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脚都沾了黄泥土,鞋面还夹了两根绿草,身上不时传来一阵阵酸臭汗味的郭老大夫,一点也不知道自已此时的形象,有多邋遢,自顾自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脸色颇为喜气,想来山上一行,得了好药材,要不然也不会喜于行色。
至于娇娇院子里,长在药田里的药材,他想弄到一株,都难如登天,如今好不容易在山上得了一株,年份大药力足的药材,他能不高兴吗?
加上,家里来客,今晚的菜色肯定十分的丰富,呆在小师父这里,除了对医术的期待之外,就是大餐了,那味道连皇宫大厨出品,都难以媲美。
至于,啥子亲威,他可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郭爷爷,郭爷爷,快来,这是我舅舅,我娘的嫡亲弟弟”
坐在白国正双腿上的宝哥儿,一见很疼自已,经常偷偷给自已好吃零嘴的郭老大夫,一身汗一身泥的从院门走了进来,马麻溜的从白国正的腿上爬了下去,拉着老家伙的手,猛的朝着还在发愣的白国正身边走去。
我去,爷我千里迢迢跑来,可不是为了看一个老大夫,在那里傻乐,是为了两外生的好不好。
“您老好啊!不好意思,我与姐夫还有些家务事要处理,暂时不方便与您闲聊,请见谅,请见谅”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从宫里退役回来的宫庭大夫,是有品级的,退役后还能拿俸禄,跟宫里的贵人又有着千丝万络的关系,能不得罪,最好不要得罪。
郭老大夫也不是那些不识趣的,人家千里迢迢跑来总不能是为了喝两口甜茶吧!
“呵呵,没事,你们聊吧!宝哥儿啊!画大字没?你姐夫可是说过,要是他从京城回来,你交不了作业,那你的小屁屁可就得遭老罪噢!”
呃,大人怎么就那么的讨厌,晚点画大字不行吗?“还没呢!”说完,垂头丧气的朝着屋里走去,准备把他画大字的家伙事给拿出来。
而此时好不容易,经过一系列的抗挣,终于取到最终的胜利的李家小妮子,已经在路上,不用多久便能到马家村,到时候宝哥儿又得过上催悲的小日子。
马老爷子眼见郭老大夫,把宝哥儿给弄进屋里,不由的暗思,自已是不是该和老大,到后院杀猪去,免的打扰了老二与亲威的商谈,再说两人说的话,他插一脚进去,好象不太好,便再次踢了马老大一脚,让他赶紧随他到后院杀猪去。
对于自家老头子,动不动就踢人的老毛病,马老大心里苦啊!咋就不能动嘴呢?动嘴多好,省时又省力。
终于历经前世所经历过的种种,牛志杰很轻易拿到殿试入场卷,状元试都还没开考,便心急的想将娇娇给接到身边,谁让他一时半会回不了马家村,而京城内有权有势的小姐们,纷纷将他给围截堵,偶遇的都快想吐了,什么大家闺秀?比起自家小娘子差多了好不好。
不过,唯一让他高兴的是,前世嫡妻的姐姐,终于按照计划的与他偶遇,在他故意的做了几次手脚后,如今姐妹俩简直就是前世仇人,面和心不和,为了他这位炙手可热,新鲜出炉并入了圣上眼的状元郎大热门,而差点撕破脸打起来。
别看颜洁玉上辈子吃了颜洁如的暗亏,最后郁郁而终,但这辈子在他有心的挑拨,识破了颜洁如的真面目,事事都提访一二,暗地里也不时的给她使点小拌子,愣是让她有苦说不出,至于她暗地里的爪牙,都让他一一的铲除。
哼,还想像上辈子般,让他当冤大头娶她为嫡妻?别妄想了,他的妻子只有娇娇一人。
“喂,未来的状元公,怎么脸有不快之色,难不成有人给你难堪?”也获得殿试入场卷的许仁杰,手举酒杯,脸带酒红,朝着牛志杰打起趣来。
也不知道牛志杰,是不是老天爷的私生子,好运总是随形而至,让他都忍不住心生小小妒忌之心了。
“哎,别提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马家村,好想我那未过门的小娘子”
卟,这话一出,许仁杰当场将嘴里的酒水给喷了出去,淋的牛志杰满脸都是“咳,咳,咳,牛兄,若是我没记错,你那位未过门的小娘子,如今才十岁吧!你、你该不会有那方面的癖好?”
