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刚说完相亲相爱，就……”
“弟子知错。”风晚清恨恨的瞪了杨丹彤一眼，让凤舞眉头微挑。
果然，风家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十七年了，当年的仇，现在报，还有些为时过早。
不过，今生心魔，必除之！
“原来我赶得还是时候，这云华宗开山门收弟子，怎能少了我这个大师兄呢？”
听得声音，未见来人，烟雪脸色却是一变。
“白羽。”烟雪咬着唇瓣吐出两字，听了那声音，她脸色惨白，花容失色，仿佛听到了什么世间最可怕的消息。
千年了，如果没有他，一切都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呵……”一声轻笑，让人浮想翩翩，联想着来人是怎样的俊逸公子，一转眼，身着白衣，仿若万年不变的白袍出现在众人面前。
竟然是师傅，他不是说不会来了吗？风晚清惊诧，却没有出声，她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师傅。
凤舞的几位师兄师姐也是震惊不已，九州之上唯一的白羽灵王。
之所以是唯一，因为所有宗门的灵王强者，皆是来自各个大陆，而非九州。
“原来，烟雪还记得我。”白羽缓缓说道，如低声的轻喃，温柔的让周围的人红了脸。
“自然记得。灵女之死，九州被封，江河逆流，天地变色，皆是你一剑为之，怎忘？怎能忘？”烟雪陡然发怒，让众人神色微妙。
“呵，记得便好，如今，我只是想带着小丫头离开，去过我和她的生活，难道，烟雪师妹，要阻拦我？”白羽挑眉，神色恹恹，不对她的话表示任何兴趣，只是笑言道：“其实，谁也不确定这丫头便是她，何不交给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你何干？”烟雪冷喝，从腰间拔出一柄软剑，如水中望月，竟是从那柄软剑中看见了星辰月色。
凤舞不解，这五师姐拔出水月星辰剑，又能做什么？那柄剑既不能伤人，拔出它，有何用意？
“何必呢！我只想带走她而已，两年了，我上不得云华岛，苦守在这聚灵小镇，难道师妹就这么狠心……”
“我狠心？呵，师兄谬赞了，比之狠心，师兄比我犹有过之而无不及！”谈吐间，竟是字字讽刺，字字珠玑，大有一副得理不饶人之势。
而，所有人都被烟雪的做法吓住了。
她的一举一动，都超出了他们对烟雪的认知，什么时候，烟雪从那个妖娆，随性而为的人，变成了现在这般咄咄逼人？
好像，从白羽出现的那一刻。
烟雪师姐就变了。
“烟雪，气大伤身。”见水月星辰剑越发的寒光凛冽，剑气逼人，北慕歌皱眉开口劝道。
那柄剑，轻易不见血的。
“二师兄，你不生气吗？三师姐可是死在他的剑下啊，明明师姐……”说着，烟雪眸底闪烁着晶莹泪花，喃喃呓语的话更显无助；在北慕歌的凝视下住了口，模糊着眼看了看北慕歌，又看向凤舞，神情恍惚道：“明明是他杀了三师姐，为何不能……”杀了他？替三师姐报仇？
后面的话，烟雪不敢说，有些话，有些事，她都不能说，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就像千年前，三师姐身死，死在他们敬爱的大师兄剑下。
“这些事，留给她去处理，这些是她当年说过的。”北慕歌迟疑了半晌，还是如实说道。
“三师姐？”莫名的，除了北慕歌与烟雪二人，所有人皆是不解，也是头一次听到三师姐这个称呼。
“北慕歌，你们还想瞒着这小丫头多久？又能瞒多久？”白羽说着，眼睛若有似无的看向凤舞。
却没有正视她，只是眼神不时的扫向那个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