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待饭后肯定会陪你去看,现在何妨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下?”
“唉——,真无聊,早知道就让老爹一个人来喝他的酒好了,干吗把我们也给拖下水阿?他不喜欢住客店我可喜欢住嘛,万州晚上的夜市真的好玩的紧,天下有名呢!”说着,便撅着嘴看向安轩然:“老爹,都是你啦!害我玩不成夜市,你对不起我!”
“小丫头,我可没叫你陪我来,使你自己自动自发跟来的好吧?怎么怨到了你老爹我的身上?唉,女儿大了,就把握着老爹踢在一边了,不肖女阿!真是儿大不由娘啊,不对不对,是女大不由爹啊,我命苦啊,一把屎一把尿的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你怎么只会惹你这个苦命的爹生气啊——”
“停停停——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说了好不好?我认输,认输还不行吗?”
笑笑看着老爹在那儿一个人捶胸顿足“毫”不凄惨的模样,知道自己爹的老毛病又犯了,只好翻了一下白眼,扁了扁嘴,选择不说话了。
安若轻咳了一声,笑着摇摇头:“前辈果真爱说笑,如此说来,看来确实是我的不是了。”
“安公子太客气了,我们到这儿来,已经不胜叨扰,于心已经不安,请安公子千万别这样说,家妹自幼就淘气爱玩,家父生性随意,请安公子千万不要怪罪。”
未等安轩然说话,萧云恨便抢先回答,害怕爹和妹妹又会闹出什么笑话出来。
“哪里哪里,前辈和笑笑姑娘风趣幽默,正是安某羡慕之处,何来见外可言?到是萧姑娘你千万别见外才好。”
言毕,仆人已把酒菜等端上石桌,一个精巧的水晶缸中盛满了热水,里面已经温好了两坛酒,正散发出很浓的酒香,安轩然不由得食指大动,笑笑也拉着萧云恨坐上了石桌,自行为自己和萧云恨斟满了酒,不管她老爹的事情了,可见仍在气头上。
“这坛酒是家父在十年前的冬天采集树上的梅花及雪水混合着香茶酿成的梅花酒,其性温和,而酒味醇香,不易使人致醉,这一坛是晚生收藏的女儿红,但却经过了加工,用梅花混合各种草药诸如玉兰,桑寄生之类所制成的药酒,喝了能强健筋骨,也能延年益寿,功效很多,也能治疗很多病症。”安若不疾不徐的说着,到最后,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低沉:“原本,这是我好不容易搜寻来的草药酿成的,准备送给家父的,可是,却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家父——再也没有机会喝这种酒了。”
安若总是挂着斯斯文文的温和俊美的面孔上突然笼罩了一丝很浓重的哀愁。
笑笑和云恨有点吃惊的望着一脸斯斯文文笑容的安若脸上所笼罩的一层暗霜,萧云恨的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亮光尔后静默如常,仍旧慢条斯理的吃她的饭菜,她绝不否认这饭菜好吃的要命,勾起了她已经忘了很久的曾经很贪吃的自己,而安轩然则神色凝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之意。
只有笑笑,呆望着安若半晌,突然跃到安若身边,一把扯开他的袖子,未等云恨和安轩然制止,便突然大叫起来,又似高兴又似悲伤:“阿衡哥哥,你是阿衡哥哥对不对?你一定是他,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