说完,许仁杰在心里暗暗的发誓,打死也不要让他接触自家闺女半毫米,太危险了。
“喂,你什么意思?我是那种人吗?那是你没接触到我家小娘子,等你接触一次就不会把她当成小娃娃了,别忘了,如今我手里热销都快要断货的云南白药,还有徐家热卖的狗皮膏,可是我家小娘子发明的,那家小姑娘能干这事?”
话虽然听着有点道理,但必竟是一个十岁小姑娘,想想还真让人觉的不舒服。眼瞧着自已被好友给彻底的误会,牛志杰当真是恨不是立马将娇娇给打包,带到京城,让许仁杰好好的瞧瞧,免的再把他当成有难言之隐癖爱好之人。
想了想,便再无喝酒的兴趣,拍屁股直接走人,让取笑他的许仁杰,心中暗道:这小子该不会真的怒了他吧!
“少爷,咱们现在去那里?”
“去什么去,回府去,给娇娇写封信吧!看她什么时候上京,去她外婆家做客”牛志杰也挺贼的,明明是想让娇娇,上京与他谈谈恋爱,牵牵小手,加深彼此之间的爱意,却非拿白老夫人说事,当真是贼精贼精的。
话说,呆在马家村的白国正,自从夹起第一筷子菜,吃进嘴里后,就惹得三位德高望重的老家伙,非常的不满。
原本菜就不够吃了,如今又多了一位吃货,重点是人家可是吃的名正言顺,谁也奈何不了他,有种你成为娇娇的小舅舅试试看。
尽管心中不服,但却没耐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眼睁睁的看着马老爹、娇娇还有小宝儿,把所有好吃的东西,拼了老命的往白国正身前放,深怕那货吃不着似的。
白国正心里对于,这位曾经是白府下人的姐夫,感概万千:没想到自家亲姐死的早,他竟然能将一双儿女教育的如此懂事,知礼不止,还是庄稼一把好手,瞧瞧种出来的菜那味道当真是绝了。
更令他感到惊奇的是,家里养的猪所出的肉品,真是仙佳美味,他活了二十多年将近三十年,从未曾吃过如此美味的猪肉,真真是令人回味三月,毫不夸张。
心里虽然在感叹,但他很矜持并没有说出口,只是暗暗想着,这或许是一条发财路,当然他发财是不会忘记姐夫一家子的,怎么着他喝汤外生也得吃点渣不是。
若是徐老爷子知道白国正的想法,肯定会拿他身上三百斤的肥膘,重重的压在白国正的身上:好小子,刚到马家村才几天,就想跟老夫抢生意,怎么着?瞧不起我徐家吗?
饭后,闲杂人等都一一的离开,身为马老爹的亲爹马老爷子,临走时不忘叮嘱自家老二,让他好好说话,千万别把亲家给惹毛了,必竟人家可是十多年没瞧过外生了,想瞧瞧那也是人之常情。
终于,能在院子里坐着的,只有娇娇一家子,外加数只吃的肚皮溜圆的小动物,以及拉长脸的白国正。
因一顿美味饭菜,心情好上不少的白国正,数天过去却迟迟未得到马老爹的肯定答复,同意外生女小外生,一起随他回白府,见见他们的老外婆,而感到十分的愤怒与不爽。
都什么人啊!难不成怕他把人带走了,不给带回来吗?当然,他也存了那么一点留人心思。
马老爹也是个嘴笨的,要不然也不会得不到马田氏的喜爱,老在他这里作妖。
眼见自家老爹坐立不安,一副不知道该咋办的模样,娇娇暗暗叹了一口气,说真的,她也不想随白国正上京,那里就是麻烦的代名词,一旦陷进去肯定麻烦不断,她可不想自讨苦吃,虽然她是这个世上唯一的神。
眼珠子转了转“舅舅,您老别逼我爹了,因我奶出了事,暂时不方便远行,要不然别人知道了,还不戳我爹的脊梁骨才怪,加上现在又是秋收,家里一摊子事,着实是走不开,要不,等把我奶给接出来,秋收过后,我们一家子全都上京去见外婆,咋样?”
从未曾见过面的亲威,能有多少的亲情,别怪她把事情想的如此不堪,世事难料嘛。
孝道至上的社会,就算是白国正也不能幸免,对于马田氏蹲大牢一事,他也知道一清二楚,心中不由暗骂:作妖的老毒妇,老天爷咋不开眼,让她早点嗝屁,活着害人害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