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拖到浴室,晓月将浴头取下来,调成凉水,嘱咐他弯腰。
任她洒了自己一身水,纵使再怎么凉,看着她紧绷的表情和双眼无法掩饰的忧色,石羽拓只觉得心里一阵暖意。
“还好没有起水泡。”帮他轻轻擦掉水渍,生怕弄疼了他。
握住她的手,石羽拓转过身。
刚刚因为着急他被烫的情况完全不关心别的,现在紧急处理也做了,冷静下来回想起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忍不住涨红了脸,“还……还是涂点烫伤药吧,房间里应该有药箱吧?”
“嗯,电视下面的柜子里应该有。”
“我去拿……”偷瞄了他一眼,晓月试着从他手中将手抽出来。
这里的药还挺全的,一些常用得到的都有。
晓月将烫伤膏翻出来,小心翼翼的帮他涂上,“疼吗?”
“不疼。”
“你也是,都被烫成这样了,干嘛要忍着,就算不想让他们担心,也应该快点处理啊。”
“那你呢?”石羽拓扭头问道,因为背对着她,看不到她的脸,“你担心我吗?”
“……那我跟过来是干什么。”脸颊浮上红晕。
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嗯,也是。”
上药耽误了一段时间,两人回去时楚缘湘有些担心的看着儿子,“怎么去了那么久?真没事吗?”
“没事的伯母。”晓月替他解释道,“我看过了,幸好洒上去的水不多,用冷水冲一冲就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楚缘湘一向很信任晓月,听到她说没事,也就放心了。
石羽拓看了她一眼,没出声。
周末在石羽拓家荒废了两天,翘了两堂口语课,得找时间补回来。
回到学校后她又开始了老牛耕地勤勤恳恳的生活,每天奔波于各个教室和培训班,又多了一个话剧排练……
“哎,不对不对,晓月,你不能傻站在那让王子刺你啊,你得和他周旋啊!”
“哦……”这又不是武打片,舞台剧本来不就应该夸张点吗。
“又错了,又错了。”场外指导的女生喊道,“善良的白雪公主应该是柔弱的,你怎么和邪恶的反过来了?还有晓月,你的表情再狠点。”
“好……”舞台那么远,谁能看到她的表情?
练了一晚上,直到门禁的时间才被放回来,晓月拖着满身的疲惫一头倒在床上。“我要死了……”
“哎,我可怜的月月,咱们文艺部那么多人,偏偏就你们几个抽中了。”安然同情的摇摇头。
“还是我好吧,无官一身轻。”夏林从开始就没参加学生会的打算,被硬拉进去不久就退了,社团也只报了一个意思意思,每天大把的时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啊……我希望明天能慢点来……”眼皮沉重的搭下,几句话不到就已经睡过去了。
看来真是累了,将灯关掉,两人小心翼翼爬上各自的床。
第二天没有如她所愿慢点到,本周唯一一天下午没课,结束上午的课程,晓月匆匆买了份午餐赶往文体馆,今天开始要熟悉舞台和道具,还有两周的时间就要表演了。
话剧按照导演的指导有条不紊的进行,轮到晓月的最后两场。
邪恶的公主要被王子刺上一剑。
两人纠缠之际,王子提起剑插入公主腹部。
“唔……等一下等一下。”感觉到胳膊内侧一阵火辣辣的疼,晓月叫停。
“怎么了?演的挺好啊!”
观众眼中插入肚子的剑其实是插到晓月靠近舞台内侧的身侧,再由她用胳膊夹住,营造出被刺的假象。
“这把剑……”查看了下自己的胳膊已经被磨破皮,血丝不断渗出,“这把剑做工有点粗糙。”原本就细嫩的皮肤硬生生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