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逐渐虚化成原来的弓箭,手指再搭上,五支黑羽便像寒鸦般急冲向南宫灵溪。南宫灵溪只有在碧云剑上注入了灵气才能斩断黑羽,这对灵力的损失非常大,她自知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躲也躲不掉,甩也甩不掉甩不掉6长了眼睛疼一样,一直追着她。几支黑羽的追缠她便无暇去管逍遥陌尘了。逍遥陌尘这边手又搭上了吗弓箭,又是一个排密密麻麻的黑羽冲了出去。根本没完没了。台下一片哗然,这个是灵气,化形,竟然还能控制自如,这得多么?是什么级别的修行!这才十八看起来也就十八岁,竟能压着南宫灵溪打。南宫灵溪听着台下议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奈何身后的黑羽根本就解不开斩不断,这番耗下去了输的迟早还是,南宫灵溪一咬牙,大股灵力输入到碧云剑上,回头将其全部斩断,但这也是一部分而已,剩下的话五支黑羽仍旧是穷追不舍。南宫灵溪绕了几个圈子然后速度逐渐加快,众人只见得一抹蓝色的身影和几抹黑色在空中飞快地闪略。就在几乎看不见人的时候,南宫灵溪猛然出现在逍遥陌尘背后,然后以几乎光般的速度直直向上飞去,几支黑羽来不及转弯,就这么刺向了逍遥陌尘陌尘的背部。南宫灵溪额头微微出汗,面纱下的嘴角扬起,下一秒,她的笑就僵在了脸上。黑羽穿过逍遥客陌尘,逍遥陌尘陌尘也连同黑羽化作了黑烟。下一秒,南宫灵溪感觉肩膀上一重,那把虚化的弓就在那里她的肩膀上放着,逐渐虚化成为了一把短刃逼着她的脖颈。
“你输了”逍遥陌尘收回短刃,两人都站会回到了台上,逍遥陌尘收起来弓,拿起地上的暖炉抱回了怀里,暖炉的话木炭已经有人有些灭了,但是也没关系,回头叫瓜子加点火就可以了。一阵战斗下来,逍遥陌尘也是感觉到了手脚冰凉。台下的人已经喝彩起来:“好!打的漂亮!”
南宫灵溪好一会才缓过来,看着逍遥陌尘:“你是哪个江门来的?”
逍遥陌尘没做答,道:“你输了该下台了”
南宫灵溪被这句话雷的说不出话来,现在她怀疑这个人就是来打她脸的。但最后还是在愤然走下台,南宫家的人马迎了上去去接他们的小姐,几位长老也是若有所思,他们也知分寸,这种事情是还是等年会结束之后这位少年下台再说比较好,众目睽睽之下去讨论也有失风范,也惹得大家不满。
“追上去啊!”南衣这边给逍遥陌尘传声,逍遥陌尘看向南衣坐的方向,发现自己的师父正在那里来回比划:“追上去!”
逍遥陌尘也不知道师父要干什么,也就跟着南宫灵溪下去了。
南宫灵溪还没有走,正好看到逍遥陌尘下台来走向自己。
“怎么?有事?”南宫灵溪问他。
逍遥陌尘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传音问向南衣:“师父,追上了,还要干什么吗?”
南衣听到逍遥陌尘的传音差点没气笑,跟上去干嘛,能干嘛?
“给她一块玉”
“什么玉?”
“随便什么玉都行,要好看的”
逍遥陌尘此时反应过来了,应该是师父给自己找婚配呢。但现在不说什么好像还有点尴尬,送玉是不可能送的。
犹豫了片刻,南宫灵溪转身就要上轿子走了。
逍遥陌尘叫住了她:“今日并无冒犯之意,多有得罪,还望勿怪。”
“没了?”
