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老母猪也能上树,这事身为医学界天才的马娇娇,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但眼前的情景,却让她不得不相信了。
蓝天白云、清风阵阵、小河潺潺、绿草幽幽,几头大水牛背驮着,数只低头细心清理羽毛的水鸟,甩着长长尾巴,悠闲的在草甸子上吃着青草。
附近的一些老农,头戴破烂斗笠,干瘦乌黑的老手拿焊烟袋,蹲在田埂上眯着一双老花眼,笑呵呵的看着长势不错的水稻,不远处一间间整齐有序,用泥巴混合草根所建造而成的茅草屋,眼前的一幕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PM2。5超标的高楼耸立的大都市里。
更何况她清楚的记得,自已在警匪火拼现场无辜被流弹射中要害,一枪爆头早应该一命乌呼,根本不可能会活着,再加上在她睁开双眼之时,一股并不属于她的记忆,如同洪水猛兽般在脑海里横冲直撞,差点将她整成一白痴。
等她缓过劲来,才发现自已竟然魂穿到一个类似三国鼎顶立的时空,但从原主的记忆里,却与之有所不同,比起战乱不断,民不聊生的三国好太多,起码大战没有,只有双方边境上的零星磨搓。
令她感到欣喜的是,如今的身体竟然只有十岁,虽然有些营养不良,矮小的跟七八岁小屁孩似的,但细仔算起来,娇娇还是觉的自已赚大发了。
一、依她三十四岁剩女的年纪,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多岁,怎么说都是她赚了。二、原本该去地府报道,喝孟婆汤等候轮回之人,不死却活了过来,她能不高兴吗?至于,原主家里的烦心事,也让她觉的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原来,原主也姓马名娇娇,她的亲身娘亲出身于名门,还是嫡女,只因受到陷害被赶出家族,落魄无耐之下只好嫁给了马老爹为妻,在生下弟弟时伤了身子,整天缠绵于病榻,一年后撒手人寰。
原,一心只想着独身一人,拉扯大两孩子的马老爹,却在他那自私自利、贪得无厌、毫无节操的老娘一手操办之下,强行给他娶了一门带着拖油瓶的寡妇为妻,接下来的事情不用细说,大伙都能猜的出来。
在种种不利于成长的因素之下,原主却在她那独特的体质,一种接近于神话般的神奇体质之下,在缺少食物及各种层出不断的折腾手段之下,有惊无险的活到了十岁,直到今天因拌了脚,一个不小心把小命给摔没了,这才让她捡了一个大便宜:哎,可怜的娃。
“吸,痛啊!”等完全消化脑子里多出来的那一部份信息的马娇娇,这才一手捂住肿起一个大包的后脑勺,一边费了点力气从地上爬起来。
稳住摇晃的身子,撑过脑子传来的巨痛,随手从灰白看不出原色的裙子上,用力撕了一角出来,熟练无比的给自已包扎好:此时,要是有一瓶云南白药粉在就好了。
眼前没有,并不代表日后没有,身为医学界顶尖天才,只要手中有足够的药材,这事好办的很,只不过,可惜了前世的名车豪宅,巨额存款、昂贵珠宝手饰、还有各大品牌的包包,那些全是她至爱,若能早知道会死,说什么也要在第一时间折现捐给山区的小朋友,可惜了。
马娇娇暗暗嘀咕着,手中的动作也不慢,利索的将地上散落的篮子、肥厚饱满新鲜如同一个个胖娃娃的草菇,一一的捡起来,轻手轻脚的放进篮子里,抬头看了看正中天的太阳老爷子,眉头皱了皱,依原主记忆若是她再不回家干活,她那可爱逗趣小糯米团子弟弟,绝对会被黑心肝继母给毒打几棍子。
想了想,也顾不得头还有些晕乎乎,撩起沾了不少泥巴的裙子沿着九曲十三弯的小道,闻着迎风飘来的清草味道,快速朝着不远处,透着浓浓乡土气息的村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