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看到一只智商像三岁小孩子一样感人的成年外形鬼时,重生而来的倪珂终于意识到,这个世界和她原来生活的地方本质上的不同。
倪珂觉得,自己可能又碰到了裹着糖衣的三氧化二砷。
然而面对着颜泽小朋友那张貌美如花的脸……果然颜即正义!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反正粽子都见过了,还怕一只善良无辜天真帅气的鬼?
#这是有多厚的滤镜才能这般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八一八那个用生命泡帅哥的重生老妖婆#
#所以果然最后那个帅气才是重点吗#
咳,下面我们把画面投向正经的主角——左明身上。
自从跟了宁锦繁这个大boss,左明终于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面——
“让一只萌物替你修房子,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左明颤抖着指着宁锦繁的右手,语气百转千回,非常幽怨。
“嗤!几百年的老家伙了,没事装什么嫩?更何况……我可是鬼,哪来的良心。”
被宁锦繁用“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盯着,左明……决定不跟这个恶劣的家伙废话,径自跑去修房子。
整只都要炸了,气成河豚!
与其说是修房子,左明的行为更像是拆房子,这栋被宁锦繁选作大本营的文兮山老宅在左明的修理下成功变得比原来更像一栋“老”宅了。
宁锦繁:“修个房子能把房顶修塌,小樽你也是个人才!”
左明:“……”神特喵的修房子,小爷怎么可能连那种东西都专门去学!光是星际基础语言课都已经要命了好吗?更别提为了跟着覃容这个变态师尊搞事情,还得修够各位面通用语及古语的学分,外加星际基础机械动力的学分,程序设计学分,星际体术学分外加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能做到这份上小爷感觉自己已经可以自夸一句天才了好么?!学修房子?哪来的美联时间折腾这玩意!
结果就是,一鼠一鬼凄然地露宿山野,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连顶帐篷都是没有的……当然,也可以说,惨的只有左明一个,宁锦繁大boss非常不走寻常路地——把自己埋了。
心理极度不平衡的左明想了想,掰了根不太粗的树枝,往宁锦繁陷进去的那块地上一插——
好的,这下感觉好多了。
五分钟后,顶着巨大心理压力的左明偷偷把树枝拔出来扔到了林子里。
覃容觉得自己的沉默高冷的双生宝珠自从被自己送给蠢徒弟后,好像越来越有成为饶舌妇的倾向了。
【哈哈哈哈哈,覃容我跟你讲,主人今天blablabla】
覃容:“……”本尊为什么会有这么啰嗦的半身!!!
【歪歪?覃容?覃容?覃容你有在听吗?】
“你个智障给我闭嘴,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本尊还要睡!”
【……】哦,伤心。
“呼,总算……”
【啊啊啊啊啊啊啊】
覃容:“说吧,你想怎么死?”
【我这不是,看到鬼,太激动了嘛——】
“鬼?”覃容正待发火,突然一顿。
【是啊,就是你想的那个,能把位面整崩的那玩意啊】
覃容:“……”所以我是不是该把蠢徒弟捞回来?
覃容瞄了眼挂钟,大概是半夜两点半……哦,徒弟,那是什么?管他去死哦。
另一边,对危险毫无感知的左明睡得死沉死沉,某只女鬼在此“人”脸上戳了好几下也不见对方醒,带着乌云罩顶的BGM在地平线泛起白光的同时消失了。
与此同时,装睡的左明“唰”地睁开眼,抹了把冷汗。
“破坏文化遗产,小伙子你很有勇气嘛——”
左明:“!!!”警察叔叔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覃容:嘿嘿嘿,免费帮你变成少年人,不用客气。#
好在文兮山老宅的历史并不是特别久,因为最后一任屋主那个特殊的年代死亡,而且当年发生的一些事也让当地人颇为讳惮,老宅并没有明确的归属权,所以左明只是接受了一顿批评教育,交了一份不算高的赔偿,在派出所拘留两天就被放出来了。
除了一些打算幽会的年轻野鸳鸯很是遗憾少了个打炮的地方,当地的一些老人倒是对老宅被拆这件事颇为庆幸。
左明出拘留所后和宁锦繁去了抚城,半年间,小镇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不过很快,这个世界就要变成修罗地狱了吧。”覃容微笑,一刀戳死了面露惊讶的卢?临溪牌?筝。
临溪:“辣鸡系统,你最好给我个解释,为毛我这次又被拯救对象戳死了?!”
【怪我咯】
临溪:“……”不气不气,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个毛!放开我我要掐死这个人工智障!
“提醒一下,在被本尊扔进往生池之前,你们还有3秒进行表演。”
反杀?然而并没有。
倪珂:“!!!”妈耶,妖怪!
“呀,是倪珂同学啊,你都看到了啊!”覃容微笑,身后仿佛有朵朵黑百合盛开。
倪珂:“没有,我什么都没……”
倪珂的话还没说完,就陷入了一片永恒的黑暗,她在眼睛闭上的前一刻,看到了一句喷血的无头尸体,似乎很是眼熟。
那好像,是自己的身体啊……她想着,永恒的困在了这个想法里,魂体直接溃散在了此方天地间。
覃容冷眼看着对方消散,并没有管这两具尸体,扔下方才随手抓起的消防斧,戴上墨镜,口罩,帽兜戴到头上,脱下溅上血点的白色手套塞到卫衣口袋,穿上夹克,两手插兜,从容不迫的离开了天台,大冬天的,覃容这一身衣服并不显得奇怪,反复绕了好几段没有监控的路段,覃容才回到一开始换装的的一个很偏僻的公厕,换回藏在角落的一开始的衣服带着早上在药店买的两盒感冒药踏着暖阳回到家里。
覃容把衣服都扔进洗衣机倒了一袋碱面开始自动清洗,洗了个冷水澡后,在有水玻璃杯里扔了两片泡腾片,完全化开以后倒进下水道,随手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又在洗衣机里倒了洗衣液,再次点开自动洗涤,又洗了个热水澡,晚上故意没关严窗子,拉好窗帘,穿着T恤短裤摊开棉被躺在上面就睡着了。
第二天覃容如愿以偿的顶着重感冒关好窗子盖了棉被顶着重感冒睡睡睡,下午的时候因为校园杀人案被吓到的安沁雅给覃容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到他家门口拍门也没动静,担心“祁秦”也遇害,安沁雅急忙向警察求助,等警察叔叔撬开祁家门锁,在卧室里烧的人事不醒的少年脸已经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般,直接被送到了医院挂水。
覃容成功地坐实了自己重感冒请病假,在案发当天没去学校的不在场证明,然而,其实并没有人怀疑过“祁秦”这个学生,直接把这件事定为流匪所为,所以,事实上,覃容根本没有必要把自己折腾进医院来洗脱罪名。
画蛇反添足的覃容在医院挂了一天水才醒,醒的时候脑子昏昏沉沉,疼得要炸了似的,马甲身份自然无亲无故,唯一有点关心这副壳子的安沁雅还在学校上课,于是孤独的覃容感觉自己更沧桑了。
覃容想着要起身喝杯水,然而全身软趴趴的一点都不想动。
这很不对劲,覃容努力维持自己的最后一点清醒,却是抵不过沉沉睡意,等覃容恢复意识,她已经是一只阿飘了。
覃容:“!!!”
一直以为自己站在生物链顶端的覃容受到了巨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