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严重?!”宝树闻言为之怔愣,随即情绪莫名激动的紧扯大夫衣袖,“大夫求求你定要治好我哥,求你了。”
“哎,求我也没用,实在我也无能为力啊!”
“宝树冷静点,我们定会想办法寻觅名医,为大哥治病的,嗯!”二树上前拥住宝树,劝慰道。
宝树泪眼婆娑哭道:“二哥……”
“好,不哭了,等大哥醒来后看到你红肿的眼睛,他又要多想。咱们不能再让他为我们忧心了。”
“嗯嗯!”
成希自来到医馆后就一直坐椅子上喝茶,看事情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开口。
“咳咳,既然令兄暂时已无大碍,那在下便先告辞了。”
“啊,噢!”二树闻言便转回身,望着成希,挠挠头,敦笑道:“实在对不起,失礼了,到现在才注意到公子还在这,我们,我们一时忘了,实在不好意思。还有谢谢公子的鼎力相助,要不然我们兄妹也不会这么容易的脱身,谢谢!”
二树边说边拉着宝树诚心诚意的朝成希抱拳弯腰鞠躬道谢。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成希托着二树的手,笑道。
“要的,要的。对了,还没请教公子高姓大名呢?”
“免姓成,叫成希。”成希一时好奇又多问了句,“听你们的口音是外地来的吧!怎么……流落至此,到京城来了呢?”
“哎,说来这事也一言难尽呐,我们是南方人,常州一带的。本来我们兄妹三人原本在老家也是有些薄产的,一年到头来只要勤快些,也能养活一家子。哪知天公不作美,流年不利,去年闹饥荒了。死了好多好多的人,就连我们从小相依为命的父亲也因饥饿过度,给活活饿死了。”
“江南?”成希疑惑问:“那也是一方富庶之地啊?不至于会闹荒灾啊!再不济不是有官府吗?”
“哎,谁说不是,前几年还是挺好的,每家每户基本温饱还是可以解决的。怎知?去年汗灾,地里颗粒无收,官府倒是施过那么两次粥,但无济于事,因此还引发过几次暴动,最终却被压下来了,也不了了之的平淡过去了。我们也是没办法,所以就跟着大批的流民一起流落至京城。”
成希恍然,怪不得街上还时不时的看到三两个乞丐晃过,原来如此。“这样啊,那你们有落脚的地方了吗?”
“有,在城西有寻到一落脚地方暂住着。”
“哦。”成希即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两,递给二树,“我身上就剩那么些银子了,都给你们救急用,改天有时间我再去看望你们。”
二树急忙推脱,“不用了公子,你刚刚还救了我们兄妹,我,我怎好意思再要你的钱,使不得。”
成希虎着脸,往他怀里硬塞。“拿着,这是给大兄弟的补身子的,又不是给你的。唔,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等大兄弟醒来了,就先回去,你们多保重啊!”
“那好,成兄弟,大恩不言谢,有机会我们兄妹定会报答你的。”
“不客气。”成希说完便挥挥手,匆匆而去。
二树抱着怀里的银子,心里沉甸甸的,望着门口久久不语。