逍遥陌尘说完后,南宫灵溪就问了下来。逍遥陌尘愣了一下,随即又开口:“一路走好”
南宫灵溪脸一下子黑了下来,不再犹豫就上了马车。大老远的南衣听到这句‘一路走好’也是又气又笑,君如夜和方清渊倒是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南衣到底没坐住,也跟着去找逍遥陌尘。
逍遥陌尘继续在台上,南衣左看看又看看还是没坐住,站起来就往南边走了,君如夜看着南衣跟一群老头子开始絮絮叨叨说了起来。说着说着,南衣这人手里就有一团火燃了起来。
君如夜背后一下子冒出了汗,立即让方清渊看好小草,自己也跟着去了。
逍遥陌尘的第二场是比剑,对手则是第二排要上的那个青年,貌似是南宫灵溪的追求者,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但逍遥陌尘却没那心思,那人刚见面,就抽出长剑砍了过去,那人也是剑术高超,与逍遥陌尘打的不分上下,优劣势一时半会还看不出来。
“注灵——”
剑身随着青年的暴喝陡然增光,整个剑身都是炽热的红色,熊熊烈火附在了剑身之上:“原本这招是留给南宫灵溪的,看来只能留给你了!”
逍遥陌尘心中一冷,手中短刃更是接不来长剑,每接一次手背都会被烫伤。
“好!打的好!”台下人饶是不知危险,一阵叫好,因为他们都以为逍遥陌尘武艺高超应该也会注灵,但逍遥陌尘仙骨已碎,注灵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习武也是更不应该有半分痴想。
逍遥陌尘连连退步,那人直刺来,眼看已经无法躲避,这已是台上的边缘,于是就这么生生地挨了一下。那人眼看得逞,却笑不出来,他还记得南宫灵溪是怎么输的,所以他不敢松神大意,一剑刺入,果然黑烟四起,如用那人的意料之中,一剑未中,便迅速转身去寻找逍遥陌尘的身影。此时的逍遥陌尘正站在远处,拉弓发箭。青年用剑去斩,便斩断了一支黑羽。黑羽断了,逍遥陌尘也不见了踪影。再寻找时,短刃就架在了脖颈间。
“你输了”逍遥陌尘的声音淡淡传来。
青年猛然后退,拉开一段距离:“妖术!这是妖术!”
台下一开始的喝彩也逐渐小去,仙门的人也开始细细地打量着逍遥陌尘。
台下这时有声传来:“打不过就说人家是妖!是不是输不起!”
“害,也可能是人家武器好,没这般厉害的神武话,他打起来说不定也是个只会三脚猫的娃娃”一道酸溜溜的声音传来,也是台下人说的,但到底是谁却不得而知,这时南衣注意力放这里的话,八成早找到那人给他几巴掌了。
“妖术!一定是妖变得!否则怎么不肯以面示人!”青年气不过,脸上越来越来红,但心里的几分怀疑也让自己有点信心。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神武,怎么会有平白无故冒出的人。
台下明知这人是输不起,但看看了呆着面具的逍遥陌尘也纷纷起哄,想要一睹真容。若是瞧见了,记住了面容,以后也好拉拢。
“年会继续,张青岚,下去吧”台下的一位中年男人在人群中站起,声音雄厚,明显是用了内力。
内力里面夹杂着微弱的威压,但他的意思只是针对那个叫张青岚的青年而已。张青岚愤愤收刀入鞘,城主大人他可是惹不起的。临走下台时狠狠地剜了逍遥陌尘一眼,但逍遥陌尘全当没看见,这又把张青岚气的不轻。
威压过后,逍遥陌尘止不住地咳嗽,尽管尽力压制,但还是能从抖动的肩膀可以看出来。
南衣这几天对逍遥陌尘很上心,威压放出的时候南衣第一注意力就是逍遥陌尘,小草那边有方清渊,所以没什么事。倒是逍遥陌尘,凡人尚且有那么一层薄弱的修为能给自己套个盾,街边的孩童都会的基础,逍遥陌尘却施展不出来。
逍遥陌尘身体南衣多少心里有个底,他恢复的只是精神力,但并非身体,简单的法术自己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只得让君如夜给逍遥陌尘套个盾。自己继续和南宫家的长老们谈婚配的事。
南衣从来都是不注重男女之情的事,但是这次是为了逍遥陌尘。他与逍遥陌尘之间隔的不仅仅是一道门,自己不希望逍遥陌尘在屋内出什么事,也不想自己变成砸门的那个,魔界一定是出事了,魔君的气息自己曾多次频繁的在逍遥陌尘的身上捕捉过,但逍遥陌尘怎么也不肯说,逼急的话鸟就会扑腾翅膀自己飞走了。所以婚配是个好的由头,让他不乱走,这也是困住他的一个无形牢笼,呆的久了,或许他也会喜欢这个牢笼。最最最下的下策,他不想用。
