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武策疾呼出一口浊气,在重伤昏迷时,他感觉到有股力量在帮助自己,细细想来应该是德开叔留下的后手。
“好险……总算挺过来了!”
徐徐活动筋骨,虽然还有些暗伤,但只要自己细细调养,就能好全。
“少侠可好全?”
鲁姓乞丐来到武策身旁,低头查看他的伤势,衣服早就破裂成缕,伤口经由白沫愈合,但红肿依旧免不了,皱眉道:“看来要老夫一番推拿除瘀,才能彻底好全。”
武策唇角微抿,眸色渐渐浮出疑惑,这两个人突然出现,让他心生戒备,趁着活动筋骨的空隙,仔细察看周围的一切。
自己果然不在老村长的小世界内,但这里处处散发陌生而熟悉的味道,仿佛曾到访过似的。
薛姓男子聪明机智,眼睛咕噜转就知道武策的顾虑,不免摇头轻笑,走上前来抱拳道:“在下薛仕雄,承神教圣姑旨意,特来相助武少侠。”
鲁姓乞丐听后眼睛一亮,亦走上前来,抱拳道:“在下鲁有脚,老夫领黄帮主命令,前来相助武少侠。”
神教?圣姑?薛仕雄?黄帮主?鲁有脚?
武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兜兜转转又回到仙宫,颇为不好意思歉声道:“小子鲁莽,错怪前辈好意。”
“不打紧……不打紧……”
鲁有脚连连摆手,示意武策不必放在心上,还为他开解道:“如果是老夫遇到这种事,相信也会心生戒备。”
“武少侠经过一番激战,想必浑身疼痛,恐生暗伤,还是让鲁兄为你运功,化去体内瘀血。”
“那么有劳前辈……”
武策话音刚落,鲁有脚立即出手,从肋骨开始,时而握紧拳头,时而状若鸡爪,从头到脚搓揉拍打,鲁有脚的手犹如火焰般炙热,捶打在自己身体上,却没有半分烫伤,可见确有其独到之处。
“呃……”
武策嘴角突然流出液体,颜色瘀黑且恶臭难闻,薛仕雄不知从何处端来一杯清水,武策顾不得客气,拿过来就是一阵漱口,直到完全闻不到臭味为止。
“前辈医术果然了得,多谢为小子推拿。”
经过鲁有脚推拿,武策感觉呼吸顺畅,丹田内的灵力轻松调动,就连身上隐隐作痛的各处器官也都重新焕发新的气息。
薛仕雄目光闪动,摸着硬匝匝的络腮胡,得意道:“久病成良医,武者多年修炼,对于身体各个部位都很了解,自然知道该如何医治,但仅限于跌打损伤和内伤,要是内外剧毒,则须另找良医。”
武策点头称是,忽然间想起黄蓉的丹药还救了正叔,连忙躬身问道:“黄帮主与圣姑身在何处?小子要好好答谢其救命之恩。”
鲁有脚摇了摇头,说道:“黄帮主与郭大侠正闭关修炼,希望少侠谅解。”
“我家圣姑正与姑爷四处游山玩水,一时之间真不知往何处去,请少侠谅解。”
好吧……
武策只有下次见面,才能答谢其救命之恩。
那么,接下来该如何做?
武策假意整理着装,眼睛一直低头看着脚拇指,等待鲁有脚和薛仕雄下一步指示,可他们俩却没有任何动静,于是空气逐渐变得安静下来,武策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武少侠……”
“武少侠……”
武策浑身一激灵,立马抬头,眼睛充满认真盯着俩人,却没想到薛仕雄突然放声大笑:“鲁兄你瞧,武少侠都被你吓着了!”
听得武策心里不是滋味,自己明明是被薛仕雄突如其来的大笑惊到,他却反过来说起鲁有脚的不是,不过也侧面透露出他并非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武少侠……”
鲁有脚用竹棍指了指武策的鼻子,解释道:“武少侠鼻息虽稳却略显稚嫩……”然后他再用竹棍戳了戳武策的臂膀,低声道:“身形壮硕却只是白费力气,缺乏师父指点。”
薛仕雄性子比鲁有脚急,他推开鲁有脚,站出来对武策说道:“其实,我俩皆奉命教授少侠,不知……”
薛仕雄其实想问武策介不介意,万一武策有师门,那他们就不能随便教授给武策,这可是各门各派的忌讳。
“多谢前辈们抬举小子,小子必定认真听取!”
对于他们想传授武功给自己,武策觉得是非常划算的买卖,虽然鲁有脚武功平平,最终被霍都杀死,但好歹是有名有姓的丐帮长老,而薛仕雄此人,武策虽没有听闻过,但能与鲁有脚平齐,应当是一号人物。
而且,他们似乎在仙宫内活了很长时间,在如此灵气充足的环境修炼,就算是头猪也能成为绝世高手,更何况他们这些武林高手。
“小子冒昧,敢问前辈能传授小子何种武功?”
武策的心一直嘣嘣直跳,鲁有脚可是做过丐帮帮主,难道会给自己降龙十八掌或者打狗棒法,真是越想越激动,至于薛仕雄则被武策选择性忽略。
鲁有脚挠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脸纠结,思索许久后才开口道:“原本想传授丐帮绝学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可惜这两门武功只有帮主能练……”
“唉……”
武策已经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对失之交臂的机遇而感到惋惜,要知道降龙十八掌可是贯穿整个射雕三部曲,乔峰,洪七公,郭靖,直到屠龙刀倚天剑中的《降龙十八掌掌法精要》,都侧面说明这本秘籍有多强大。
“老夫只能传授自家本命功夫铜锤铁头功和铁腿功。”
这时,黑黢黢的薛仕雄站出来,指着自己的胸口说:“薛某的铁布衫刚好与鲁兄非常契合,武少侠身形健硕,恰好与之相匹配。”
“那多谢两位前辈传功之恩。”
武策尽量强扯笑脸,拼命压住内心失望的感觉,铁布衫和铁头功在前世简直是臭大街的“秘籍”,用板砖拍脑袋,怎么不拍后脑勺?用电钻钻肚皮,怎么不钻眼窟窿?
前世拿枪尖顶着喉咙,拿石板放在胸前表演碎大石,最后哪个不是晚年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