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弹琴,思年吹笛,上官云伴舞。一干人看的是如痴如醉。其中有四个人看着锦瑟。洛寻着迷地听着,上官炎听得十分投入,林峰微笑着。还有一个人便是凌兰了。她如一个小怨妇似的怒视着锦瑟。
上官遥倚着树,低着头看着那条白帕子。回想起那时候,他吹曲子,她跳舞。如此美妙的时光,为何那么短暂?突然间,林中鸟儿被惊的飞走了。
“有危险!”思年收下笛子。听着四周的声音。
几个会武的与跟随来的护院便将那些不会武的围在了中间。
接着,他们的周围便围来了拿刀的土匪。
“其实乱世也挺好的,足以让我们得到许多钱财,是不是啊,兄弟们?”带头人喊道。
“是!”
“哟!还有三个漂亮的姑娘,不如做本寨主的压寨夫人好了!”
很快,他们便打了起来。
护院们与之对抗,思年与上官兄弟便护着那些不会武的人。
……
三个会武的少爷们也加入了战斗。
“小锦不怕!怀逸会保护小锦的!”洛寻紧紧的抱住锦瑟。
凌兰怕得不得了,根本没有什么闲工夫管他俩。
可林峰却怒视着他们两个。他看了看土匪,便勾起了嘴角。接着,他便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将石头投向了土匪。
土匪的后背被打中,他立刻转过了身。他见有一个空档,便小心翼翼的过去了。
洛寻抱着锦瑟安慰着她,他的后背恰好对着那个偷偷来的土匪。
锦瑟突然抬头,却看见了那土匪。那土匪也看到她正看着自己,然后便立刻过去,举着刀砍了下来。
锦瑟大惊,立刻转了一下。
大刀便重重地砍在了她的背上。
“小锦?!”洛寻惊呼道。
“该死的土匪!”林峰立刻踢开了他。
其他人也听到了洛寻的惊叫声。上官炎立刻过去,将土匪的刀抢了过来,便杀了他。
洛寻在她背后摸到了血。他看着自己手上的她的血,惊慌道:“血?!你流了好多血?!小锦?!”他的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莫…莫哭…我,我没事……”脸色苍白的她,顿时便昏倒在洛寻的身上。
“小锦?!你快醒醒啊,小锦?!”无论洛寻怎样叫喊,她仍旧不醒。
林峰拧着眉,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那三个会武的少爷们虽然受了点伤,但他们招招致命。他们都想快点将土匪解决掉。
有一个土匪突然向上官遥的后背砍了过去。
“嗖!”一支利箭飞了过来,射在了那土匪的后背。土匪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上官遥这才注意到背后。土匪正举着刀,动作却停住了。然后便向上官遥倒去。上官遥躲开,他便倒在了地上。而他的后背,还插着一支箭。
接着又有几支箭飞了过来,射在了几个土匪的身上。随即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马上的人白衣白发,手中还拿着弓箭。
马上的人一下子便又射了三支箭。三个土匪便应声而倒。
待马车很近时,马上的人突然丢下弓箭,拔了剑飞了过来。
有了白衣人的加入,他们很快便解决了土匪。
“…小锦…你快醒醒啊……小锦……”洛寻仍旧哭着。
白衣人立刻过去,点中了她的几处大穴,又拿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便喂她服下了。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白衣白发白面纱的救命恩人。
上官遥盯着她,却笑了。
“把她背到马车上!”她说。
上官炎便将她背到了马车内。
“你来帮我。”他对玉儿说完,便上了马车。玉儿便也上了马车。
她们三个人在马车上,自然关着车门与车窗。洛寻却趴在门边想要进去,还说:“我要进去。”
上官炎却拉住他说:“你是男子,不可进去!”
“为什么?”洛寻不明白的问。
“男女授受不亲!”林峰白了洛寻一眼。
马车内。
白衣人吩咐什么,玉儿便做什么。她先点了蜡,又用穿针的线在火上烤了一段时间。
锦瑟趴在那里,面色惨白。
白衣人将她的衣服给剪开。
白皙的衣服上染了鲜红的血。她的背上,有一条长长的口子。
白衣人为她上了药,又接过针线,想了想,便问:“可有酒?”