“没车没房一贫如洗,有点修为能干什么?我不同意!”一个干瘦的老头吹胡子瞪眼,唾沫横飞。
“哎呀,话不能这么说,这个少年也是前程无量啊,车房什么时候都能有,修为这么高还是可以的啊!”又一个白眉毛老头颤巍巍地说道。
“他居然没有仙骨!仙骨没了不就一废人?要他留有什么用?”一个矮胖的男人抖着满脸的褶子在那里摆手,表示不同意。
南衣听着前面的话都忍了,最后这句话自己可忍不了,抬手一把天火就要扇到人家脸上去。
还好君如夜反应快,先按住了南衣。
五次来来回回的说道,双方不欢而散,君如夜和南宫家大长老,一个在旁边坐在轮椅上一直沉默的老者两人还算冷静,于是就慢慢谈了起来,婚姻大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所以两人商定,还是过些时日相约然后再慢慢长谈。
台上的逍遥陌尘看着浓墨的夜色,四周的灵灯都漂浮了起来,照亮了四周,也使人能看得清远处人的眉目。
张青岚一下去,就有个眼熟的少年兴哉哉地走上台来。城主又发话了:“是台上这名少年点人,唐枉,莫要乱了规矩!”
逍遥陌尘一听是唐枉,难怪这般眼熟,原是封神大陆轩武院那个成天找自己的人。
“无妨”逍遥陌尘开口。
唐枉一上台来,倒是热切地看着逍遥陌尘,传音道:“哎!陌尘是你吧?我看你和君宗主坐到了一起,旁边那个小丫头我认识,是你吧?”
那时候南衣带着面具,面具的特性就是让人遗忘,所以他不记得南衣的样貌,现在逍遥陌尘带着面具,唐枉自然也不确定是不是他。
“是我,我打累了,这局你赢吧”逍遥陌尘看着这个愣头愣脑的少年,一身锦衣华服,看来他在宗家这边呆的还算不错。
唐枉一脸哑然:“不行不行!这不是君子的作为,要赢我也要自己打赢!”
逍遥陌尘无奈,又传音道:“我前阵子生了一场大病,没看到我捧个暖炉吗?我真的打不动了”
传音后,逍遥陌尘特意把怀里的暖炉亮出一些,好让唐枉看见,又耸了耸肩膀:“你忍心看着我和你打完后吐血继续生病吗?”
唐枉在那里杵了片刻,极不情愿地吸了吸鼻子:“那好吧,但以后若是遇见,你可要堂堂正正和我比一场!”
逍遥陌尘不置可否,掏出长弓,手指轻轻一搭,三支黑羽齐齐射出。
唐枉手掌一番,便是一把烈火长矛,将三支黑羽一一斩断,直逼向逍遥陌尘,逍遥陌尘从容闪躲,长矛眼看着要刺中,下一秒却只是从逍遥陌尘的发间穿过,唐枉进,逍遥陌尘便退,两人都拿捏着分寸,且传音耳语。
“身子都虚成这样了,还要上台?看上南宫家的大小姐也用不到这样啊?你啊,好好梳妆一番,满大街的女孩子芳心都能被你收去一半,何必这样。”唐枉撇着嘴,打假赛这种事情自己还是多少不得劲,何况是让自己赢,赢得都不踏实。
逍遥陌尘这边拿着长弓挡了一矛,下一秒长弓虚化成短刃还击唐枉。短刃长弓来回变化,唐枉应接的实在有点仓皇。
“师父送我上台的,我不想上台。下个回合你左边虚晃,往最右边我那支黑羽的右面刺。”逍遥陌尘传音道,然后快速后退,短刃成弓,手指一搭,便是密密麻麻不知多少的黑羽。
唐枉满脸黑线,只是要把自己射成马蜂窝啊……唐枉也是快速后退,长矛在后,顺势迎上的时候注意到最左边的黑羽,直冲那去,虚枪一晃,却又刺向右边,这时逍遥陌尘恰好出现,长矛划到逍遥陌尘颈间止住,逍遥陌尘短刃像是要伸出的样子,却不及唐枉近前。二人胜负已分。
台下一片哗然,随后掌声响起,议论声叫好声也夹杂一片。逍遥陌尘转身下台,却感觉一道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回头一看,与城主的眼神正好对上,城主眉头一紧,随后略笑,逍遥陌尘略微鞠躬,随后下台。
下台后,逍遥陌尘第一时间便是找到了个漆黑的角落,急促地咳嗽了起来,刚喘上来两口,一口血猝不及防喷了出来。逍遥陌尘浑身发冷,更加用力抱紧自己怀中的暖炉,眼前微微发黑,慢慢陷入到了一片冰凉之中。
黑夜中,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逍遥陌尘的面前,他手中慢慢凝结出一股黑烟注入到逍遥陌尘的体内,逍遥陌尘迷迷糊糊地醒来,眼前还是有些模糊,只能看得见眼前有黑影,好多黑影飞来飞去……好多黑影,到底是谁……逍遥陌尘睁大了眼睛,仔细瞧去,却还是看不清。自己的头好沉……好晕……好想睡觉……
“陌尘!别睡!”
