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孙花雨推着车子准备要走,韩彧翯推车拦住她:“花雨,发生什么事了?”
孙花雨把头一低头,绕过韩彧翯骑车走开,韩彧翯骑上车,追了过去,再一次拦下孙花雨:“花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孙花雨默默地注视着韩彧翯,韩彧翯的语气平和:“告诉我,我会帮你的,告诉我……”
孙花雨的泪下来了,她的声音里满是悲伤:“我姐姐自杀了!”
“什么?!”这六个字对韩彧翯来说无疑就是晴天霹雳!韩彧翯的身子晃了几下,几欲跌倒,巨大的震撼让韩彧翯的声音颤抖了起来:“什么…时候?…”
孙花雨的泪如断了弦的珠子:“就在我们分手的那天晚上,他从我们家的阳台上…”
孙花雨已经说不出话了,韩彧翯目光有些呆滞,他想不出想孙丝露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自杀?!韩彧翯努力使自己镇静,可眼泪却早已失去了控制,跌出了眼眶:“为什么?”
孙花雨泣不成声:“我们不知道,那…那天她…就…有些不对劲,没想到…”她的话再一次被泪水淹没。
两人沉默良久,孙花雨已止住了哭声,声音却异常的冰冷:“那天她只去了一趟酿酒厂。”韩彧翯一怔,孙花雨的目光也冷了起来:“全是为了你。”
韩彧翯叹了口气:“是,你姐姐是为我才去酿酒厂的,花雨,我会查出来的,我会的。”
孙花雨摇了摇头,声音仍然是那么冰冷:“查清楚了又怎么样?我姐姐能活过来吗?一切都太晚了,我姐姐终究是死了。”说罢,推车要走。
韩彧翯又拦住她:“花雨,这条命是我欠下的,我会还的。”
孙花雨上下打量了韩彧翯:“彧翯,我知道你的功夫厉害,可那又怎么样呢?也许你说得对,你的确是个不祥的人,你敢说我姐姐的死跟你的身份没有关系?”
韩彧翯愣住了,孙花雨上了自行车:“也许,你真的还不能了解我这个人,我是一个懂得珍惜的人。”说罢,骑车便走。
韩彧翯叫道:“花雨…”
孙花雨的车已骑出好远,空气中又留下了意味深长的话语:“你无法真正认识我,正如我无法真正认识你。”…
韩彧翯愣了半晌,朝家的方向驶去。刚进胡同,却见陈辘正站在自己家门口,陈辘见韩彧翯过来,不由得笑道:“哎,小子,你可回来了,我等你半天了。”
韩彧翯笑了笑:“找我什么事?”
陈辘发觉韩彧翯脸色很差:“你怎么了,彧翯?”
韩彧翯又笑了笑:“我能有什么啊?”
陈辘仍不死心:“那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韩彧翯还是笑了笑:“没什么,刚才骑车骑得快了一点。哎?你不进屋?”
陈辘见韩彧翯不愿意说出,知道多说无益,只得跟着韩彧翯进了家。
燕宇羽对陈辘还是有些陌生的,简单的吃过饭后,便嚷着睡觉去了。韩彧翯安顿好了燕宇羽,便问陈辘:“你怎么想起来倒我这里来了?”
陈辘掏出一只烟:“我给你送喜来了。”
韩彧翯笑笑:“你能给我送什么喜啊,哎,别说你结婚啊!我可去不了啊!”
陈辘道:“去你的,我结婚还早呢!”
韩彧翯道:“怎么?想你这样年轻有为的刑警大队长,还没人要,是你眼光太高了吧。”
陈辘道:“我眼光怎么高了?哎?不对啊,我跟你说事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
韩彧翯乐了:“谁知道怎么扯你头上了。”
陈辘道:“算了,别瞎扯了,我跟你说点正事,你侄女的户口我给你办过来了,以后你侄女要在这上学就不会有麻烦了。”
“真的?”韩彧翯道,“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陈辘笑道:“你又见外了,谁叫咱是哥们儿呢!以后有什么你不方便出面的事交给我办就行,别再打打杀杀的了,我们要相信法律才对,对吗?”
韩彧翯一怔。
陈辘站起身:“好了,先这样,我先走了。”说罢站起身往外走。
“陈辘…”韩彧翯欲言又止。
陈辘回过头:“说吧,打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有事,我们要相信法律。”
韩彧翯愣了半晌,终于吐出了一行字:“你帮我查查前天在古川酿酒厂里发生过什么事?特别是关于一个女孩的事!”
陈辘一怔,万没想到,韩彧翯会将事情如此赤裸的掩藏起来,他笑了笑:“这是没问题,你等我的好消息吧。”说罢,走出门外。
除了韩彧翯的家,陈辘一阵心痛。刚才关于自己婚事的玩笑,不禁让他想起了她的恋人李郁筝,那个用鲜血来拯救自己的女孩“郁筝,你听到我的心声了吗?”陈辘叹了口气。
第二日早上,陈辘便驱车来到古川酿酒厂。陈辘清楚,这个厂可能与血魂有关,他太想揭开血魂的面纱了。由于现在是上班时间,陈辘看到许多工人骑车走进工厂。正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引入眼帘:“这怎么可能?”陈辘心里一惊,快步走上前去,拦下一个女孩,试探地叫道:“郁筝?”
那女孩被人拦住也是一愣,一听对方称呼自己“郁筝”,便知他认错人,笑了笑:“对不起,先生,你认错人了。”
陈辘不由得一阵失望:“对不起,你跟我一个朋友太像了。”说罢,把路让开。
那女孩笑了笑:“没关系的。”说罢,骑车要走。
陈辘忽然想到了什么:“哎,冒昧的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一笑:“香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