玉儿便打开窗子,探出头,道:“快拿酒来!”
上官炎立刻从另一辆马车上拿了一壶酒交给了玉儿。她便又将窗子给关上了。
“将这酒,喷洒在她的伤口上。”
“什,什么?!”玉儿惊愕道。
“它有麻醉的作用。”白衣人解释道。
玉儿有些害怕,她犹豫了一会儿,便喝了一口,然后喷在了锦瑟的伤口上。
“啊!”锦瑟痛得便醒了。
马车外的人也跟着揪着心。
“小锦?!”洛寻趴在门上,心疼的不得了。
苏母担心的也差点晕了过去。
“快让你家小姐多喝些酒!”白衣人扶着锦瑟,玉儿便向锦瑟口中倒了许多酒。
白衣人又让锦瑟趴着,轻轻的擦拭掉她伤口边的血,便亮出了针线。被火烤过的针线距锦瑟的肌肤越来越近。
“啊!”针,一下又一下地穿过她的肌肤。
“小锦!”洛寻打开了门,却只是一条缝,他便看见了她背上的血。
白衣人看了过去,却从门缝间看到了上官遥。上官遥也在看着她。
啪的一声,门不知被谁给关上了。
“我要给小锦包扎,就像上次那样。”洛寻道。
苏琴、洛母、凌兰、上官炎兄妹与林峰全都变了脸色看着洛寻。思年也变了脸色。
“痛的话,就喊出来吧,不必忍着。”白衣人的额上已布满汗珠。
锦瑟的手紧紧的抓着衣服,嘴唇也被自己咬出血。她忍着痛。她不想让外面的人关心。即使眼泪痛的掉了很多。
白衣人为锦瑟的伤口缝好之后,便说:“好了。”
锦瑟也舒了一口气,但是秀梅仍旧蹙着。下一刻,她便昏了过去。
白衣人与玉儿轻轻为她拭去背上的血,便又为她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车门被打开。
他们立刻让开,白衣人便走了下来。她的手上染了鲜血,洁白的衣服上也染了一些。
上官遥看着她,从头看到了脚,又从脚看到了头,最后将目光停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白衣人注意到他的目光,也只是看着他。
“请问恩人,我女儿如何了?”苏母着急又害怕的问。
白衣人这才移开自己的目光,回答道:“…令爱已脱离生命危险,但她身子虚弱,实在不宜再赶路。”
上官遥张开口正想要说什么,白衣女子却走向了刚才自己驾过来的马车。她打开车门进去后,便解开了里面山羊胡子老先生的穴道。并且还将他带下了马车,然后又从马车内拿出一个钱袋,双手奉给他,道:“大夫,实在对不起。小女子是迫不得已才将您这样带过来的。”
“什么迫不得已的事要你将老夫以这样的方式带过来?”大夫锊了锊胡子,却没有去接钱袋。
“小女子听闻您擅长治疗眼睛,小女子的一个朋友,不幸失明。所以小女子才……还望大夫多多包涵。”
“早说嘛,害老夫颠了这么久!”大夫还是没有接钱。他又问:“病人在哪儿?”
“请大夫先收下。”
“不急。”大夫摆了摆手。
她便只好先领着大夫过去了。
“大夫,这位便是了。”她指了指思年。
大夫看了看,便为他把起了脉。
上官遥依旧望着她。她看了看上官遥,便离开了。上官遥便立刻跟了过去。
走了好久之后,她才停下,却不敢转身。
上官遥立着,看着她,终于叫出了那个名字:“……若儿……”
她的身子怔了怔,眼泪也掉了下来。她摘下面纱,露出那张美若天仙的绝美容颜,然后,转过了身。
微笑以对。喜悦、重逢的泪水,也掉了下来。
上官遥缓缓的走向了清若。然后,紧紧的抱住了她,激动的说:“…若儿,我终于……又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