“好像是师父的声音?是自己面前的这个黑影传来的?师父……吗?师父?”
“给我清醒一点!!!”
南衣暴喝一声,周身光元素迅速聚集,在这黑夜中,恍若白昼。
“陌尘!看着光!光!光啊!”南衣的声音变得焦急起来。他在逍遥陌尘几步之内,可逍遥陌尘背后的黑影所持的黑镰却在他的脖颈之间。
“光吗?……光在哪里呢?”
逍遥陌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他自己只有些模糊的想法,眼前一片漆黑,感觉自己身子不是自己的,自己的双手也不是自己的。
魔君印记正在逍遥陌尘的眉宇间凝结,面具开始出现了小的裂纹。
“陌尘!看着光!看着师父!”南衣只能拼命喊着,魔君强大的气息也在周围,自己不能做任何事情也不能轻举妄动,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陌尘成为下一代魔君……他自己的路数,自己还没选好呢……
忽然,逍遥陌尘猛然睁开眼,恍若隔世,也恍若新生,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向着光走就行了……
逍遥陌尘的脖颈被镰刀扼住,锋利的镰刃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肤,但是逍遥陌尘并没有害怕,他所知道的,只有向着光而已。
空间中剧烈的颤动,一个黑洞悬空出现,一个高大巍峨的男人出现,手掌一挥,一把长剑刺破了南衣的光团。黑夜再次来临,……
由于方才光元素的大量聚集又被打消,所以这片区域的更加的黑了,伸手不见五指。但南衣却能看见凭空出现的那个男人。逍遥陌尘“噗通”一声倒下。一番魂旗召出,鬼魂便带走了逍遥陌尘。悬空的那个男人又是一挥掌,一把长剑再次出现,刺穿了鬼魂。
南衣眉毛皱紧:“你不想活了?”
“劳烦你一直带着这孩子了,现在他不需要了。”
“你丫的就是在找死!”南衣眼中流光闪动,金芒不断从眼中泛出。
“哦?金元素吗?”魔君不屑道,仍是不管,只在逍遥陌尘身下开了一个黑洞。
“轰!”四周忽然电闪雷鸣,天柱般的紫电从天而降打在四周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逍遥陌尘身下的地面拔地而起,黑洞的传送瞬间被打断。
魔君皱了皱眉头:“呵,蝼蚁之辈,若不是我功力尚未恢复,你也只是跳梁小丑而已。”
“呵,我现在的功力刚好也没恢复,但要留下你,足够了。看在你是逍遥陌尘的父亲,今日我放你一马,以后若再来带走他,休怪我不客气!”南衣说罢,空气慢慢地变冷,寒霜凭空出现,就连魔君的衣角也生了霜。
“有意思”魔君看了看衣角,双手抬起,身后数千个黑洞出现,无边无际,密密麻麻。每个黑洞里面都冲出一个长相丑陋的魔人,他们身披魔甲,手握星火,坐着一匹紫黑色的死灵马,阴骨鱼黑压压一片的压了过来。
“冥尔盒!”
