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地方?
叶如非头疼欲裂,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纱幔,这情景好像特别熟悉,因为好像不久前他就经历过,只是那是睁眼所见的蚊帐是破破烂烂的而这次的纱幔则是清新淡雅,还泛着淡淡的梅花香气,随着风轻轻摇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他已经找到怜花山了?难道说怜花山里也住有人家吗?如果不是他走错了路,那就很可能这座怜花山并不是什么仙山了。
撑起浑身发软的身子,他慢慢挪下床,怎么感觉只是突然昏过去一阵,再次醒过来天地就变了颜色,而且全身如此之虚软?
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起身后才发现这是一间极其精巧的屋子,但是主体色调却是白色。即使如此,却仍然显得相当的清隽淡雅的一种中性美,让人无法判断这是男子之房还是女子深闺。靠门边的花瓶之中还插有一大从怒放的梅花。
眼睛一眯,叶如非诧异不已,现在是冬天吗?明明记得已经快春末了,怎么梅花还开的正旺?难道是绢花所制而成?
叶如非情不自禁的将手伸向花瓶,想去触摸那些花儿,确实是真的,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叶如非把整个脸都埋了进去,最近所经历之事太多太多都得让他不得不去花时间好好的想一想了。
花好像有一种魔力,让叶如非深深沉醉其中,不愿抬头,良久良久,知道腰弯的很疼方才抬眼,不经意之间却突然顿住了,因为在他旁边开着的窗子之外,便是一大片梅林,梅树清俊稀疏,中间的希希朗朗中有一个身穿白衣如蝶一样飞舞着的身影,在不停的穿梭飘动,摘一片又一片的梅花,对方仿佛感应到他的存在似的,蓦然回首一笑,清丽绝俗,不是世间沾满污浊之人所有,叶如非当下便怔住了,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一根弦被悄悄拉起,急于想弹奏一曲关于心情的歌谣。
“你醒啦?”一双好看的双眸凝视著他,嘴角完成美好的弧度,惊喜的表情让叶如非感觉有一种温暖在蔓延。
“嗯。”叶如非一动不动,只顾注视着对面清丽一如梅花的女子,随口应着她的问话。
“你都不知道,你整整昏睡了两天了,唉,怎么回事?原来我还以为你会很快就会醒过来,你不知道,这么大的一个山谷,虽然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儿,可是他们都不可以和我直接说话,我一个好闷的。”
女子,也就是白梅,粗线条的没有注意到对方过度关注的眼神,只顾自说自话,边说边把和刚才叶如非所占之地的那一瓶梅花对过的一个白玉瓮打开,把刚摘下来的花瓣放置到里面,又将小白玉瓶里的春露小心的倒进去,一种清新淡雅之气晃晃悠悠的飘到叶如非的鼻子前,沁入到骨子里的舒服。
而白梅则立马将瓮阖上,嘀咕了一句:“呀,怎么又溢出来了?”
叶如非终于回过神来,收回自己的眼神,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波动,只做是淡淡的看着白梅道:“请问姑娘,我这是在哪里?”
“哦,这就是你要找的地方,怜花山啊!”
我要找的地方?怜花山?叶如非现在很想知道自己在昏迷之际是不是有说过什么胡话,为什么这个姑娘看起来对他来这里要干什么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摸样?
“这里就是怜花山?那这间屋子••••••”
“当然是我的啦,我现在暂住这里,等事情办完了,我就得赶回去了。”已经忙完的白梅转过身来到叶如非的面前,想很认真解释。
“你的房间?”叶如非诧异道。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女子香闺更是男子禁步之处,当然嫁作人妇后,丈夫除外的,但是在未出阁的女子,只允许医生进去看病,还要放下床蔓,以遮姿容,就算出嫁,也只有自己的丈夫可以进出,虽然江湖女子也多豪爽不输男儿之辈,但真正女儿家该有的矜持还是不可少的,可是眼前这位姑娘••••••
“诺,看到了没有?那里拴着的一根绳子?那就是我睡的地方。”白梅指指房屋的一角,只见斜拴着一根坠满梅花的树藤,及其别致。
“我还真是想不通你们,要不是看你有伤在身,我会一脚把你踢到那里睡的,才不让你霸占我的床,那上面可是睡的我腰酸背痛呢!”白梅没好气的说道,这两天,忧川去外面改变这个男人一路过来所留下来的气息,只好由她来照顾他,还要练功,还要去管那些花儿,原来以为忧川闲闲的什么事情也没有,现在才知道,其实••••••他很忙。
“姑娘的意思是,这两天我们都同处一室?”叶如非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虽然诧异,但心里还有一丝喜悦在淡淡的升腾,原来他们很接近过。
“对啊!”白梅也同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他,很疑惑的问:“你没怎么吧?难道•••傻啦?不会吧?可是要不然我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不明白?”
叶如非听了好笑,但却没有做声,只是盯着她瞧,真是轻灵的不像凡间中人。
“哎呀呀,你真的有事?完了,完了,你不要吓我,这下可怎么办?忧川又不在•••••••”看到叶如非呆呆笑着不做声,白梅真的以为她傻了,急得在原地直跳脚。
“我没事。”看着白梅焦急的模样,叶如非的心里却是暖暖和和的,这个女子让他好生不舍。就算她跳脚的模样都让他想牢牢的记住,似乎,似乎就怕会在见不到一般。
叶如非不由得猛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