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之时,黎家店铺里的顾客人逐渐稀少。黎母也到前堂帮忙。而黎父和晓严晓宇都到后厨帮黎芯将煮好的大米、荞麦、黄米、炘米与高粱等掺些酒曲和水放到一个大缸里。机灵的外人一定了解,这些材料恰好是以后远近闻名的“茅台”的原材料。确实,黎芯就想在大宋酿制属于她的“茅台”。
院子里一只超大的灶已经只起来了,一个釜放在灶上,锅上有个甑瓶。甑里有储存室与凝露间,而且一条水管朝向空的酒坛,酒水正从那里一滴一滴的滴下来。这酒水正巧是这些天让很多人望眼欲穿的新玉春。
枯黄的树叶慢慢地从树上飘落下来,飘落到站在院子里的黎芯的肩膀上。瞧一瞧头上蓝蓝的天上,几只大雁从朵朵浮云下飞过,先排成一个“一”字形,不一会又排成一个“人”字形,朝南嘎嘎地飞走了。远离市区的吵杂和污垢,大宋的天上洁净的让人陶醉。黎芯脸旁滑下一滴泪。
无形之中到宋朝已经一个多月了。黎芯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也喜欢上了这样宁静的环境,感觉很祥和和温和。在家里啊每一人都对自己很关爱。爹爹无声的赞同,娘具体无微的关心,大哥无声无息的照顾,连晓宇晓严那充满羡慕的神情,这所有的都让黎芯暗自高兴能够来到宋朝到答这一家人的身旁,能够和这一家人友好的相处。
“远在天边的爸和妈啊,你俩在那边能够看见我吗?现如今我过得非常舒服,比其他什么时间都要好!难道是你俩在保护我吗?”黎芯用手把脸蛋上的眼泪抹去,握着颈上悬着的那块玉。做了一个深呼吸,黎芯望着窗明几净的天空对它微微的一笑,好像是要对远在天边的父亲和母亲说,别担心啊,女儿过得非常好。
“芯儿,你愣在这儿干嘛?你怎么穿的这么少!别着凉了啊!”娘亲的暖暖的话语响着,然后把衣裳披到她的身体上。“你看,你的手这么冷!怎么如此大了仍然不能照顾好自己啊!”娘亲捏着她的手怜爱的说道。
“娘亲……”黎芯撒娇的说着,向娘亲怀里靠去,对着娘亲的耳朵说道:“娘啊,你对我好好啊!”黎母心里听得暧烘烘的。慢慢地抚摸着芯儿的肩膀,“好芯儿啊,娘很爱你的哦!”
“一大早上,这是咋了,你俩怎么抱在一起啊?”见到面前抱在一起的娘俩,不知道情况的黎父感到很怀疑。
“娘啊,我们别对爹说!”黎芯淘气的对娘说。
“我了解,我了解!”增添不少活泼的晓严突然向这儿跑来高兴地说。
“喔,晓严你了解,赶快说一说啊!”
“芯姐姐想让大娘她抱抱哩!是不是啊!芯姐姐?”晓严捣蛋地说完转过身逃跑了。
“死晓严,臭晓严,你敢笑话我啊!有种你先不要跑啊”黎芯转过身便去攆他。晓严跑得很灵活就像一条光滑的泥鳅那样,黎芯总也不能抓到他的衣服,结果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哥哥,赶快帮帮我啊,抓住晓严,这孩子胆敢笑话我啊!”见黎雨泽从房间里走出来,黎芯急忙喊她。
也不见黎雨泽如何动,晓严刚好撞他个满怀,一下子就被抓住了个。晓严人不大力气小,不能逃脱。着急得大声喊道:“大哥哥啊,你快把我放了!”
晓宇站在旁边拍着自己的手说道:“哦,拽住哥哥了!芯姐姐赶快啊!”
黎芯上气不接下气的向哥哥这边跑来,用手把晓严的小耳朵扯住,另一个手刮一下晓严的鼻梁,“你个臭晓严,谁让你笑话我!你说,会不会有下次?”
“哎呀,哎呀!芯姐姐啊,我的亲生姐姐啊,晓严错啦,不会有下次了啦!”
“确实不会有下次了啦?”