南衣咬破手指,在空中绘制了一个法阵,法阵共十二层,另外一把神武(广殷)悬在法阵之中,慢慢地被献祭。法阵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黑,逐渐扩大,南衣固定住法阵,自己从法阵中穿过。法阵发出巨大的嗡鸣之声。
魔君看着黑色的法阵,上面弥漫着腐烂的恶臭。魔君手执长剑,直刺过去,眼看着逼近,眼前的东西却像镜子一样碎裂了,掉在了地上变成了落花。
“你是花神?”魔君的声音传来,语气里面带着一丝严肃。
阵法已成,方圆重置,天上黑压压的大片敌军在黑色的光芒中停滞下来,巨大的触手从法阵内伸出抓住天上的魔人和阴骨鱼,一把一把拢起来,然后法阵逐渐张开一张巨大粘稠的嘴巴,准确说像是一个恶心的肛门,不断在收缩,周边全是血污,粘稠的黑色稠液,不时地传来刺耳的尖叫声。将天上的魔人通通用触手吞入嘴中。
“会散花形的只能是花神吗?花神难道会像我这么厉害?”南衣声音里面充满了不屑。
“你居然用禁术!还是三大天规中的禁术!”魔君高飞而起,这才看清冥尔盒的真正面目——冥界拘束的死冥种!
南衣悄悄地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鲜血,面色有些不好看,但嘴上仍旧说着:“呵天规?区区天规我放在眼里了吗?”
说着,手掌运力再次拍向地面,地面在手掌接触的一瞬间皲裂开来,将死冥种再次托举上来,托举了约莫十六尺高,百条冥界幻化的奎链牵制住了死冥种。
“再不走,我可就放开死冥种了,别以为我不敢。”南衣声色俱厉,语气森然。
魔君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为了一个孩子你至于吗?做个交易……”
不等魔君继续说下去,奎链被万丈光芒所笼罩,瞬间化为粉尘。死冥种没了束缚,发出了更大刺耳的声音,一团巨大的肉疙瘩从土里面拔了出来,肉疙瘩上面的血管突兀出了皮肤,恶心的脓液从皮肤渗透出来,发出难闻的恶臭,两只巨大的手掌在肉疙瘩两侧一步一步挪动着。
南衣看着巨大的死冥种,逍遥陌尘已被南衣揽入怀中,一股暖流从自己的手中慢慢传入了逍遥陌尘的体内:“陌尘,他从来都是我的徒弟我的好徒弟,他,不是用来交易的东西!”
“你再不把死冥种放入冥尔盒内死冥种便再也无拘束了”魔君看着南衣怀中的逍遥陌尘,心内又些许不甘。魔族内乱,自己差点被推翻,各大长老势力来回争夺,自己已经重伤,恢复未果,只有下一任的魔族子嗣,拥有魔纹的魔君打开幻冰湖,才能真正的让其余人信服,一统魔族。
死冥种缓步前行,魔君自知死冥种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敌不过死冥种,也得不到南衣的回应如今,也只能撤退。魔君大手一挥:“走!”
魔族大军撤退,死冥种没了目标,慢慢爬到南衣的面前,触手大力挥下,激起一片尘土,遮蔽天日。
“方圆重置——天书残卷,四篇之二,时光回转!”
南衣嘴里念着咒语,身边悬浮起一张张的古卷,正是上次君如夜交给南衣的那部天书残卷。
上次君如夜说天书残卷能压抑着灵力的生长,阻止实力晋升。这天书残卷也确确实实有这个功效,但这也并不能说是功效实际上却是能驾驭天书残卷的人灵力必须斐然,天书残卷的每篇残卷都是传说级的存在,若想发动残卷,必须大量灵力灌输,这样大部分使用过的人必定成为废人或者灵力枯竭而死,慢慢地时间久了,天书残卷也就被流传为阻碍功力的残卷了,纵使有人得到,他也不会冒险运用,只能二手转卖了。
南衣知道天书残卷如何发动,也一直都知道残卷的功效,天书残卷共四篇,其中一篇便是起死回生,自己的师父酿酒仙,便是用过起死回生这一篇,被囚禁在了幻海音田……天书残卷只有使用过才知道是什么招式,只是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这篇是时光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