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无,你这个小内鬼,姐姐可是在帮你出气呢。”
易小寒字里行间满是心酸。
比赛的最后,左叶向所有人发了一句。
左叶:这个中单是我儿子。
然后便消失了,再没有出现游戏房间里。
剩下的时间是四个女子的私聊时间,小王自闭了,玩另一个小游戏,寻找安慰去了。
侯白无聊,在界面上,看着对面的几个名字。
大皇子,应该就是那个大皇子了吧。
老何说过的年轻一代,最强的存在。
还有另两个是她小时候的玩伴......
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小离的小脸,正在打量着他。
“干嘛?”
“学不会啊。”
声音很慵懒,有着别样的魅惑。
“等等吧,等我有时间了教你,可好?”
“一言为定。”
微笑着点了点头,顺手唤醒了身边的小无。
“以后少来点,对身体不好。”
她晃了晃略有疼痛的脑袋,理一下思绪。
“哦。”
侯白起身,面向另一边。
“你也是。”
这是对小离说的。
“嗯呐。”
领着她走回了客栈,客栈里老何早早开了门。
侯白给她泡了一碗清茶,来醒了醒脑袋。
老何揉了揉眼睛,打着哈切。
“那我回去补觉了?”
“多谢。”
送老何上楼。
将谢小无扶到柜台上,她迷迷糊糊的竟睡过去了。
小小莫全程陪同,跟在侯白后面,像极了小狗腿儿。
“你看啥?”
听到了突然从他小肚子里响起的声音,轻笑了一声。
“该干啥干啥去。”
丢给了小小莫一个铜板。
他是在等自己吃饭呢。
起初几天雨水带来的凉意,被这烈阳消耗的一干二净,天气日益炎热,闷得人大口喘气。
看了看在店里穿梭的小家伙。
穿的是他挑选的衣服,面色红润,是热的,但可以看出并不是很难受。
应该不太热吧?
喝了口凉茶,这是早上特意泡好的,放凉了别有一番滋味。
天气渐热,老谢醒的时候还特意说过这事,说是让侯白长点心。
侯白自然是明白的,环境虽已将改善好了,但搭房子还需要不少的功夫。
抿了口茶,想着这事,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好几天,他要好好回味,那几次的所见,老李那独树一帜的手艺。
一口凉茶,让跟随天气一起躁动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你歇会吧,我来。”
叫回额头上已现汗珠的小小莫,自己在的时候还是让他轻松点好,不然小小年纪要是累坏了可怎么办呢?
小离别院。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完全没了以往的疲惫感,起身,到厨房里拿了些瓜果。
这些瓜果是每日都更换的,保证每天都是最新鲜,最好的那一部分。
拿了一个薯瓜,切好摆盘,坐在院中凉亭里,有一朵花再一旁伸展腰肢。
院落构造皆出自李师傅之手,冬暖夏凉,特别是凉亭,即使是酷暑盛夏也不会有太热的感觉。
吹着阵阵袭来的凉风,带着湿润的气息。
不远处水车在转动,凉湿微风正是来自这里,不强不烈,平和自然。
水是谷涧清流,用特殊的引渡方式,保留下了它的凉意,是自然凉。
将果盘放下,又端来一壶清茶。
等最后拿书回来时,这才发现,侯白用剩下的那几朵花竟已经被栽种好了。
这她倒是不奇怪。
院落里每天会有人来清理花草环境,已便让整个院落的大环境能够正常运行。
看了看三朵花的位置,是三才阵脚。
“怪不得一觉醒来舒服了好多。”
这是阵法,和算学一样,是世上最难学的几门艺术之一。
倒出一杯清茶,翻开手中的书册。
吃着薯瓜,看着书。
她感觉这时的状态甚至比平时只看书时还要好。
她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一心多用的本事,分心多事必然没有一心一意的好。
这份异感被有心人刻意屏蔽了,不去想原因,只留下心情大好。
同在这一烈阳下,有一乞儿正徒步南行。
背着一个破烂包裹,拿着一根枯枝。
太阳很毒,他擦了擦汗珠,按照他多年活下来的经验,寻到了一处水源。
轻轻将包裹拐杖放下,搓了搓手,洗了把脸。
水中倒映出他还很稚嫩的脸庞,不过十七八岁。
掬一捧水,饮下,,如此几回,倒是喝了个半饱。
而后找到一处树荫,坐下。
从包裹里拿出他用钱买来的白面煎饼。
没什么味道,一文钱可以买三大个,啃了起来。
三个下肚,满意的拍了拍肚子,起身收拾好,准备继续前行。
听着树林中的鸟鸣,还有盛放的百花,情不自禁的大吸了一口气,甜甜的,很让人舒适。
嘴角露出了微笑,迈出的步子刚刚放下。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地上摸了一把灰,把脸给涂脏,洗了洗手这才上路。
再去极西的路上,大皇子单枪匹马,正以极快的速度奔驰而去。
神色稍有疲惫,显然是受了昨晚的影响,眉头微皱。
和昨晚有关,一连被翻了三把,虽然他不敢说自己玩游戏也有着无人可敌的天分,但在拿下两把的情况下,连输三把,还是很让他意外的。
这是小事,更多的是他天性使然,从小就养成的皱眉的表情。
转眼十几年,当初秦皇收养的那个小孩子已经长成了大人模样。
生在帝王家,他自然懂得的更多,苦学多年,只想为他排忧解难,卫我人族,以报这份养育之情。
人生在世百二十年,这是他选的路,他想要走下去的路。
并且,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京都太学院。
有一青年在台上讲课,讲的是道,听着是太学老师及众多学子。
书生浩然气在这里弥漫。
高傲,源自于学识的傲气,如一朵青莲,挺立世间。
讲解结束,书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静静等待下一位讲者。
是何小忆,这一代佼佼者,被誉为千古独一女相的人。
她的声音很柔和,但却根植人心,绘声绘色,一边讲着一边在难懂的地方用手势比划了几下,已便众人理解。
太学院是京都英才汇聚的地方,里面的人都是子明房榜中有名的人。
但也有例外,像此二人,虽未参与考核,但道之一路,达者为先,是被允许来太学院学习交流的。
他是当代丞相之子,托父辈余荫,有幸知晓天下礼教,位于同代人的前列。
看着台上女子的讲说,认真思索,一一印证,嘴角微笑,他一直很期待着与她较量一下,但没有机会。
因为旁边那个正在酣睡的大姐头不同意。
在太学院睡觉,她是第一人。
当在无人上台后,今日的交流也便是结束了,整理好书箱,回府邸去了,他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干,所以身边并无小厮帮手。
感觉脸被拍了两下。
易小寒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揉了揉。
“小忆你讲完了?”
“嗯。”
微笑着,看了眼她,见叫醒了,便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书箱。
“走走走,把东西放回家,我带你去一品楼,昨天三包子输给我好多银两,今天带你去潇洒。”
说着便来了精神,拉着她的手便往家赶。
初来京城的她是她受留下的,这一住便住了好多年,两人感情极深,亲如一家人。
又叫来了,二虎和三包。
一个打手,一个钱袋,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