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介绍,韩彧翯根本没听,等到何炫介绍完自己的时候,全班已经没剩下几个人没有做介绍的了。
介绍完毕,燕宁道:“好了,大家都认识了,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不过,我还要跟大家说一件事。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每一周都会用我的一节课来教大家练武!”
他话音未落,班里的男孩子就欢呼了起来,只有一小部分女孩子皱了皱眉头。
燕宁道:“别高兴得太早,这套功夫呢,主要是增强体质的,没有半点攻击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我们只有把身体练好,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学习。行了,下面,大家可以翻一下新发的课本,也可以相互之间交流沟通一下。不过不要闹的声音太大,韩彧翯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韩彧翯心里犯嘀咕:“惨了,要知道这老师这么不经闹,我就不和他做什么鬼脸了。”
办公室里,燕宁对着韩彧翯道:“坐吧!”
就在韩彧翯快要坐在凳子上的时候,燕宁猛地一脚踹在凳子上,凳子从地上滑出去,韩彧翯虽没有料到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其反应也是相当快,他身体向后滑出去几米,牢牢的坐在凳子上,满脸怒容地看着燕宁。
燕宁一笑道:“果然不错,你爷爷还好吗?”
韩彧翯满脸的怒容消失了,两只眼睛变得有些失神,道:“爷爷……爷爷去世了。”
燕宁“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身体摇晃了几下,又坐回了凳子上:“什么时候?”
韩彧翯道:“就在这个暑假里。”
燕宁用手摸了把泪,定了定神道:“爷爷走的时候,一定嘱咐你很多东西吧?”
韩彧翯道:“是的,他让我有什么困难就来找你!”
燕宁点了点头道:“对,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你爷爷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记住你爷爷的每句话,那都是很有用的。我虽跟他见了一次面,可他的教诲让我终生受用不尽。”
说了一席话,燕宁又恢复平静,他道:“以后在生活中,别轻易显示武功,懂了吗?”韩彧翯一怔。
燕宁道:“你是爷爷亲手带大的,相信你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什么是重什么是轻,你会了解的。”
韩彧翯忽然觉得燕宁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跟爷爷是那么的相似,似乎自己与燕宁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近了许多。
燕宁道:”好了,不说这些了,现在班上缺个班长,你有没有兴趣?”
韩彧翯不假思索道:“有,我一定能干好!”燕宁笑道:“好,你先回去吧!把香铭清叫过来。”
燕宁望着韩彧翯远去的背影,心道:“还不是活脱脱年轻时的我吗?希望他的生活不要像自己那样的坎坷。”他又想到了韩逍,不由得心中一酸:“师公,你不是说好等我吗?”
韩彧翯回到教室,停在了香铭清的面前,他用手一敲香铭清的桌子道:“哎,老师叫你。”香铭清抬头见是韩彧翯,也许是韩彧翯在刚开始介绍的时候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她不由的一笑朝韩彧翯点了点头,起身走出了教室。
韩彧翯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做法不是很礼貌,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久,韩彧翯当上了班长,香铭清当了学习委员,何炫当上了体育委员。
一次体育课后,韩彧翯气喘吁吁的跑回教室,他心道:“体育老师也忒狠了点吧,如果他当年是审犯人的日本鬼子,八路军早招了。”
可今他始料不及的是,当他跑到大家放杯子的地方时(这是韩彧翯规定的,全班同学的杯子一律放在教室后面的桌子上),却懊恼的发现自己的杯子里已经没有水了。他不得不把目光投向其他人的杯子,见一个杯子里盛满了水,不由得大喜。他端起那个杯子,就在他想往口中送的那一刻,凭直觉,韩彧翯觉得背后有人。他猛地回头,见香铭清站在后门门口,一双眼睛紧盯着韩彧翯手中的杯子。韩彧翯一下子明白了,不过,他的反应也很快,他道:“能倒给我些水么?”这一句话便把“偷水”变成了“借水”,此时的香铭清出了点点头外,再也没说什么,任由韩彧翯倒去自己杯中三分之一的水。韩彧翯托着杯子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过他心里却有一种愧疚感,香铭清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她那双眼睛却令韩彧翯有了无地自容的感觉。可他哪里知道,就在那一刻,“香铭清”这三个字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上,任凭他怎么抹也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