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衣人还没来得及转身,身后的寒末就已经出手了,只是那白衣人似乎很有自信,嘴角的笑意不减,只是手缩进衣袖中。寒末的剑势迎面而来,却被那人轻轻松松就避过了,食指和中指捻住长剑。寒末似乎看到那个人的笑容,却在下一秒,手腕一震,那剑尖一抖,从那人的手指间脱出,寒末趁势偏转剑锋,向着那人面门劈去。那人眉心一皱,急急后退,寒末拦在那人和蓝若之间,一副“要想带走人,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的样子。
白衣人心一惊,知道自己遇到了强敌,只是现在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啊,得速战速决。藏在衣袖内的双手握紧,待到寒末的长剑飞至身前,白衣人闪过,长剑停在白衣人的身边,寒末嗖的一声闪到白衣人的身边,手握住剑柄,正准备侧劈过去,却冷不防那一直藏在衣袖内的双手射出几根金针,针针刺向寒末的死穴。寒末拿剑挡住金针,却忽略了白衣人的另一只手,一把匕首狠狠地扎进寒末的腹中,扎得极深。但是寒末还是忍着痛楚使出最后一势。剑锋扫过白衣人,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个可怖的伤痕,寒末还站在原地,轻蔑地看着面前那个白衣人。
白衣人捂着伤口,脸皱成一团,“匕首上面涂了致命的毒药,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咱们就在这儿耗着吧。”
寒末脸上仍是自然的笑容,看得白衣人莫名其妙,这个人究竟是谁?怎么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如此自信?莫不是……
“不用怀疑,正如你所想,很快,我们的人就会赶来,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寒末不动声色继续道,话音一落,那白衣人已经消失视线之中,而同时,寒末跪倒在地,嘴角挤出一缕血丝,蓝若看着地上的一滩鲜血,心情紧张。
“你怎么样?王爷爷,快,赶紧扶喊老板上车。”蓝若撑着寒末失血虚弱的身体,却被寒末紧紧抓住胳膊,“不用了,那人很快就会发现我在骗他,你赶紧走。”
“可是你怎么办啊?”蓝若急得都快哭了,“我不能扔下你,你现在流了好多血,我带你去看大夫……”
“不要哭了,赶紧回府找上官来帮忙,我保证会平平安安回去的。”他温柔地拭去蓝若眼角的泪水。
我不要,我不要。”蓝若不依不饶,手抓着寒末的手,怎么也不放。她好怕,好怕失去,就像莫名中,失去了娘亲一样,现在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感觉这一放手,就会又一次失去似的。
“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真拿你没办法。”寒末摇摇头,化拳为掌在蓝若的颈后劈下,蓝若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跌进寒末的怀里。
寒末将蓝若交给老王,并且嘱咐了几句,然后跃上马车,驾起马车向小树林的深处。
白衣人刚走没多远,就发现自己上当了,若是寒末真的有帮手,怎么会提醒自己并且让自己逃走呢?这样想着,白衣人的眼底蒙上一层阴霾,他这辈子最不喜欢的感觉就是欺骗,手指紧紧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嵌进肉里面,刺激着自己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