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被她戳得连连后退,怒喝一声,“连翘!”
“还有啊。因为你和你那心头肉滚了床单,我觉得你恶心,所以毫不犹豫的便流掉了你的孩子。我不要那么恶心的种子在我的肚子中生根发芽。”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在空气中,时间俨然静止。
秦琛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抽了连翘一耳光。但紧接着,他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干似的,手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他打她,他居然打她?原以为不会再因了他难过。但这一掌,她却觉得难过之极,甚至比被他掐着的时候更难受。
她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秦琛推开,怒喝道:“秦琛,你给我滚,马不停蹄的滚,我不要再看见你。江州我是待定了,如果你不想看见我,那你就给我滚出江州。”
良久,秦琛都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转身,往Lykan车方向走去,拉开车门的同时,他头都未回,只是冷声说道:“离开魅色,否则,我让魅色尸骨无存。”
彼时的魅色大当家付一笑,正在金玉满堂的牡丹花开宴请韩家大少韩伯飞,二人就韩仲扬砸魅色一事达成了一致意见:韩氏赔偿魅色的一切损失,韩仲扬禁足家门三月,付一笑替韩氏南城那块要开发的地匹解决最后一个拆迁户问题。
送走韩伯飞后,付一笑在一群手下、保镖的簇拥下去了洗脚城。
这洗脚城也是他付氏旗下的场所。
脚方泡上,便有两名服务员进来,其中一个笑嘻嘻的问:“三哥。好久没见了,在哪忙着呢?”
另外一个翻了个白眼,轻哼了声,“你这问的什么话?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才刚你不是还说三哥在养伤的事我们听?三哥能在哪儿忙,总不是忙着在医院养伤。”
随着她话音落地,房中响起一阵‘嘿嘿’的笑声。
付一笑对这二名服务员的戏谑也不以为意,说:“你们的消息倒是灵通。”
‘呀’了声,第二个服务员语带故意,“三哥,难道江湖传言是真的?你真被某个小辣椒伤得不轻?”
付一笑眼睛一眯,似笑非笑之际,一阵突兀的铃声传来。明知是他的电话铃音,付一笑没理睬,只和那两个服务员胡侃乱绉。
付一笑不接电话,一旁的保镖却不敢大意,抓了手机过来一看,来电显示‘媳妇儿’三字,他急忙将电话递到了付一笑面前,“三哥。”
正和两个服务员闹得欢的付一笑随意看向手机,眼睛一亮,接着摆了摆手。
保镖们会意的请了那两个服务员出去。
付一笑接过电话,滑开,亲切的喊:“媳妇儿。”
这声音……
手下保镖们捂嘴而笑,他们的三哥对那个小辣椒确实不一样啊。
那一边,对于付一笑喊她‘媳妇儿’已经无感,连翘用冰块捂着自己肿起的脸颊,开门见山,“付一笑,今晚请假。”
别说脸肿了不方便表演,就是秦琛最后那句要魅色尸骨无存的话……唉,秦琛这人素来说到做到,而魅色暂时不能有事,她还要利用魅色接近付一笑啊。
请假?付一笑坐直身子,“怎么了?”
“一言难尽。”
“那就从头说。”语及此,他似有万般无奈,连带着语调都透着痛心疾首,“媳妇儿啊,你欠我的越来越多,怎么能成日里只想着请假呢?”
“越来越多?”连翘不明白,她不是只欠他一个伤……
“你一请假,来我魅色的人是不是就会少了?来我魅色的人少了,我赚的钱是不是就会少了?我赚的钱少了,来巴结我的女人是不是就会少了?女人少了,我挑选老婆的范围是不是就少了?范围少了,那我娶老婆的机率是不是就少了?没老婆,我怎么传宗接代?不能传宗接代,我怎么到地下去见我付氏的列祖列宗?不能去地下见列祖列宗,我是不是就只能成为孤魂野鬼?成了孤魂野鬼,我是不是……”
这样一算,何止欠的越来越多?
简直是欠了他十辈子都还不完?
“停!停!停!”连翘被他算得脑壳疼,问:“如果我不小心辗压死你一只鸡,你是不是要我赔你一座养鸡场啊?”
“嗯,是这个理来着,一座不够,至少……呃,我看看昂……”
没想到他直接就承认了。听着对面传来他厚颜无耻的算计声,听着对面传来他那群跟班的笑声,知道他这是故意在耍无赖,连翘怒得连连翻白眼,道:“付一笑,我在说正经事。”
“我说的也是正经事。”
“付一笑,我出了点事,受伤了。”
出事?受伤?
听到清脆的声音,付一笑初时有点懵,“你说什么?”小辣椒的身手他是知道的,这江州地区能伤到她的人不多。她居然能受伤?
“付一笑,我说我受伤了。”
确定她说的是她受伤,付一笑的嘻皮笑脸立马不翼而飞,神色紧张的问:“怎么受伤的?谁干的?伤哪里了?”
“一不小心从车上摔下来,擦伤了脸。”
闻言,付一笑顿了一顿,为自己方才心中那千百种设想苦笑不已,他这是不是就是典型的关心则乱?
默默的吐了口烟,付一笑这才沉住气,问:“手呢、脚呢?没事吧?”
“手脚没事,就是脸都肿了,没办法戴面具,所以不得不请假。”
“准了。哦,你在哪?”
“在家。”
“你等着,我来看你。”
“喂,喂,喂……”
付一笑已挂了电话,吩咐道:“准备一些消肿的药,治擦伤的药,还有准备水果篮,我要去看你们嫂子。”
“是,三哥。”
有一个小弟趁机建议:“三哥,不如趁着这次机会……”
“嗯?”
小弟笑得神秘讨好的凑近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