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二婚后,马老爹何曾有幸,听到张氏这位自私自利,阴毒狠辣的老娘们,何时用过温柔似水的声音呼唤自已?
更何况两人已经和离了,关系比起普通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冷不丁的在喧闹人头涌动的大街上听到她,双目含情温柔似水的呼唤着自已,这跟比在现代看见史前恐龙般,让人无法接受。
和离没两月,当初那位肤白白白富胖胖,精神奕奕的中年妇人,变瘦了不说,精神也显的很萎靡,乍看,还以为看到鬼了呢!被吓了一跳的爷三人,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吸,这老娘们突然变的这么有礼,该不会想搞什么妖蛾子吧?
张氏如今的日子那可是越过越回去,本想趁自已还小有姿色,赶紧找下一家,可没想到自已在老马家所做的好事,被有心人大力宣扬,根本没人敢上门提亲,就算是以往的相好,也只是把她当暖床的工具,动真格把她给娶回去?不好意思,家里地方小,还真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另,母女俩都是一路的货色,只会张嘴要吃的,让她们干点活计,抱歉,咱可是享富的命,这活计干不了,家里所有吃的喝的全部都靠银钱开路,没有了收入来源,才短短两月,兜里的那点银钱不够花了。
雪上加霜,娘家兄弟嫂子们,只顾盯着她为数不多的私房钱,前任亡夫家的亲人,个个如狼似虎的防着她,打着美丽的旗号,跟他们抢好处。
娘家靠不住,亡夫家族没希望,这老娘们就把主意打到众相好的身上,但人家也不是傻子,就你那身材年纪,好意思隔三差五的向咱要钱?得,咱玩不起,非常爽快的跟她拜拜。
种种打击之下,张氏这才深深的感到老马难能可贵,而老马家如今过的日子,比起她在时不知好了多少倍,听说那贱丫头还是个招财,家里天天炖香吃辣的,村里好些穷困人家,在她那里看病都不用花钱,还免费赠送药材,更有不少有钱人求到她那里,听说收的诊费老鼻子贵了。
种种跟钱有关的消息,让爱财如命的何氏后悔的连肠子都打了结,埋怨自个当初咋就轻易同意和离了呢?
今,家里的米缸快要见底,不得已才拿着两方绣好的帕子,跑到绣楼里卖了,弄点银钱买些口粮回去,没想领着闺女在这里看帅哥,会碰巧遇上马老爹。
“老马,你咋在这里?是等我吗?”老态毕露的张氏,自我感觉良好的,朝着受惊过度的马老爹眨巴着眼睛,一副少女含春的恶心样。
“爹”美丽一脸惊喜的叫着,她受够没爹、没人给她洗衣做饭的日子,如今见着马老爹等,心中的欢喜想藏也藏不住。
最已将无耻本色给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张氏母女,那还记得老马同志,跟她们可是毫无关系滴,竟然往前靠了过去。
娇娇这辈子最最最痛恨的是谁,绝对是这母女俩,原主是怎么死的,怀里的糯米团子受到的伤害是谁附加的?她是不会忘记一星半点。
呸,扫地出门的货色,还敢打歪主意,真当姐是死人啊!
如今的娇娇,可不会惯着这种人,更不会给她机会,在马老爹身上下功夫,进而有机会荣归这个可怜的家庭,直接将吓的直缩脖子的宝哥儿,往皱着眉头的马老爹怀里一塞,挽起袖子以暴力手段,让母女俩清楚的认识,再想回到老马家已是不可能。
“咦,是那丫头?哈哈,太好了,把她给我请上来。”一位容颜秀丽的女子,一眼看见暴打无耻母女的娇娇,惊喜的让人,赶紧将打闹中的娇娇给请上来。
“哎哟,没良心啊!闺女打娘咧!”张氏知道娇娇已不是往日那懦弱小包子,虽不好对付,但万万没想到她会如此决绝,废话也不多说,上来就是一顿暴揍,痛的她张嘴就惨嚎连连。
都和离了,还敢污蔑抹黑老子的闺女,真当老子不存在啊!早无往日窝囊的马老爹,一声暴喝打断了张氏的哭喊,顺势给众多围观者解开心中的疑惑,正好又有知情者在附近,大伙你一语我一言的,将张氏所干的龌龊事给公诸于众。
喝,感情是和离后娘,想在前夫跟前讨便宜,没想到被曾经受她虐待的继女教训了,心有不甘之下存心闹事啊?
古人历来对于后娘,还是虐待原配子女的后娘,都抱有很大的敌意,任凭张氏泪如雨下的解释、狡辩,最终还是带着闺女灰溜溜的离开。
当然,已无前路后无退路的她,让她就此打住,哼,根本不可能:老娘今过的如此艰辛、闺女亲事处处碰壁,是谁的过错?
“喂,我说富少,赶紧走啊!泼妇吵架有啥好看的,倒不如跟上去,凭你一县之主的公子,交好李家将军根本不是难事”拼爹成才的确是一条康庄大道,但自已若是有本事,找到比拼爹更好的捷径,不是更加有成就感吗?
少年将军一进入青阳县的范围,小小的县城各大势力,如同油入热锅,吱啦沸腾起来,纷纷派出各自人手,找门路准备套近乎。
年轻一辈的,没有老一辈的谨慎,反倒热血上头,打算亲自拜访,看能不能结交一下。
富平安,这位青阳县一把手的公子哥,今,这小子本打算跑到马家村,祸害娇娇家,那株老荔枝树上,颗颗如同小孩拳头大小的荔枝。
依他的估算,这两天正好是该果子成熟佳期,依娇娇家必出精品的质量保证,那些红通通的荔枝,味道绝对是人间罕见的佳品。
高头大马箩筐剪刀都准备妥当,准备上路时,平常找他斗鸡溜狗无所事事的损友,却是一脸捡到金元宝的模样,兴奋莫明的冲到跟前,二话不说拖着他走了出去,路上顺便把来意给说了说。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以往畅通无阻的街道,堵车了,愣是走不出百米路,碰巧看见娇娇狂殴某妇人,平安郎顿时被吓的头皮发麻。
他可是准备害祸娇娇家,院子里那株老荔枝树上的果子,想到这妞从来没把他当成知县老爷的公子,也不把他爹当一回事,治病开方调养等等,无一不收取昂贵费用,若是…。
“我…”正想推迟哥们好意,去找娇娇时,看见两位面熟的青衣仆人,非常强势的将马老爹、娇娇给请走,不由的皱起双眉:她的人,怎么找上小丫头了?
“闺女,他们是不是想打劫咱们?”一手抱着好奇张望的宝哥儿,一手捂住怀里满满当当铜板的马老爹,以他自认为很小声的声音向娇娇问道,根本没看见跟在父女俩身后两人,正以怪异的眼神瞅了他好几眼。
妈的,就你那穷酸样,老子会打劫你?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