正是癜道人的拂尘扫了过来!“这册书你给我从头到尾一字不差地背出来!”
“是梵文耶!”
“不管,背不出来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和癞头和尚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