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幽光自禹王正身体内突然爆发而出,强大的力量瞬间将身旁二人重重包裹住。
武策感觉下坠的速度一点点降低,身体反而开始往前方飞去,疑惑致使李玉轩睁开双目,却发现自己正处于百米高空,而眼睛像是被蒙上一层透明的保护膜,保护双眼免受强风袭扰。
想到正叔嘴边的劝导,武策终于尝试张开臂膀,体内的肾上腺素急速飙升,郁闷的心情豁然开朗,心中那一丝微末的芥蒂,也随着风一点点飘走。
武策从未想过自己能够不借助科学的力量去飞行,这似乎只存在于神话之中,想到此处,眼中不免星光熠熠,飞行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此方世界的精彩!
意味着自己可能得到像正叔那样的力量!
意味着长生不老绝不是空中楼阁!
禹王正目光落到武策脸上,见他不似方才那般惧怕,心头陡然一松,咧嘴笑道:“想像身心犹如畅游云海,好好记住这次的感觉,我相信你以后终会到达这种境界,翱翔於天不过是如此简单罢了。”
武策颌头称是。
说话的功夫,三人便御风来到自家村庄上空,下方黝绿的水稻犹如海洋泛出波纹,围绕村庄的涓涓细流,正有一群小孩在嬉戏玩水,空地上习武练功的青少年,私塾中传来阵阵阅读声,行走的小路两旁鲜花五彩斑斓,烟囱上冒出缕缕炊烟,到处充满浓郁的生活气息,这里人们的生活似乎过得更加充实。
尤其是迎面而来的清新空气浮动着阵阵稻香,风景就像画中的世界,这在前世是绝对看不到的美景。
“我们快些下去吧……”
禹王正淡淡说了一声,武策就感觉身体随着话落缓慢往下降,脚尖刚触及地面,便听到远处有人唤正叔。
“正老哥,你们回来啦!”
瓮声瓮气的声音吸引自己的注意,正眼一瞧,原来是正叔的近邻秦丰年,只见他正光着膀子扛着一只庞大的猎物,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个幼孩举着成年男子那般吓人。
李玉轩仔细看那猎物,实是远近闻名的碧尾骨狼,它覆盖全身的骨刺全然崩碎,其舌头外吐,整个狼身瘫软无力,看样子就剩最后一口气。
碧尾骨狼是附近鼎鼎有名的猎手,全身毛发实为黝黑色,只有尾巴有一抹墨绿色,它尖利的狼爪可以撕碎猎物的血肉,锋利獠牙甚至能够咬穿坚硬的岩石,周身遍布的寒光骨刺更是成为它肉身最佳的防御,更为恐怖的是碧尾骨狼是群居生物,招惹一只等于招惹一群。
秦丰年觉得麻烦,便放下手中的猎物大步流星向武策等人走来。
“丰年叔好!”
“丰年叔好!”
武策仰头看着秦丰年伟岸的身形,颈边突起的肌肉,其强悍的气魄十分恐怖,两道浓眉下方却闪烁着一对深邃的眼睛,那是常人难以看懂的眼睛,也只有禹王正能与之相比。
“都好!都好!好孩子!”
秦丰年颇为欣慰的颔首点头,转而向禹王正说道:“正老哥,难得今日你没有前往深山苦修,正好擒了只骨狼,烦劳嫂子烹煮,三年前嫂子烹煮的狼肉可是让丰年我垂涎至今啊!”
“今日正好被你赶上了,这头骨狼就当下酒菜,老弟你这些年心心念念的果儿酒,老哥让你开怀畅饮!如何?”
秦丰年听完后,全身的细胞被突如其来的喜悦感剧烈冲击,简直兴奋得发狂,不禁手舞足蹈起来,看得武策与禹王睦笑得肩头止不住的颤抖。
为了一瓶酒,至于吗?
秦丰年赶忙回到猎物旁,此时的碧尾骨狼气息奄奄,只盼能早日归西,秦丰年见状连忙扛起,随后脚步疾行奔往禹王正家。
禹王正摇了摇头,见武策笑得合不拢嘴,便说道:“你丰年叔最喜美酒,尤其最喜爱我酿制的果儿酒,果儿酒足有五大坛,三年前他初尝便疯狂爱上,趁我不注意,五坛被他喝去两坛,心疼得我几乎与他割袍绝交!”
想起当年的情景,禹王正不免牙根痒痒,精心酿制的酒中极品,是要细细品味的,他倒像喝白开水那样,咕咚咕咚往喉咙里灌。
“走吧,若是迟了一步,只怕他连一滴都没留给我们!”
武策觉得自己又被无形的力量所控制,瞬息间便来到正叔家,映入眼帘的便是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显得那般别致闲适,青葱绿树在屋舍两旁交相辉映,被营造得生机盎然。
这地方或许原身来过,但自己却是头一回,估摸着全村也就自己家最为破旧不堪,要是哪天得空非要修缮一番不可。
禹王正无意间瞥了一眼,发现武策看着自家住所,眼珠子止不住的转动,禹王正略微思索便知其缘由,笑着拍了拍武策的肩膀,对其说道:“策儿,正叔昨日便告知村头李房匠,让他帮你把家屋料理好,这些日子便委屈暂宿正叔家,相信不出半月,策儿家定然焕然一新。”
正叔总是这般周到,让自己备感温馨,武策忽然鼻子一酸,眼眶渐渐的泛着红,忍住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重重的点了点头,前世的经历研磨得自己快要忘记何为感动,何为眼泪的滋味,也许自己经历了太多暗礁波折,微末的感动都能让武策倍感珍惜。
武策暗自拭去感动的泪水,推开木门,发自内心真诚的说了一句话:“我回来了!”
“阿正,今日怎么这么早回......”
一名妇人正系着围裙,满手布满鲜血的从厨房走出来,她头盘妇发髻,模样只算得上清秀,此人名曰顾离,是正叔的结发正妻,禹王睦的亲生母亲。
“婶娘,策儿叨扰了!”
“原来是策儿,何来叨扰,不妨事......”
顾离见武策身后站着自家夫君和儿子,不免惊觉道:“夫君带着孩子们回来也不提前告诉一声,为妻好给你们做饭。”
“阿离,丰年说让你做狼肉,他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