“对啊,俺发誓哦,以后不敢再笑话姐姐啦。”
“挺聪明的啊!哼哼!”黎芯立马松开了手,不再拧他的耳朵了。
“一大家人都站在你那一边,我怎么敢啊!”晓严摸摸那个受伤的红耳,低声呢喃着。
“你说啥?”黎芯的耳朵一向很灵。
“哦,我刚说芯姐姐很善解人意漂亮的就像天上的仙女!”晓严立刻吹嘘一番。
“挺会说话的嘛!”明明知道晓严是会说这个的黎芯很宽宏大量并没有接着说什么。
“晓宇,谁是你的亲哥呀?你也不站在我一边,太令我失望了!”晓严转过头找晓宇去抱怨了。
“晓宇,到芯姐姐旁边来,我看还有谁会欺负咱们!”黎芯笑着叫晓宇到她身边去,顺手把白果两个送给晓严。
身旁的其他人看了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芯儿啊,你长大了,咋还像是孩子一样,光欺负晓严。”黎掌柜对自己女儿微笑着,然后说。
“还是有人挺公道的,就像大爹一样疼俺!”晓严一边揉捏耳朵一边向黎父身旁走去。
黎芯毫不软弱的拽着大哥向娘亲身旁走过来,朝着晓严威武的说道:“有娘与哥疼爱我啊,加上晓宇,晓宇你也很疼芯姐姐的对吧?”“是的!芯姐姐是最好的了!”晓宇赶紧向芯儿奔来。“你看啊,站在我这一边的人可比你那边的多好多哦!”黎芯和晓严像小孩子一样斗着玩儿。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好啦,好啦,不玩儿了!咱该打开大门啦!”黎掌柜打断了这次斗争。每个人都各司其做自己的事情了。晓严跟着黎掌柜朝店铺里面走去。
“晓严,今天你为何忽然间……”
“黎大爹啊,芯姐姐她刚才哭了,在院子里,俺想让姐姐开心点!”晓严呢喃道。
“是这样啊!晓严你这样做很好!”黎父猛然明白过来。也许是缅怀夏天和冬天了吧!黎掌柜暗自想着,因此就再没多说啥。
开门之后仍然有很多顾客。一大家子人忙得不可开交,就是黎雨泽,虽然放假在家,也跟她们一起忙活,店铺里挤满了顾客。大家高谈阔论,滔滔不绝;有的人独自坐在一别一个人喝酒;有的人两三个朋友一起分享彼此快乐;有的人伸着头向四处张望急不可耐。有些人的面前的桌子上早已是杂乱无章;有些人的面前的桌子上只有两小碟菜和一壶酒水;有些人的面前的桌子上只有一碟糕点,让人吃得不快活,等得很上火。
只看见不常到前堂来的晓宇端碗酒水,慢慢的走向这边。“嗨,大爹啊,您尝尝这酒咋样!”
黎掌柜把碗端起来,细细一闻,喝了一小口,把眼睛闭着,细细品尝着滋味。猛然间,眼睛一睁开,说:“新酿制的酒吗?”“嗯,是的,大爹啊,芯姐姐说先端过来让您尝。”晓宇小声地说。
“晓严,你先看一下柜台,我一会儿就回来。”黎掌柜一边说一边朝后厨走。
“芯儿啊,新酿制的‘茅台’吗?”黎掌柜高兴的说。
在此先前,黎芯早曾家人介绍过茅台酒,因而黎掌柜向她问道。
“嗯,爹地!您赶快看看啊!我计算着时间够了,刚刚打开坛子看看,确实可以蒸一蒸了!刚耳您喝还没有蒸过呢。”黎芯慢慢的说着。
“这个还没蒸吧?”舀起一碗儿,黎掌柜细细观察着。只看见酒的颜色有点儿浑浊,闻一闻清香盈鼻,喝下去有些微辣刺痛喉咙,进入肚子里就像一团热火,全身上下都觉得像烈火烧一样。
“好刚劲的酒啊!就担心连从西夏运来的‘羽化涧’也不能和它相比!”黎掌柜连叹三声说。“寒冷的冬天喝它一杯酒,定会感觉无比暖和!真是好酒啊!但是酒劲过大,恐怕没人能承受得了!”把酒端着,黎掌柜分析着。
“爹地,无碍!还要经历三清蒸三次酿制,深深埋在地下不少与储藏超过一年之后这酒才可以喝。这次酿制的酒水,芯儿想把它们都给藏在地下,等到爹爹在六十岁大寿之时再把它们拿出来喝。那个时后这茅台一定会给老爹的大寿宴会增添不少色彩!爹地认为咋样?”黎芯眼里充满了快乐的光芒。
“哦,芯儿你真孝顺!”为芯儿的慈孝之心所触动,笃信的黎掌柜啥话也说不出来。
“爹啊,晓宇,来,帮我将这坛酒糟水倒进这锅里区!晓宇,你呢,认真在这儿看火啊,认真看着这酒花啊,呐,这个就是要看的酒花哦,”黎芯对晓宇详细的说。“待到酒花大约像鱼眼那般大小之时,你去对我说就可以了!”
“嗯!”晓宇回答的挺爽快。尽力保持火把的变化不是很大,并每隔一段时间察看酒花变的状况。
“芯姐姐啊,这酒花变得像鱼眼啦!”晓宇喊叫着。
黎芯急忙走过来,把之前已经弄好的盛酒的东西拿出来,把引流的管子放在里面。等到酒花逐渐变大的时候,把他们倒出来。把留下的那些酒糟回倒进缸里,再一次发酵一遍。像这样重复几次,最后才得到了三坛新制的酒。
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店铺已经没做生意了。黎家父亲和儿子俩人把那十八坛新酒埋在自己家院子的香樟下的数丈深的所挖的坑里。黎芯说剩下两坛酒还有其它使用的地方,就没有一起埋在下面。
“芯儿,剩下两坛的酒水干啥用?酒颈儿这么大,也没人敢尝试!”黎雨泽看看两坛剩下的酒,疑惑的问妹妹。
“爹和娘有些头发变白啦,这些天娘经常说她腰酸腿痛的,有时爹他也说自己头发晕视线模糊。俺想替爹娘每天泡些药酒喝,对他们来说也许有好处。”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向黎雨泽的房门走去。黎芯坐在桌子旁拿着笔用纸写了一些字,把墨迹吹干,递向黎雨泽。“哥哥,这是药方,俺特别的给爹和娘配制的。”黎雨泽看那药方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几行字:羊角、橄榄油、岐黄、当归、芦荟、牡丹、蛇胆各二两三钱,菊花、黑枣各一两三钱,牛膝、冬虫夏草各5钱,银杏3钱,苦丁片三两七钱,把以上的药材切碎放到瓮鼎里,添加新制酒16升。把口封紧,泡制7天,把渣滓滤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