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袭来,南方穿着长裙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一旁的萧寒见此,急忙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给南方披上。
“这事怪我,早知道今日天气不太好,还没有叮嘱惠姨拿件外套。”
南方紧了紧手上的衣服,笑道:“没事,是我自己的身子骨不行。”
沈嘉柯看着两人的熟悉劲不由得呆了一呆,她与萧寒相识多年,何时见过他对一个女子这般贴心,这般温柔。随即又想起这是他等了多年的青梅,一瞬间嘴角又泛起一抹苦笑。
终究这么多年来的痴心等待,还是无法抵得过有些人的一个微笑吗?
南方抬头,看着沈嘉柯的万般心思,想着这姑娘倒是不错,只不过性子太过刚烈,将来怕是还要受罪。
心中终究还是生了恻隐之心,于是随手拾起一片菊花的花瓣,“这菊花好归好,只是遇到烈风不懂得低头,看这满地花瓣,便是代价了。”
萧寒一笑,沈嘉柯的心性他也是知晓的,只不过这丫头性子随她父亲,再加上又是家里的独女,所以一般没人敢出口劝告,偏生他的姑娘敢,只不过这以花作为隐喻,沈嘉柯怕是不会懂,所以向来不管世事的萧寒今日难得的开口应和道:“嘉柯,这花如此,人亦如此,为人处世有时是与花一样的。”
正想着懂与不懂全在她自己,他们已是尽力了时,却传来了白管家的声音。
“小姐,先生说晚宴快开始了,看您是现在去还是晚会儿再去?”
南方一笑,“不用了,我们现在就过去。”说着,南方又抬头看看沈嘉柯,“一起去?”
沈嘉柯听着先前的那话,心中复杂万千,这许多年了,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缺陷,可是从没有人以花为喻,告诫她不可太过刚烈,可关键说这话的人还是她自以为的情敌,一时间,倒也不知如何反应。
好一会儿后,沈嘉柯才扯扯嘴角,“一起去吧。”
南方她们到达大殿时,正巧南风在台上讲话,内容无外乎一些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他的生日宴会,鄙人在此万分感谢云云。这些话南方从小听到大,每一次宴会都无外乎一样,此刻分别多年,再一次重温这些话,心中颇为感慨。
南方想着晚宴时间还长,于是很有先见之明的选了个角落坐下。
只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南方今日穿着的白色礼服再搭配上她的面孔,更显得楚楚动人,于是被一些富家子弟盯上也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
只不过让南方好笑的是,自己竟然在自家的晚宴上被人调戏了,是这些年没回国太久,以至于他们都忘了自己的存在了吗?
“小姐,来喝杯酒嘛!放心,伺候好了爷我,小费少不了你的。”
南方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人,突然想起这是某部长的公子,幼时还被何轩狠狠地捉弄过一回,自那以后看见何轩都是躲着走,怎么近些年这伤疤恢复了?
南方刚想说话,却被一道声音打断,“呦,这不是我们的马大公子马辉吗?怎么?前几天你爸打你的伤好了,又出来继续祸害社会来了?”
这话说的可谓是毫不留情,只不过一听这声音,南方就知道余安这丫头又要捉弄人了,所以,她倒也乐见其成。
大家都是一个圈里混的,左右不过就这么些人,再加上余安做事又一向张扬惯了,马辉就是想不认识都难啊,于是马辉一边心中暗骂自己今天运气不好,一边苦着脸去陪笑,“哪啊,安姐,这不是刚出来吗,就碰到你了。”
余安微微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突然凉凉一笑,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杯中的红酒洒在了马辉的脸上,“安姐也是你配叫的,滚。”
马辉一抹脸上的红酒,面色开始发怒,只不过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怒气慢慢的偃旗息鼓,最后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