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干警不情愿地收起枪,陈辘道:“老张留下,其余的押着水中月回局里!”
众干警急道:“陈队,这不行,这里太危险了。”
陈辘道:“这是命令!走!众干警不情愿地上了车,但考虑陈辘的安全,众人还是将车远远地停在冲锋枪的射程范围之内,死死地盯着歌魔跟陈辘。
陈辘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歌魔,能坐下聊聊吗?”
歌魔一时间不知陈辘是何用意,当下冷冷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陈辘笑道:“怕?谁都会怕死,可我知道,你不会杀我!”陈辘不再理歌魔,自己坐在了地上,歌魔也坐在了地上,在这几平方米的空间里上演了古川市历史上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两个人的并肩而坐,让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这让所有的干警都把枪指向了歌魔,歌魔问道:“你认为水中月是杀人凶手吗?”
陈辘笑道:“不是,她没有作案时间。”
歌魔道:“那你觉得谁是凶手?”
陈辘道:“凶手就在高伟诊所里。不过,我们现在却不能采取行动,因为唯一的证据被水中月毁了。”
歌魔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陈辘道:“这是机密,我不能告诉你!”歌魔笑了一下,也不再说话。
陈辘道:“能让我看到你的武器吗?”
歌魔一愣,警觉道:“你想干什么?”
陈辘笑道:“我只是好奇,想看一下,再说我离着你这么近,你还害怕我对你下手?”
歌魔缓缓地抽出凝香软剑,他这一抽剑,身后的干警更是紧张,有的大喊“不许动!
“不要乱来!”更有人甚至一激动,枪立时走了火,子弹擦着歌魔的肩膀飞了出去。
歌魔纹丝不动,陈辘猛地站了起来,回头怒道:“不许开枪,都把枪给我收起来!”众干警顿时安静了下来。
陈辘复又坐了下来,看了看歌魔,见歌魔并未起疑心,便道:“对不起。”
歌魔道:“没什么,你还看不看?”
陈辘笑道:“看!”陈辘用手抚摸着凝香软剑,上下打量了五分钟,还给歌魔,笑道:“好剑!”歌魔将剑收起。
陈辘道:“能交个朋友吗?”歌魔一惊,随即笑道:“笑话,你是刑警队队长,而我却是你们缉拿的重犯!”
陈辘笑道:“不,你身上应该没有人命,至少,你从来没有主动去杀过人,那把剑应该很长时间没沾死人血了吧?”
歌魔一愣,道:“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认为。”
陈辘笑道:“兄弟,不要把自己伪装地这么严,我希望你能把真实的你跟别人眼中的你分开!听过艾里克森的生命周期理论吗?你最好看一看。”
陈辘道:“好了,不聊了,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做朋友,那我也不勉强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歌魔道:“什么事?”
陈辘笑着从身旁的包里掏出一张白纸跟一瓶墨水,道:“给我留几个字,我要做个纪念,虽然你不认我这个朋友,我可是已经拿你当朋友了。”说罢,将墨水打开,把纸摊开,随即又拍了一下头道:“看我?居然忘了带笔?!”
歌魔冷哼一声,用食指点了一下墨,道:“写什么?”
陈辘笑道:“那就写我胡编的几句诗吧!朦胧月过,佛魔共舞,悲歌谁赋,泪泣无故。”
歌魔依言写下这十六个字,陈辘收起墨和纸道:“好,再见。”
未走出几步,陈辘回头道:“兄弟,十天内,我会还你个清白!”说罢转身走向警车,陈辘迎着夜风,自信的脸上透着一丝喜悦,心道:“歌魔,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歌魔望着警车远去,不由得一阵惆怅,他知道他不应该给陈辘留什么字,可是不知怎的,当他跟陈辘坐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是那么平静,陈辘的身上没有一点杀气,在他身边,歌魔竟然有了特变安全的感觉。
“十天内,我会还你个清白。”歌魔回味这这句话,重重地叹了口气:“清白?我到底还有没有清白?”
韩彧翯回到戈壁家中,见戈壁还在睡熟,便悄悄地脱下衣服上床。里屋的戈壁睁着眼睛,嘴角拂出一丝微笑…
陈辘道:“其实这件案子最大的关键点就是让水中月开口。”
宋局长灭掉手中的烟道:“说的没错,那高伟诊所怎么处理?”
陈辘道:“高伟诊所那边我已经让马松跟李毅他们二十四小时监控了,因为现在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凶手就在高伟诊所,所以我还不想打草惊蛇。”
赵副局长点了点头,道:“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陈辘道:“其实在审问水中月的时候,除了扣高伟诊所这场线以外,我们还有一条路可以走!”这句话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陈辘接着道:“那就是死者的儿子,哦,也就是那个韩彧翯。”
众人的兴趣全被吊了起来,脸上的疑问也越来越明显。
陈辘道:“我认为这个韩彧翯跟水中月的关系值得我们研究。根据法医最新的鉴定结果,死者真正的死亡时间是二十三号的下午二点到三点这段时间,而这段时间的韩彧翯却被水中月缠着!”
赵毅接过话道:“你的意思是说水中月故意缠着韩彧翯的目的就是不让他回家?”
陈辘道:“对,如果韩彧翯那时回家,他刚好会赶上凶手行凶,也许韩彧翯也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