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包下一间厢房,坐定之后,就把老鸨叫过来,点名要紫香楼台最红的姑娘。
“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我们云裳姑娘今日不舒服,您看,要不我给您找别的姑娘来。”老鸨不无抱歉地说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极老练的谄媚。
也是,这句话她今天不知说了多少遍了,到现在,已经麻木了。
“这紫香楼台的姑娘都好大的架子啊,是看不起我家公子,还是怎么着?”诺儿将茶杯重重地砸在桌面上,老鸨立刻吓得脸色苍白。
“不……是,这位公子,我紫香楼台打开门做生意,哪……有得罪客人的道理。”老鸨干笑两声,说道,“云裳姑娘确实不舒服,这样吧,我让春雪过来伺候您,您看怎么样?”
老鸨娇笑着,那笑声别提都虚假了。蓝若不想再继续和她周旋,对诺儿使了一把眼色,诺儿讪笑了两声,冲老鸨点了点头,老鸨松了一口气,出门招呼春雪进来,就在老鸨转身的瞬间,一粒药丸轻轻滑入酒杯之中,一切虽是做得不动声色,但是两个人心里别提多紧张了。
这时候,一名身穿粉色花衣长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对着蓝若跟诺儿微微行了行礼,眉眼之处尽是灿烂的桃花,一双修长的手指轻轻端起桌面上那杯被下了蒙汗药的酒,一饮而尽。
蓝若和诺儿对视一笑,正中下怀,连劝酒的力气都省了。
“这位公子贵姓?”春雪娇笑道。
“冷。”
“公子很冷吗?春雪帮您暖暖吧。”春雪说着,就要往蓝若怀里跌去。老鸨早已经退出房间去了,就在春雪快要跌到蓝若的身上的时候,诺儿赶紧起身,接住了春雪。
“春雪姑娘,小心跌倒。”
“谢公子。”春雪笑了笑,突然发现眼前的景象开始不清晰,甩了甩头,“公子,春雪不胜酒力……”话还没说完,春雪的身子就已经软软地跌下去了。
蓝若和诺儿将春雪搬上床,蓝若嘴里不停地嚷嚷着,“这女人怎么这么重?”
“要不要帮忙?”一个男人靠在门边,抱胸而立。
那男子有着鹰一样锐利的眼睛,额头上的发尾正好遮住右眼,薄薄的嘴唇,分明的轮角,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冰冷,甚至比冷千炎还要让人难以接近。
凡事跟着感觉走,是蓝若做人做事的宗旨。这次也一样,不就是偷一匹马吗?赔上小命就有点不划算了,这种简单的权衡之术,蓝若还是知道的。
“不用了。公子你有心了。”蓝若挺直腰板,折扇打在手心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以掩饰蓝若此时的慌张。
“客气。”那人一转身,闪进房间,顺手将门关上,“不过骗人始终不好。”
“你说什么?”蓝若气得满脸通红,诺儿暗叫不好,这下子还不穿帮?
“没事,只是想借你房间一用。”那人进来之后,做了以下几件事情。
第一,将那只装过蒙汗药的酒杯扔进了桌边的大花瓶中。
第二,将床上那位春雪姑娘薄如蝉翼的外衣脱下,手法干净利落,三下两下就将外衣撕裂,散落在地上,乍看之下,会让人误会这室内正在上演一片春光。
第三,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